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兰说完,一把推向容惜音,容惜音竟没有反抗,而是攥住安若兰的手,顿时两人齐齐往下落!
几十米的高台,摔下去必死无疑。
安若兰大惊失色,“啊!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容惜音浅笑,“你活着都赢不了我,死了又能奈我何?”
说着,容惜音抽出腰带,安若兰是知道她的身手的,顿时想要抱住容惜音,可惜容惜音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安若兰惊慌呼叫,“救我!救我!”
容惜音表示爱莫能助,不过想到如果玄女在这里出事,以后会很麻烦,就决定还是勉为其难救一下安若兰好了。
容惜音用腰带甩住木架高台,及时抓住安若兰的胳膊,打算借力将两人带上高台,可就在她碰到安若兰的瞬间,安若兰却用力甩开了她,自己直直往下落。
“我死也不要你救!”
还挺有骨气。
容惜音刚这么想,就见两道身影飞了过来,一道飞速地接住了安若兰,而一道则冲自己而来。
“国师?”
宋清禅一句话没说,搂住容惜音直接飞到了高台上。
上了高台后,容惜音还没说什么,宋清禅先不乐意了,“你为什么不呼救?”
“我为什么要呼救?”
你呼救了
,我才好出面救你啊。
宋清禅不悦道:“不是我想救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修道之人不能见死不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惜音暂时没空搭理宋清禅,她走到玄火盆旁,只见火油的中间一根引信,简单到一目了然,堪称简陋,“这就是玄火?”
宋清禅不想回答。
“这是在搞笑吧?这能点出火龙,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轩辕辰的声音响起。
容惜音转头,只见安若兰跟在轩辕辰身后,她步伐有些跟不上,但轩辕辰竟然也没扶她,也不放慢脚步,完全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善解人意。
轩辕辰走到容惜音身前,柔声问:“你没事吧?”
容惜音一身鸡皮疙瘩,看了眼委屈站在身后的安若兰,“五皇子,你没事吧?”
“现在是本皇子在问你,”轩辕辰笑着道,“刚才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受到惊吓,要不要叫御医?”
容惜音确定轩辕辰有病。
安若兰轻声道:“姐姐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轩辕辰冷淡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安如兰面上越发委屈。
容惜音实在没心情看两人发病,看向宋清禅,“国师,我有话
想跟你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话正合宋清禅心意。轩辕辰和安若兰在,他只能端着一副仙风道骨,闷死了。
宋清禅道貌岸然,淡淡道:“既然容小姐有事想问,那便随贫道来吧。”
“多谢国师。”
容惜音跟着宋清禅下高台,前往紫薇宫。
轩辕辰皱眉,这国师一向是不过问方外之事,怎么今天特别的积极。刚才他想救的本是容惜音,却被国师抢了先,实在古怪。
“五皇子,您已经讨厌若兰了吗?要是这样,若兰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安若兰楚楚可怜,垂泪欲滴。
轩辕辰背对着她,不耐道:“不必在本皇子面前演戏,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若兰擦了泪,“说到底,五皇子是不相信若兰的一片真心。若兰心里只有五皇子,既然您不信,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轩辕辰直觉这话不对,转身,就见安若兰从高台纵身跃下。
“若兰!”
轩辕辰的心猛地提起,顿时飞身而下,将安若兰抱起。
安若兰的双眸紧闭,满心求死,“五皇子,您既然不要若兰,就让若兰死了算了!”
轩辕辰想不到安若兰会如此烈性,心中大受激荡,再多的怀疑也
打散了,不由得柔声道:“你怎么这么傻?这性子,是跟你姐姐容惜音学的不成,你一贯是讲道理的。”
安若兰颤颤睁开眼,泪如雨下,抱住轩辕辰,“若兰只在乎您。自小若兰就倾慕您,您是知道的,父亲和哥哥也都对您忠心耿耿,这世上,若兰可能背叛所有人,但绝不会背叛五皇子。”
轩辕辰轻拍安若兰的肩膀安抚,“我知道。可太子府的赏赐你又怎么解释?不怪我怀疑不是吗?”
安若兰抬起头,破涕为笑,落在轩辕辰眼里端的是惊艳。
安若兰道:“您愿意听若兰解释吗?”
“你说。”
“若兰为了您,甘愿嫁给太子。虽然若兰不能陪伴在您左右,但还想为您做事,因此若兰就必须先取得太子的信任。”安若兰这番话早就已经想过千百回,说得是滴水不漏,“于是在赏赐的前一天,若兰上门去找太子,跟太子说若兰和四妹都愿意服侍他,如果太子不信,若兰可以和国公府脱离关系。”
“什么?”轩辕辰内心一震,“若兰,你怎么这么傻?”
安若兰苦笑摇头,“若兰心里只有五皇子,不想以后在太子面前露出破绽,所以才带上四妹。”
“你、你真的太傻
了!”
“若兰不傻,若兰都是为了五皇子。”
轩辕辰抱住安若兰,震声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嫁给太子!若兰,五皇子府必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母后!”
“不要!”
轩辕辰像是被猛地破了一盆凉水,皱眉,“为什么?”
安若兰道:“皇后不喜欢若兰,若兰知道的,五皇子不要为了我惹皇后不喜。”
轩辕辰笑着道:“傻瓜,我亲自开口的话母后一定会听的。你只管放心跟着,听我的就是。”
安若兰咬唇,“好。”
轩辕辰当即拉着安若兰下高台,直往坤宁宫。
此时容惜音正和宋清禅单独坐在紫薇宫里,宋清禅还是老国师的样貌,但因为少了伪装,动作却一派少年,看着既违和又诡异。
容惜音摇头叹息道:“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看人不能光看表面。这宫里,有谁知道国师的真面目?”
宋清禅想了想,觉得这个不需要保密,便道:“你,当然,还有他。”后半句语气是十分不情不愿。
容惜音点头,“我还以为国师和皇后是同气连枝,难道并非如此?”
宋清禅道:“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那我再问一个你能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