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雁青尸骨未寒,案子没有完结,凶手没有找到,葬礼还没有办,寒柏居然要走!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联想之前的种种,寒天澈微缩的瞳孔散发着一道幽光。
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不能让寒柏离开。
还有……那些股份,他不可能让它们落在顾欣然的手上,他不想和那个女人有一丝一毫一三七的牵扯。
“天澈,你的人二叔都认识,让安然安排人去吧。”辛沐璃知道,寒天澈是不想股份外流,轻声询问道。
让她的人去做,可能会更稳妥一些,不然被寒柏发现,他怎么还敢卖。
寒天澈凝眉沉思片刻,点点头吩咐道:“金泽,你联系安然,让他派人去做。”
“是。”金泽不敢怠慢,立即电话通知出去。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金泽收起电话,眸色晦暗的道:“寒总,都安排好了。”
“嗯。”漠然的应了一声,寒天澈眸底划过一道暗色。
“寒总,我们买回了股份,那……要不要阻止副总离开呢?”金泽敛下眸光,恭敬的问道。
他明白寒天澈只是不想公司有不必要的人加入,但是让寒柏就这样带走这么多的钱,他觉得不值得
。
“盯着他,如果他还是三天后再走就算了,如果他改签了机票,立即把他带回大宅。”瞳孔微微聚敛,寒天澈眸光阴鸷的吩咐道。
金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是,我会派人盯着的。”
“天澈,你……”辛沐璃疑惑的皱着眉,指尖冰凉。
她好像有点明白寒天澈的意思,但是又不敢朝着这个方向去想……
“让我们的人动作再快点,一定要赶在寒柏走之前,把凶手指认出来。”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安,寒天澈气势凛然的道。
“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这个茶杯被倒了好几手,现在正在找最后一个人,据说这个人从真正的卖家手里买去的。”而这个卖家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了。
“让我们的人全员待命,一但查到凶手,不能让他逃脱。”眸底划过一道狠厉的光,寒天澈声音冰寒刺骨。
“我明白。”金泽气势凛然的应下,转身离开。
病房内恢复安静,寒天澈和辛沐璃对视着,虽然沉默着一言不发,又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的心挨的更近,彼此给彼此更多的力量……
时间匆匆,转眼过了一天。
当
暗夜再次过去,天空亮了起来,太阳缓缓升起,照亮一方天地。
A市国际机场开始了一天的喧闹。
寒柏鬼鬼祟祟的戴着鸭舌帽,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到几乎认不出来。
检查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后,环视一下四周,朝着登机口而去。
想不到股份居然卖了这么好的的一个价钱,这次他可以逍遥快活的过他喜欢的日子了。
去一个人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地方。
寒柏正得意的沾沾自喜,站在队伍里等着入检。
丝毫没有察觉到,正有人一步步的朝他靠近,走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将他按倒在地。
寒柏吓的哇哇大叫:“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副总,得罪了。”说着,压着他的人手刀落下,敲在寒柏的脖颈着,寒柏顿时晕了过去。
候机大厅里的人吓的脸色惨白,一动都不敢动。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几个人已经动作利落的把寒柏抬了出去。
四个黑衣人将寒柏带上车,发动车子,急匆匆的离去,留下一地烟尘。
寒柏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揉着酸痛的脖颈,寒柏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情
况震惊了。
宽敞的大厅里,一片的庄严肃穆,所有的物品都披上了一层白布,越看越让人感觉到阴森,这里感觉像是个灵堂一般。
下意识的一个激灵坐起身,寒柏惊愕的环视的眼前的环境,除了色调的变化,这个房间他竟然莫名的感觉到熟悉。
这不是寒家大宅的客厅吗?
这些站着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的衣服,脸上的神色都哀戚戚的。
平常摆放在正中的沙发和茶几挪开了,留下一大片空地,铺着白色的地毯,地毯一直延伸到墙壁,墙角下摆放着一个香案,上面摆放着鲜花。
顺着香案朝上看,墙面上挂着何雁青的照片,笑容淡淡的,却看的寒柏毛骨悚然。
下意识的朝后挪了挪,寒柏脸色惨白如纸,这是……
“二爷,今天是老夫人的追悼会,您行个礼,献朵花吧。”管家恭敬的过来,递给他一支白色的花。
“你……是你把我从机场带回来的?你好大的胆子!”寒柏气恼的黑着脸质问道。
他献什么花献花,他现在要做的是逃命,他要和时间赛跑。
只要在寒天澈没有查到真相之前离开这里,他就安全了。
他有钱,他有很多的钱,去哪
里都能生活的很好。
“二爷,您的花。”管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花放在他的手中。
寒柏愤恨的把花丢到了一边,不悦的吼道:“我问你话呢?谁给你的权力这么做?”
“二叔不准备参加了奶奶的葬礼再走吗?”突然一道凉薄到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声音响起,寒天澈步伐稳健的缓步而来。
“天……天澈!”寒柏见到寒天澈,竟然有些心虚。
居然是寒天澈让人做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
“二叔,你之前不是还说要亲自给奶奶操持葬礼的吗?怎么葬礼还没有开始,就要走?”辛沐璃眸色冰寒,幽冷的看着寒柏。
“不是你们说不着急吗?我出国……我出国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的。”寒柏头埋的低低的,回答的毫无底气。
为什么,寒天澈和辛沐璃的眼神都那么的奇怪?
这时,寒秋秋也走了出来,拾起地上的花交给寒柏:“爸爸,给奶奶献上一支花吧。”
看着一个又一个,举动都这么的奇怪,寒柏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心直达头顶,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二叔不敢?”寒天澈眸光阴鸷,声音幽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