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月状做不好意思的对金承风说道。
“这地上二人,看着像是金公子您的侍卫。之前我一心只想着抓住这敌国贼人,因此我在追逐时不当心误伤到了他们。”
“这个……实属无意之失,还请金公子见谅。”
金承风听张妍月如此说,这才像是看到那二人一般,恍然大悟的说道。
“张小姐言重了。侍卫嘛,本就是拿命干活。每次任务都有生有死,这是常态,也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张小姐无需过多自责。”
“来人,将那两人带下去好好医治。”
其实还不用等金承风下令,就有人候在一边准备上前了。
那两侍卫被抬下去,小包子的尸首也被处理干净,就连地上的血迹也在片刻之间给清理干净。
这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此,我们不便再打扰金公子,我与飞鹏就先告辞了。”
张妍月点头致意,只想早点离开金承风。
金承风也不拦着,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张妍月带着一大群仆从与张飞鹏刚走了几步,金承风却突然从身后叫住了他们。
张妍月与张飞鹏身形皆是一滞,姐弟俩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金承风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就这会功夫,金承风已走到二人身旁。他手举着张妍月的牡丹团扇,当着张妍月的面抖了抖扇子上的灰尘。
“我刚本想将扇子还给张小姐的,可这扇子给弄脏了,拍不干净。干脆不要算了。”
“等会,我再给张小姐送几柄更华贵的扇子来。还希望张小姐会喜欢。”
张妍月听了金承风的话脸色一变,小脸煞白。身子忍不住轻轻抖起来。
张飞鹏查见了自己姐姐的异样,忍不住担心的喊她。
“姐姐?!……”
张妍月擅抖的手拍了拍张飞鹏,示意他自己无恙。接着她扭过头,嘴角勉强扯起微笑,冲金承风说道。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妍月多谢金公子了。”
张妍月忍着心中不适转过头对自己弟弟小声作说道。
“我们走。”
张妍月不知道,金承风这话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就事论事。她只隐约觉得,金承风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姐弟二人直到回了张妍月的院子,将下人都赶出去,二人才敢大松一口气。
他们只知道金承风不好对付,却没想他到如此油盐不进。当真是国都皇室出来的人。
“今日金承风就差点与我们撕破脸了,想来我们以后的处境更加艰难。”
张妍月坐在桌前,忍不住颦眉担忧起来。
“撕破脸就撕破脸,大不了与他打上一架,死也…………”
张飞鹏讲到一半自己就止住了话头。他也明白自己说的是气话。
张飞鹏狠狠的锤了下桌子,叫桌子上的茶盏茶壶嗑在一起轻脆作响。
“小包子说他来自安城,从小在安城受训长大的……”
“会不会?!……会不会?………”
张妍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眼睛瞬间睁大,甚至连眼中的瞳孔都颤抖着。
她实在给自己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惊到了!
张妍月伸出双手捂紧自己的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觉得若是不捂紧嘴巴,什么惊天阴谋就要从自己嘴里像毒蛇一样钻出来。
而这个阴谋,光是叫她说出来,都要承担巨大的后果。
她不敢……不敢在无任何证据,只任自己臆想的情况下妄下结论。
张妍月双手从嘴上拿下,不停的拍着自己胸脯,试图稳定情绪。
“飞鹏…………”
她擅抖的开口唤着自己弟弟,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下人来报。
“金公子派来的人正端着东西在外面候着呢。张小姐要不要叫他们进来?”
前来禀告的人是是春杏。金承风给她找的贴身丫鬟。
春杏也不知是不是金承风的人,此时正满眼满脸喜色和羡慕。嘴巴中碎叨叨的说着话,也不管张妍月喜不喜欢听。
“金公子对张小姐可真好,什么好东西都往小姐这房里送。奴才刚才瞧了一眼,光那团扇就好几柄。每一柄都好看极了。”
“还有那些盒子里装的也不知是什么宝贝。可光看那些精细雕花的木盒,奴才就觉得价值不浅。想到全府的宝贝都叫张公子搬到小姐这来了吧…………”
“噤声!!!”
这春杏的话还未说完,张妍月突然生气的打断了她。
张妍月很少生气,尤其是如此浮于表面的动怒。她对下人也一向和蔼,鲜少苛责他们。
所以春杏见了张妍月这样,才知道自己多嘴说错了话。
她虽是金承风买进府的,可到了府内伺候张妍月的这几天,她发现张妍月十分好相处,便就胆子大了起来。
比如,就算此时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只是低下头去并无多少悔意的认着错。
“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求小姐原谅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跪下!”
“什么?!”春杏抬头,眼中竟带着不可置信。
说来好笑,大概是来城主府之后张妍月从未让她们跪下过,这下子竟使唤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