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躲避兽形傀儡的攻击。
一边持续对同一只兽形傀儡攻击。
每每出手,陆羽都会留够躲避兽形傀儡攻击的灵力。
若是要枯竭了,就在山庄腾挪间调整状态。
而玲儿的专属秘技,灵醐灌顶期间又频频触发。
如此水磨工夫了数日。
终于,此处虚无空间内的兽形傀儡全部被陆羽绞杀干净。
晋入修者许久未曾出过的汗,此刻浸湿了陆羽的后背。
待到确定没有其他术法攻击后,陆羽停下了微微发颤的双腿。
在长时间剧烈的斗法中,陆羽消耗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心神。
此刻他微微睁开双眼,只觉眼皮都有些沉重了。
能够支撑他还站在此处的,是意志。
而后是此处虚无空间上空几行大字的变换。
“星中洲天玑客座修者,陆羽,通过第二关评测。”
见状,陆羽嘴角微微翘起,便是这一笑都扯动了浑身的酸乏。
但他恍若未觉,眼底涌动着畅快之意。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越战越勇的一天。
好在,第三关评测并未立刻开始。
陆羽笑过之后,原地盘膝坐下,而此处空间似乎也有铭刻着某种帮助恢复的禁制法阵。
不过调息几个呼吸,方才酸乏的感觉也有了消失的趋势。
同一时刻。
贪狼堂宫宇之内。
目不转睛看着显示榜单的幕布修者们,此刻骤然发现一位修者,名次骤然上跃。
径直冲到了天骄仙榜前三甲。
“若是在下没有记错,这位第三名的天玑客座修者陆羽的庇护者,正是我贪狼堂的婉月仙子。”
“婉月仙子成为庇护者不过是前几年的事情吧?”
“那这位陆道友岂非是在五年之内才通过的天玑客座修者考核?”
“这,这怎么可能?”
一众贪狼堂修者闻言,纷纷面露惊异之色,而后交头接耳打探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将陆羽与贪狼堂最近明确吸纳的天骄易仲相对比。
易仲之才,只要是稍有耳闻的修者,皆是惊叹连连。
就连贪狼堂主也当众连连表示过赞赏。
贪狼堂主此前还说,要让这位易仲修者不但要冲击天骄仙榜,就连天玑分榜也会占有一席之地。
但易仲的名次此刻已经渐下滑,甚至早已不在天骄仙榜前十只列了。
而且,方才还有人传言,易仲止步于第二关评测。
而此次评测,一旦止步,想要改变名次,恐怕只能等上不短的一段时间。
只有在评测重新开启后,才能有所作为。
而如今,一位声名不显,甚至多有不如易仲的修者陆羽,竟然能位列此次评测的天骄仙榜前三甲。
如此事情,简直为所未闻啊!
……
面上露出惊愕神色的,同样也有黄山。
他是此间较为熟悉陆羽底细的修者。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更觉难以置信。
按照他的预估,这位陆道友能保住天骄仙榜前三十的名次,已然是极限了。
但没想到,这位陆道友此刻竟然位列第三。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位陆道友很可能已经通过了第二关评测。
虽然用时许久,但还是先于许多天玑客座修者。
而且,他知道,陆羽此刻连青云商门赠予的心得玉简都还未真正开始修习。
不过是从凌霄道人处学习了些基础要领,竟然就能挤进天骄仙榜前三甲了?
而贪狼堂堂主寄予厚望的天骄易仲,此刻已经修习了大半商门赠予的心得玉简。
要知道,这些天玑客座修者,无一不是在天骄之中都万里挑一的存在。
若非他是修者,五感聪敏,只怕也要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直到此刻,他方才明白,商门在初次发放天玑客座修者年俸之时,为何会多给陆羽好几万的功劳点数。
哪怕出身微末,道行浅薄又如何?
真正的天骄,是不惧任何挑战的!
天骄仙榜第三!
这个名次便是陆羽证明了自己是天资卓绝的修者最有利的佐证。
哪怕评测结束后,陆羽最后并未留在天骄仙榜前三甲。
但以他此刻的成绩,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黄山也相信,陆羽最终会在天骄仙榜之上有所斩获。
他又看了两眼幕布,而后快步走到宫宇之外僻静的所在,拿出传音玉简。
……
拱月城小居。
静室内的婉月仙子紧攥传音玉简,焦急的等待自己师哥的传讯。
忽然,玉简亮起一道白光。
婉月仙子立刻催动神识,渗入玉简。
“那位陆道友太过惊人,此刻已经是天骄仙榜第三!”
简单一条传讯,带给婉月仙子的震撼却是无与伦比的。
她的神识触及传讯,又飞快来回审视了数次。
直到确认无误后,她才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
婉月仙子绝美的面容之上,此刻显露的是极为复杂的神色。
连带着身前饱满曲线也大幅震颤了起来。
开始上榜评测之前。
她与自己的师哥黄山,或是凌霄道人都讨论过。
三人一致认为,以陆羽此刻研习灵兽丸炼制之道的进度,想在天骄仙榜之上留名,都需要有十足的运气。
因为陆羽通过天玑客座修者考核时间较短,又从未参加过半培育指点性质的天劫客座修者升等考核。
而百年之内,其他的天玑客座修者,光是成功通过升等考核者,也足有百位。
让这些修者与陆羽同台竞技,几乎是降维打击。
如成人欺稚童。
而那些通过升等考核的修者,在商门赠予的心得玉简之上的修习,自然也远胜陆羽。
没想到……
婉月仙子真是万万没想到,陆羽竟然能在如此条件在,在评测中进入前三甲之列。
或许,他身上还有着自己难以察觉探寻的隐秘吧。
“在囊括了商门所有天玑客座修者的定位考核排名中,仙榜三十一名。”
“恐怖如斯!”
婉月仙子待到心念通达之际,仍是忍不住暗暗惊叹。
犹豫片刻,她起身推开静室大门。
只是在莲步踏静室大门之时,忽然又往回踱步。
看着自己身着许久,依旧崭新靓丽的法器,黑色紧身道袍。
耳畔又不断回想起大卧内不堪入耳的污秽哀泣之声。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糟了,这次自己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