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微沐看着晃晃悠悠的和珅,“要不是因为永琰,我才不会来见你。”
和珅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臣花了重金收买了成亲王身边的亲信,一共花了将近两千两银子外加一些古玩字画还有一顿猪头肉酒钱……”
“那个亲信给臣说了不少成亲王的私事。包括成亲王如何对福晋冷漠无情,对一众妻妾都不管不顾,还让下人们给她们吃残羹剩饭冷餐冷汤……还有一事,成亲王府的马死了,他竟然让下人们把马切成肉块,煮成汤……”和珅竟然自顾自地说起个没完没了。
“你有完没完?”微沐有些烦了,“就这些破事我自己编都可以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还有一事,极其私密……”和珅的眼睛灼灼发光,“凭借此事,完全可以一举扳倒他,让他前功尽弃。”
微沐简直好奇死了。“什么,快说快说。”
“说也行,不过……”和珅看着微沐,突然喉结涌动,“你拿什么报答我?”
“自然,到时候有你的好处。”微沐一本正经说,心里却想,到时候无论如何她都会让永琰不要杀了他。
和珅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他还是很快又变得嬉皮笑脸:“你也知道我就是个俗人,爱那些金呀银呀的。”
“这个自然。少不了你的。”微沐说道。“那,臣先敬您一声,皇后娘娘了。”和珅凑到微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微沐听着听着,突然流下了鼻血。和珅看到她的样子,哈哈大笑。
这日下了早朝,乾隆在太和桥边伸了个大懒腰。却听一个太监来报:“皇上,十七贝勒求见。”
永璘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璘儿请起。怎么了?”乾隆问道。“皇阿玛,您让儿臣多和十一哥走动,儿臣确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听闻十一哥的后院有一片竹林,十一哥每日清晨都会在那里独自一人偷偷练剑。皇阿玛,不如您和儿臣一起去看看吧,您也可以对他多加指点。”永璘小心翼翼说。
“哦?还有这等事。好,那朕便与你同去。”乾隆看起来十分感兴趣。于是二人一同往永瑆的诒晋斋走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乾隆老儿能记上一辈子。
诒晋斋是独自在京城外的寂静院落,很是隐蔽寂静,还真是文人墨客可以修身养性的地方。有如世外桃源一般。
“不错,瑆儿还真是颇有雅趣。”乾隆嘴上赞叹,心里却觉得怎么有股子儒生的腐朽气,心下甚是不喜。
二人和侍卫们来到后院竹林,竹林静悄悄,竟然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璘儿?”乾隆疑惑地问道。
“皇阿玛……我猜,一定是咱们来迟了。没准十一哥已经开始练书法了。”永璘笑着说,“不如我们去观摩一下?”
“也好。”乾隆点点头。虽然他对书法没什么兴趣,但是他对永璘这个最小的儿子还是宠爱的。
二人一齐来到了院门口。侍卫大惊失色:“皇上,皇上您来了……奴才们见过皇上。”
“瑆儿呢?怎么不出来接驾?”乾隆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爽。“禀告皇上……成亲王他……还在休息……”侍卫支支吾吾说。
“十一哥最为勤奋,你在胡说什么,不许这么诋毁他!”永璘一脚踢开侍卫,“让开,别拦着我见十一哥!”
“皇上……贝勒……成亲王不在,他他他出去了……”侍卫的头上开始冒汗。
“哦?你刚才说十一哥还在休息,如今又说他不在。这么不想让我们进去,莫非里面有什么秘密?”永璘挑起眉毛。
“没有,没有!皇上明鉴!”侍卫扣头如捣蒜。他明白自己可能没命了。
“罢了,罢了,朕与贝勒进去看看便知。”乾隆摆摆手,便一身龙袍闪了进去。“皇上,皇上!”身后传来侍卫的叫喊,“去不得啊!”
可是已经迟了。进入了永瑆的卧房,一股异香让乾隆紧皱眉头。更甚的,只听得从那墨色翠竹云母屏风后传来几声细如棉丝的娇喘,直让人面红耳赤。
“胡闹!胡闹!白日宣淫!”乾隆气的脸色发青,只依稀看得见屏风透过来的起起伏伏。他浑身发抖地越过了屏风。“皇阿玛!”永琰大声叫道。
只见青色围幔里的罗汉床上,起起伏伏交织着两具肉体,黑色青丝与裸露的白色皮肤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在永瑆身下的,是一个娇喘连连香汗漓漓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用修长的手勾着永瑆的脖子,眼神中也全是媚态。
永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乾隆老儿的脸由青转红再转白,发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都缄默了。这是一个——儿子带父亲去捉自己兄弟和男人上床的故事。堪称大型捉奸现场。
“皇阿玛……您别多想。儿臣只是和他盖着被子聊聊天数星星。”还是永瑆先打破了沉默。他身下的男子撩起长发,赶紧用被子遮住了自己赤裸的上身。“难道皇上不肯相信我和镜泉的纯洁兄弟情吗?”
男子许是因为永瑆方才过于用力,此刻脸色还有些娇红。
“十一哥,十一哥你好糊涂啊!”永璘大叫,冲了上去挥起拳头,不过他打的不是永瑆而是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挨了打,发出一声娇喘:“你个流氓!怎么能随便打人家呢!”
乾隆老儿用指向永瑆。他哆哆嗦嗦的手仿佛上了发条一般不能够停止。终于在他对上永瑆那双纯洁的双眼之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皇上!给皇上护驾!”侍卫们都冲了过来。看到了赤裸的永瑆和那个男子,大家都放下了武器老脸一红。
永璘看到了永瑆挂在了床头的一副书法,只不过是文天祥的诗罢了: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他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十一哥这么有才过。简直是大清第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