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什么都没说,扶着轩辕绝回镇北王府,薛神医连忙替轩辕绝诊治,把过脉后,脸色却是难看到极点。
薛神医眉头紧锁,“喝完药后,从脉象上看,太子的身体一次比一次好,完全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夕雪着急,“薛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的身体原本积毒已久,现在只怕是中的毒过猛被强行压制住了,等到压不住的时候恐怕……”
流云攥紧手中的剑,跪下道:“主子,请您准许属下今夜就进宫!”
“你想刺杀?”轩辕绝浅笑,“若是能杀人解决,本太子何需等到你们出手?这毒我心里有数。”
平阳公主含泪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我和北宁,你也不至于再受她牵制!”
当初镇北王府无人能生还,是太子千里救援,以自己做筹码稳住皇后又派了人连夜出击,才生生将平阳公主和小世子救回来。
这个恩平阳公主不敢忘,镇北王府更不会忘,可她心疼,太子背负太多了!
轩辕绝笑着抱过北宁,“本太子救自己的弟弟理所当然。”
北宁还不足月,但软软的小手已经能握住轩辕绝的一根手指,还颇有些力气,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父亲镇北王的英武。
平阳公主擦了擦泪
,强笑道:“对了,惜音说明日要替我解毒,看她的样子,有很大的把握。”
轩辕绝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希望如此。”
平阳公主见抱着北宁的轩辕绝的目光中透着慈爱,不由得笑道:“日后你定然是个好父亲。”
“我?父亲?”
轩辕绝当即将北宁还给平阳公主,脸上露出些许嫌弃。
容惜音从宫里出来后,便去了春色满园,为明天的开张做准备。虽然说是只有三天时间,但其实准备工作早就已经开始了,便是当初容惜音给林秋月的那张纸上写的计划。
容惜音在春色满园转了一圈,没再看到轩辕绝安插的眼线,看来是撤走了,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容二鸣匆匆忙忙进来,身后跟着背着药箱一脸严肃沉重的容一贤。
“二哥……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容一贤不由分说地就替容惜音把脉,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刚才萧瑾轩派人来容府说了宫里的事。”
“他怎么样了?”她出宫的时候王常王公公说萧家兄弟已经被萧尚书领回府,她也就没能见到。
容二鸣摇头道:“身体没事,不过其他的就不好说了。”萧家对庶子可不怎么样。
容惜音点了点头沉思,转头道:“秋月,给我
拿一张请帖。”
“你想给谁?”
容一贤听一道清脆又柔媚的声音响起,他不由得抬头看过去,顿时觉得天地失色,只有眼前的嫣红,如烟火璀璨炫目,脑中阵阵炸裂。
林秋月注意到目光,看向容一贤,不由得展颜吃笑,“这位是容大公子吧?”
“大哥,你的脸和耳朵怎么都红了!跟猴屁股一样!”
容一贤低头,“我、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头也不抬就走,下楼梯的时候还差点绊倒,听到身后林秋月的笑声,更是仓皇离开。
容二鸣嬉笑道:“秋月姑娘,我大哥没来过这种地方,你别介意。”
林秋月目光紧随着容一贤的身影,直到在门口消失,她笑容柔媚,“我倒是许久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林秋月将请帖给容惜音,笑着转身离开。
容二鸣当即追上道:“秋月姑娘,别啊,我可比我大哥有趣多了,他书读太多,人又傻又呆板,你相信我……”
容惜音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两个哥哥也都是见色忘义的主,靠不住啊靠不住。
容惜音将请帖给流引,“送去萧府给萧瑾轩,不用说是谁送的,他应该能明白。”
“是。”
容惜音一直忙到深夜才确定完春色满园明天的开张事宜,容二
鸣本可以早点回去,但他对容惜音折腾的东西很感兴趣,到后来根本不用容惜音多说什么,他拿着图纸就可以指挥干活,活脱脱的现代包工头。
“音音,你能不能帮我跟爹娘说,我不想进国子监读书?”
“那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啊,跟着你,或者去参军啊!”容二鸣说起参军这个事,都觉得热血,“男儿就应该杀敌!上战场!”
容惜音吃笑道:“谁说杀敌只能上战场的?”
“不上战场怎么杀敌?”容二鸣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不过比容惜音大两岁,真说起来,活了两世的容惜音都能当他长辈了。
容惜音摇头浅笑道:“你想跟流引学武功?”
“对,如果我像流引一样厉害的话,那谁都不是我的对手。”容二鸣信誓旦旦。
“当真?那我做你的对手怎么样?”
容二鸣看着容惜音,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怎么好意思,你毕竟是弱女子,再说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对你动手。”
容惜音笑容意味深长,“不如这样,咱们比比?”
容二鸣虽然觉得自己会胜之不武,但又觉得容惜音常能有新意,心里像被勾了痒痒,“怎么比?”
“当然是正儿八经的比。”
“那赢了的话,你得让流引
答应教我武功?”
“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容素德、容有济和容有声夫妇,以及容一贤等兄弟,还有没事看热闹的下人全部都聚集到院子,观看容惜音和容二鸣的比试。
容二鸣见人这么齐有些紧张,不由得小声问容惜音,“惜音,你告诉爷爷和大伯、父亲我要习武这个事了?他们怎么都来了?”
容惜音穿着自己改良的训练服,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容二鸣笑道:“你要弃文从武是大事,我当然得帮你。”
“音音真乖,放心,二哥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谢谢二哥。”
“音音,我来了!”
容惜音站在原地,容二鸣信心满满冲了上去,然后……
一招。
只一招。
容二鸣的脖子一阵剧痛,顿时眼前昏天黑地,随后在众人惊愕无语的目光中,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容惜音蹲下身,拿出金针,毫不客气地扎下去,看着转醒的容二鸣,笑眯眯问:“还敢说要习武上战场吗?”
容二鸣当即忍痛坐起来,大声道:“敢!不上战场我誓不罢休!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上!”
豁出去了!
反正今天都这么丢脸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容惜音浅笑点头,看向沉着脸的容素德,“外公,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