八原荒郡戚府,一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内里靠墙置放着一张四方大卧榻,铺着细织蓉覃,堆着锦缎薄绸。
其上,一双男女,赤身半裸交缠着,正在紧要关键处,突然,丰盈女体一僵,半掩的酥胸起伏不定,因情事而糜艳的眼眸,透着难以置信和悲跄。
“妻主,怎么了,瑭瑭伺候的不好吗?”潘瑭魅惑的眼睫轻抬,手指在花夫人胸口抚弄。
花夫人顾不得潘瑭的调情,只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怎么会,怎么可能……”
潘瑭察觉到事态严重,跪坐起来,扶正花夫人腰身。
“妻主,出什么事了,你告诉瑭瑭,瑭瑭帮你。”
花夫人眼泪盈眶,白腻的胳膊,缠上潘瑭的脖颈,哭着说:“我感觉到皓天和莫铭留在我身体里的气消失了,他们一定是被人害了——。”
潘瑭的眼眸骤然一深,隐隐有恐惧和兴奋掺杂其间。
戚皓天一死,这戚府的势力就是妻主的,妻主的,也就等于是他潘瑭的,自己再也不要看戚皓天的脸色讨生活。
不过,什么势力能一举歼灭戚皓天和白莫铭两个“地阶强者。”会不会找上戚府,来个赶尽杀绝。
“瑭瑭,你一定要为你大哥和三弟报仇呀,他们肯定是被戚佰那个小畜生害了,我就应该早早把他杀了,要不是你们非要留着他养什么……”
潘瑭一把捂住花夫人的嘴,毒舌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妻主,慎言,大哥在的时候,我们还有倚仗,现在他不在了,我们更应该小心谨慎,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呜呜呜……”
花夫人点头如捣蒜,示意自己知道了,浓重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她的皓天回不来了,她好恨好恨,恨不得生吃了戚佰。
而潘瑭低头谋算着什么,他得做两手准备,他根本不相信,就凭戚佰那个狗崽子,能伤的了戚昊天和白莫铭。
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存在其中。
冷风凄凄,枯木婆娑,万籁俱静的夜晚,繁星烁点。
平江郡,悦来客栈一客房,点着琉璃灯盏,整个屋内灯火通明,为这萧瑟的秋夜,凭添了几分温暖。
三个人围绕着圆桌而坐。
桌面上摆放着几个小菜,只喻姝吃的欢畅,今朝有酒今朝醉,在末世生活惯的人,趁着危机解除,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来,咱们三个干一杯,庆祝死里逃生。”喻姝高举着酒杯,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的指尖透着粉红,煞是好看。
戚佰和药云尘轻举杯盏,与喻姝碰了一下,小呡入口,酒过肠壁,犹如雨渗旱地,所到之处,滋润有声。
一杯酒过,两个男人同时放下酒杯,看着身旁这明媚的女子,她正浅酌慢饮,两腮绯红,似醉未醉,方寸之间,勾走你的心神,让人把持不住。
“看着我能管饱?快吃快吃。”说着,喻姝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鸡腿。
筷子刚刚收回,两个鸡腿又回到她碗里。
“你多吃点,我不饿。”戚佰说
“我看着你吃就好。”药云尘说。
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筷子压着鸡腿,都想把自己夹的鸡腿放上面,让喻姝先品尝。
喻姝左看看右看看,把两个男人的手拿开,端起碗筷,原路把鸡腿奉还给他俩,语气无奈又好笑:
“不就是个鸡腿,至于嘛?想吃还能买不到?乖,今天大家都累了,赶紧吃了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两个争风吃醋的大男人,被喻姝一句哄孩子似的“乖”给羞愤了,忙低头认真吃饭,不再作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