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的目光虽然衔着笑有些慵懒,可是容惜音看着,却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容惜音严肃道:“惜音不敢高攀。”
轩辕绝沉默地看着她,恍然一笑,“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本太子如此尊贵,岂能说不要就不要。”
容惜音顿时松了口气,“正是正是,太子得天独厚,尊贵无比。”
轩辕绝敲了一下她额头,“走吧。”
轩辕绝迈着大步朝外走,容惜音连忙跟上,等走到一半又突然意识到不对,她跟着轩辕绝算怎么回事?
容惜音转身。
“去哪?”
“回家。”
轩辕绝嘴角微弯,指着眼前的大道,“这条也是回容府的路。”
容惜音看向流引,流引点了点头。
容惜音道:“先说好,要送我回家是你的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轩辕绝笑了笑没说什么,像是闲庭信步一般,带着容惜音回到容府。原以为轩辕绝送到容府也就该走了,却见他自顾迈进府里。
容惜音正要将人赶出去,就见容有济匆匆忙忙从里面走出来,带着容有声和容二鸣等人,哗啦啦地跪在轩辕绝面前。
“微臣参见太子。”
轩辕绝目光扫了眼前跪
着的人一眼,磁性的声音带着尊贵的冷淡,“不必多礼,本太子送容大小姐回来,顺便来看看你们。”
容有济面上露出沉重之色,太子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只希望容家的事归容家,不要迁怒到惜音。
“太子里面请。”
轩辕绝朝里走,“容院首呢?”
“午时刚过皇后便来宣了家父入宫,不知道太子要来,有失远迎。”容有济神情谨慎,如临大敌。
容惜音想跟上,却被容有声眼神示意拦下。
轩辕绝停住脚步,目光浅浅看了容惜音一眼,似笑非笑,双眸再看上容有声时,却已经肃冷的威严。
书房的门关上,轩辕绝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懒撩眼眸,“本太子不来找你们,你们以为就躲得过去?”
容有声和容有济连忙跪下,“太子恕罪。”
“本太子当然会饶了你们的罪,只要有容惜音在,你们的命就能保住。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有声攥紧手。
容有济目光沉沉,“太子,惜音只是暂住在容家,和容家没有关系,希望太子不要迁怒她。”
“用容惜音一个人,换你们容家满门的性命,委屈了?”
容有声抬头道:“我大哥的意思是,惜音
跟我们没有关系,太子有什么事冲着我们来就是!”
轩辕绝嘴角微扬,笑意却不及眼底,“是吗?”
容有声挺直背脊,“是!”
轩辕绝点头,“这么说,本太子可以理解为这也是容院首的意思?”
容有声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还是坚决道:“是,容家的人没有贪生怕死的,不会用任何人的性命来换。”
轩辕绝道:“难怪容院首明明知道公主中的毒和镇北王所中的毒相同,却不禀告父皇,原来是另有靠山。”
容有声愕然震惊,公主所中的毒和镇北王相同?
那凶手是谁?
父亲也隐瞒了,难道父亲也牵扯其中?
是宫中的哪位?
父亲难道真的站队了?
容有济连忙磕头道:“家父曾说过要拜访太子,只是一直未能得空,太子切莫多想。刚才有声的意思是,此事还需待家父回来再从长计议。”
“这么说,容惜音的事,也要等容院首回来再说?”
容有济凛然道:“惜音……惜音是我容家人,太子尊贵,朝野上下莫敢不从,但想必不至于为难一个女子?”
“若本太子执意为难呢?”
“那微臣唯有禀告皇上,交由皇上做主!”容有
济挺直腰背,“至于容家的欺瞒之罪,也将由皇上一并定夺。”
容有声当即道:“不错,容家人要死就一起死!”
轩辕绝嘴角微弯,眸中露出浅浅的笑意,“记住你们今日的话。本太子将容惜音放在容府,若是她有任何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轩辕绝说完,起身,走出书房。
容有济和容有声两人面面相觑。
容有声皱眉,“太子糊涂了吧?惜音是咱们容府的人,什么叫他放的,到底谁该防谁?”
容有济却品出轩辕绝的意思了,他苦笑,摇头,站起身道:“有声啊,这位太子爷不简单啊。”
容有声点头,“都说太子爷病了吧唧的,可我看这气势跟皇上一样吓人,还高深莫测的。”
容有济眉头紧皱,“惜音跟太子爷究竟怎么回事?”
容有声一时无言。
容惜音在外面坐着喝茶,见轩辕绝从书房出来,也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慢走不送。”
轩辕绝脚步一顿,从她手中将茶拿过,一饮而下,什么都没说走了。
容惜音:“……”幼稚!
轩辕绝走后没多久,苍云帝的圣旨到达国公府,一听说苍云帝允许容惜音独立建府,容老夫人崔氏当
场昏倒,安国公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乱得人仰马翻的一家人。
崔氏恨声指着安尚德道:“当初我就不让你娶那个女人,看看,现在国公府的脸面都没有了!”
旁边一道哭声时断时续。
安尚德沉着脸,“现在皇上看中她,这是既定的事实。”
崔氏质问:“那国公府的脸面呢?”
安尚德看向躲在一旁哭的安若锦,安若锦见安尚德眼神凶怒,当即往三姨娘身后躲了躲。
三姨娘也是两眼含泪,“老爷,您要替若锦做主啊!”
李绿萍开口道:“老爷,说到底若锦是自家人,我母亲那边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还得你出面。”
三姨娘当即感激地看了李绿萍一眼,两人一向不和,又牵扯到李府,没想到李绿萍还会帮她说话。
安尚德道:“现在是李准才死了,虽说凶手是谁还在查,但和若锦有关是事实。这件事,得好好处理。”
安若锦看了安若兰一眼,心下一横,哭着跪在安尚德面前,“爹,其实女儿是被容惜音算计的!罪魁祸首是她!我是无辜的!”
容老夫人从床上起来,两眼发亮,“有国公府,现再加上李府,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出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