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桌饭也好了,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等村长、族老们都到了才开桌。
村长、族老们自然要坐一起,族老又点了唐三叔几个加够一桌,剩下的叔伯们在唐子杰的招呼下坐了一桌,每桌都上了一壶米酒。
如秀拉着村长媳妇坐了下来,二叔婆按原计划领着孩子们坐了另一桌。
不用如秀招呼,都是熟人,男人们那两桌一下就推杯交盏,吃吃喝喝;孩子们那桌也大块吃肉、大碗喝汤、拿着糖水有样学样,热热闹闹;倒是如秀这一桌,大家好不容易坐了下来,肚子也不怎么饿,又有村长媳妇坐席,反而都是慢慢的吃,偶尔唠几句家常。
“豁,住我的吃我的,我还没有死呢,你大鱼大肉的花我的银子充什么大头。”
正说依蒋氏的性格怎么消停了这么久呢,谁想她专门挑入屋的日子来膈应人,如秀气得捏紧了拳头,旁边桌的诗姐一脸怒气的也站了起来。
“唐二石这么说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这克夫克子的骚货吃香喝辣招呼都不打,就是不孝。”
张氏站在蒋氏的旁边也帮着起哄:“二婶,暖屋酒连爹娘都不接过来,就是你不对了。”
“我说蒋大娘、唐家媳妇,你们好像是忘了我们已经断了亲了,你们要是送银子来看喜哥的话,就里面请,我带你看看我们可怜的喜哥,今天想给他爹磕个头都不能睁开眼睛。”
“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们也分了老唐家的家产。”张氏嘴巴糯糯的,不敢大声,可是不出声回去又怕被蒋氏拧。
“我们今天祭拜的可是我唐家的唐二石,我们住的吃的都是唐二石应该得的,要不要拿房契地契给你们看看。”断亲后如秀怕以后又有牵扯,第二天就叫村长帮换了官方承认的红契,还花了整整一两银子。
“谭如秀你这个贱货,你个克夫克子的烂脚丫,我就看着你怎么死了儿子死女儿,一个个死绝了当绝户。”
“你诅咒人小心别反咒了自己,走路要小心点。”
如秀还没讲完,二叔婆一下没有注意诗姐就像炮仗一样冲向了蒋氏,蒋氏还叉着腰一脸横肉的大骂,根本就没有注意,张氏一看来得凶险一个侧身就躲过去了,也没有拉蒋氏一把。
蒋氏直接一个后仰跌了下去,幸亏头没有着地。
“哎呦,疼死我条老腰了。谁干的……你个赔钱货,哪个贱货给你的胆,看我不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我要杀了你,你根本就不会是我奶,禽兽也没有你毒。”诗姐冲过去太猛,一下没有站住,如果不是最后扶住门,肯定摔得不轻。
乐哥跟着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扶着诗姐,歌儿吓得哇哇大哭:“坏银,又想杀银”。
“张氏,你就看着老娘被人欺负吗?还不过来,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张氏这时才战战兢兢的跑过去扶,蒋氏“呃呃哦哦的”叫疼,气得掐了张氏几把:“我看你跑,我看你跑。”
“你去,把那两个死崽子埋了。”如秀连忙把两个往回拉,村长媳妇和唐子杰都挤到了如秀几个前面,张氏看了看这么多人也不敢过来,被蒋氏推了一把。
这时,堂屋里的村长、族老都走了出来。
蒋氏马上恶人先告状:“村长、族老们,你们可要给老婆子我做主啊!你看我都生了什么糟心玩意,一个个想把我弄死啊!你们看撞得我这根老腰。”蒋氏哟哟的大叫。
“肯定要半年才能站直,……好不了啦,不行,得给我赔银子。”
“蒋氏,我看你是不想住在唐家村了对吧。”
“你再闹就直接打出村。”
“张氏,你死哪里去了?”
村子、族长出来的时候,张氏就溜出门了。
蒋氏看看占不到便宜,想要张氏扶着,哪里还有张氏的影子,蒋氏只好骂骂咧咧扶着老腰回去了,回去张氏准没有好果子吃。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的好心情都没有了,也幸亏都吃了个七七八八,女的都安慰着如秀和几个孩子,两桌男的继续喝了几杯酒也散了。
每个人回礼都是六个馒头,一份猪头,村长和族老的又多包了二两糖饼,陆陆续续的回去了。
客走主人松,大家又忙着收拾,剩菜比较多,如秀都叫几个分了,多分了主家一份、村长家一份,村长家的那份如秀叫乐哥送了过去,还顺便送了剩下的半壶酒。
东西全部洗好、归置好,该归还的归还,大家才拿着大包的回礼和剩菜回去。
六娘回去的路上刚好经过唐老七家门口,肿了半边脸的张氏一看六娘手里的东西,气得崩的就关了门。
今天外面的动静喜哥在西屋里也听到了,气得夹给他的饭菜都没有吃完,二叔婆和三小只陪着都不说话。大家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娘亲,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被欺负吗?我看死老婆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断亲后孩子们背地里都叫她死老婆子,如秀也由着他(她)们,反正亲情都是她这么一点一点作没的。
“只有我们强大起来,才不容易被欺负。”
“娘亲,我要习武,我要保护娘亲和弟弟妹妹。”喜哥咬着牙说。
“我要做买卖,我想挣很多很多的钱,就不会被骂小乞丐,做财主就不会被欺负了。”乐哥也是这样的想法。
“喔要当女将军,打坏银。”
“我就是想一把火把他(她)们家全烧了。”诗姐像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不正确引导,如秀真的怕他(她)们思想扭曲、偏执,成为反派,最终成为这个时代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