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穿过这条路就到了”
孟大头在前面骑着马,指引道。
就这样,众人穿过了巨石铺成的道路,进入到了青山之中。
“大当家的回来了”
“大当家”
“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突然远处竹林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高大的竹子上面跃下来了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对着孟大头道。
孟大头微微一笑,问了起来。
“都准备好了,大当家的快进去吧”
“好,很好,你们继续站岗吧!”
说完,孟大头满意的点了点头,甩了几下鞭子,大叫着骑着马朝着竹林内走去。
贼眉鼠眼的二人让开了路,微微看了一眼孟大头身后的众人,一个后空翻就没入了竹林之中消失不见了。
“好功夫”
司空见贯见此,忍不住心里一阵叫好,内心也微微荡漾了起来,说不定在这里能找到成为武者的契机,就算没找到,偷学几招功夫也不错,到时候被人欺负了还有还手的能力。
如此想着司空见贯跟随众人进入了竹林。
约莫在竹林中走了一刻多钟,就看见一堵残檐断壁,一个石头砌筑的拱门上面立着一栋残破的小阁楼,残破的看不出了样。
上面挂着一匾额书写着残破的上古文字,依稀可以瞧见“自然谷”三个大字,阁楼两边的对联也能模糊的看出来雕刻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微风潺潺的吹着,时而刮得竹林一阵乱颤,时而摇晃着小阁楼。
司空见贯见此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了小阁楼是否经受得住,但更多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别到时候自己从下面过,阁楼倒了下来把自己砸死就尴尬了。
司空见贯从来都是惜命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驾,吁,我回来了”
孟大头率先穿过了拱门,对着里面叫喊道。
其他人见此也快马跟上。
只有孟二叔的驴车一脸悠闲的走着,晃晃悠悠。
就在他们走到阁楼下面的时候。
突然一阵漩涡风刮来,吹得王寡妇头发散做了一团,随风飘着,司空见贯呆呆的看着,仿佛看见了年少时的王寡妇在风中朝着自己回眸,微微笑着,秀发也抚在了嘴角,天空瞬间明媚了起来。
“哐当”
“贯小子,你没事吧,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王寡妇慌忙用手摸了摸被阁楼掉下砖块砸晕的司空见贯流着血的额头,又看了看硕大的砖块道。
慌忙之下也只得将自己包着头发的头巾缠在了司空见贯的额头上。
孟二叔见此一鞭子抽在了毛驴的屁股上,瞬间四人穿过了漩涡风的包围和高空坠物的威胁,走进了山寨里面。
“当家的你们回来了呀,他们是谁?”
“爸爸”
“爸爸”
孟大头的妻子罗秋慈看着孟二叔的驴车不解的问道,傍边扎着哪吒头两个小女孩对着孟大头开心的叫道。
“哈哈哈,大娇小娇快到爸爸这里来”
孟大头跳下了马开心的抱着了两个小女孩左右亲了一下,来到罗秋慈的身边看了看孟二叔等人道:“他们是我失散多年的爸妈和同村的人”。
“哦,这样啊,这么说大头哥找到爸妈了,太好了”
罗秋慈恍然大悟开心的道,顺便往孟大头身边靠了靠。
“老二,带着兄弟们下去,准备一下,今晚狂欢”
“好”
“得……得……得令”
孟大头看了看孟小头和朱愤天吩咐道。
二人说完,也就带着弟兄们下去了。
“老婆,今天有没有肉啊”
孟大头凑到罗秋慈耳边小声的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秋慈小声的说道,用手轻轻的掐了孟大头大腿一下。
孟大头见此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就将孩子放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罗秋慈先进去。
罗秋慈会意的牵着两个孩子,看了一眼孟二叔等人也就进屋去了。
“爸妈,来这边,驴车交给我手下的人就可以了”
孟大头来到驴车边上,将孟二叔和张二婶搀扶了下来,司空见贯和王寡妇也跟着下来了。
孟大头看着孟二叔一脸不放心的看着驴车道。
孟大头说完就走上来了一个人,上去牵住了驴车。
孟大头见此悄悄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牵着驴车就离开了。
司空见贯微微一愣,放个驴车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神秘秘吗,随后向远处望去。
只见,此刻他们身处一个广袤无垠的广场,西边依稀可以看见一片房屋,房屋前有个特别显眼的巨斧插在了广场上,在广场的尽头是一座古朴辉煌的宫殿,宫殿背后是悬崖组成了一线天。
司空见贯瞬间就被这一线天所吸引,仿佛只要穿过这一线天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广场的东方是一汪湖水,在湖的中央有两座小岛,一个岛上摆放着一座精巧别致的水榭,另一个小岛有个茅草屋和一座不太精致却别有一番风味的亭子。
在湖水的北端飞驰悬挂着一条瀑布,正是这汪湖水的源泉,湖水的南端微微的开着一个小口变成了小溪,不知流向了哪里。
想必青山外的小溪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吧,司空见贯如此想着,呆呆的朝着大殿走去。
王寡妇看着这一切仿佛就像看到仙境一样,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孟二叔和张二婶也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一会摸了摸广场上铺着的地砖,一会换不同的方向看着惊叹道,俨然一幅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
“我的乖乖,这里真俊”
“这石板得废多少人力啊,那么大,村里最大的石头都没这样大呢”
……
孟二叔夫妇喃喃地道,原本二人看到外面的残檐断壁以为里面也不怎么样,没想到别有洞天,这场景已经超乎了孟二叔的想象,所以不住的赞叹道。
当孟二叔看到西边的房屋有点不太适应指着道:“儿啊,那里是哪里呀?”
“那里就是我们的山寨了,他们都在那里呢,爸妈,大妹子,小兄弟我们快走吧”
孟大头微微笑了笑道。
“啊?不是宫殿吗?”
张二婶呆若木鸡疑惑的问道。
“嗐,那就一摆设,我们快走吧,今晚给大伙开开荤”
孟大头一脸兴奋的搀着张二婶道,随后回头看了看孟二叔和王寡妇,咦,怎么还少了一个人。
正在孟大头疑惑的时候,王寡妇也看见了远处向着宫殿靠近的司空见贯,微微一愣,这小子也太不省心了,不过被砖砸了还能跑那么快,也只有他了。
“大头,二叔,二婶,你们先过去吧,我去把贯小子拉回来”
王寡妇看着疑惑的孟大头和孟二叔夫妇道。
“嗯嗯,好吧,大妹子,你们赶紧跟过来,不然一会就吃不到肉了”
孟大头见此只能点头答应道,随后便搀着孟二叔夫妇向着西侧的房屋走去。
“贯小子,快回来,你走错了”
王寡妇在司空见贯身后追赶着,大声叫道。
却只见司空见贯朝着宫殿越走越远。
不一会,天空就黑了下来。
这时,王寡妇也追上了司空见贯,气喘吁吁的道。
“贯小子……”
“小姨,你怎么走这么慢,等会都吃不上饭了”
司空见贯向着王寡妇埋怨道。
“呃……”
“你小子傻啊,走错了都不知道”
王寡妇怒斥着司空见贯道。
“那,这……”
司空见贯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宫殿道。
“你小子摸摸不就知道了”
瓜神淡淡的声音在司空见贯脑海中响起。
司空见贯微微一愣,双手抚摸在了宫殿的台阶之上。
“什么”
司空见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只见在他面前的宫殿瞬间变成了一面墙壁。
冰冷,平直,坚硬这是司空见贯对这面墙的第一感受。
瞬间司空见贯心情很是低沉,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小子,你再用心感受一下”
用心?用心吗?听着瓜神的话司空见贯心中重复念了起来,片刻后司空见贯的心境仿佛从失落的死水中平静了下来,眼睛闭了下去,再次朝着宫殿台阶摸去。
软软的,有点干燥,好像稀泥一样,但更像流水一样,能否抓得到呢。
只见司空见贯拼命的想要触碰到什么,一直想向里面挤进去,却被阻挡了在外面。
“小子,别挣扎了,时候还未到呢,回去吃饭吧!”
瓜神的话语叫醒了司空见贯。
司空见贯有点失落,但心中也坚信终有一日他能破解这座宫殿的秘密。
“贯小子,你靠在墙上发什么呆呢?”
王寡妇伸出手来在司空见贯脑袋面前一阵摇晃,大声喊道,就是不见司空见贯醒来,正要拿着先前的板砖将司空见贯拍醒时。
司空见贯缓缓醒来,看着头顶的板砖身体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双手护住脑袋道:“小姨,你干嘛呢?”
“没……没……没干嘛”
王寡妇见此尴尬的支支吾吾起来,而后将板砖藏在了身后,看着远处亮着灯光的屋子道。
“贯小子,快走吧,要不然真吃不上饭了”
“啊?那我们快走”
司空见贯听了这话瞬间感觉腹中一阵叫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道,就要向着西边的灯火处走去。
“贯小子,小姨,给你一个礼物”
司空见贯错愕的看了看隐藏在黑夜中的王寡妇。
只见王寡妇轻轻拉过了司空见贯的手,将板砖放在了司空见贯手中,而后将包扎在司空见贯头上的头巾结了下来,用手摸了摸砸伤处。
已经结了结痂并无大碍。
王寡妇看了看留有司空见贯血液的头巾,也没有在意,将头巾围在头上就向着灯光处走去。
这一刻,走在黑暗中,看着远处的光,迎面吹着风,王寡妇感觉身体无比的轻盈,这是全所未有的感觉,此刻她仿佛自由了一般,放下了所有,不用去想等不到的羽哥,也不用愁交不上的赋税。
这一刻,王寡妇只想向灯光靠近,靠近温暖,靠近远方的另一个家。
就这样王寡妇消失在了夜色中。
司空见贯手握着板砖在原地微微一愣,脸上洋溢着这什么鬼?板砖?礼物?这?
不过还好自己头铁,没有被板砖得逞,不对啊,我要这板砖干嘛,如此想着司空见贯双手轻轻一缩,板砖就掉在了地上。
“小子,你把它扔了干嘛,那可是宝物啊,多少人都抢着要呢,还不快捡起来”
司空见贯瞬间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脸疑惑,但看到脑海中吃着瓜微微有点愤怒的瓜神,司空见贯只得顺从的从地上捡起了板砖。
这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板砖吗?虽然看上去年代久远但也不至于是宝物吧?
司空见贯拿着板砖左右翻转着一顿的看,就是没有看出这块板砖的特别之处。
“小子,将它翻过来,对,就是这个面,看到那样小黑点了没有,对,这就这个黑子,你扣一扣试试”
司空见贯按照瓜神的指示操作了起来,瞬间小黑点就被扣掉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枚古老的铜钱,上面沾着一点铜锈,看着保存得很完整。
“小子,将铜钱拿出来就可以把板砖扔了”
什么,就一枚小小的铜钱有什么稀奇的,司空见贯如此想着把铜钱倒在了手心,肚子又叫了起来,将板砖一扔,就向着光亮处跑去。
“小子,将这枚铜钱收好了,将来有大用处,快去吧,里面有大瓜等着你呢”
瓜神说完也就消失了。
司空见贯听后只能收起了铜钱,加快了步伐,越来越好奇起瓜神说的“大瓜”了。
一座普通的农舍院子里挤满了人。
司空见贯顺着人群挤了进去看见孟大头正开心的举杯痛饮。
孟大头见了司空见贯两眼一笑,开心的从人群中拽出了司空见贯,将手里的酒壶塞到司空见贯手里道。
“小兄弟,怎么这么晚才来,那宫殿就是一摆设,你去看它干啥,来我们哥俩喝一口”
司空见贯微微一愣,虽然在地球不少喝酒,但是喝的是啤酒,不怎么喝白的,何况现在还空腹,要是啤酒,司空见贯空腹也敢喝,只是这白的……
司空见贯顿时犹豫了起来。
想当初在地球,晚上卖瓜回去无事就去KTV喝酒唱歌,还记得一次有个朋友带了个东北的哥们,两人一见面就杠上了。
那个朋友对着东方哥们说,我这个兄弟司空见贯可是我们瓜摊扛把子的存在,谁也不敢惹他,惹他那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不能解决的,因为司空见贯能喝……
那个朋友顿了顿,伸出了一根手指,东北哥们见此疑惑道:“喝一箱啊?艾玛,那家伙也不行啊,我都能干15箱外加3瓶地村长呢”
“no~no~”
那朋友的手瞬间摇晃了起来说,“他能一直喝”。
“艾玛,你可别在这吹牛了,我还能从出生一直喝道死呢”
东北哥们满脸不可置信的道。
“你别不信,来比比”
听了这话的司空见贯瞬间就上了头。
东北哥们也是说干就干,衬衫一脱,就和司空见贯喝了起来,从凌晨的一点一直到第三天早上八点。
东北哥们这才喝不了了,颤颤巍巍爬着出了KTV看着照在脸上的阳光,呆呆的道:“这天还怎么变黑了呢”
还没说完就嗝屁了,所以说饮酒还是要适量啊。
而司空见贯像个没事人一样,骑着小三轮就出去卖瓜了。
只是,司空见贯在往后卖了十年的瓜才还清了那晚的酒钱。
坑爹啊,那东北哥们净点贵的,还拿82年的拉菲掺啤酒,难怪味道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