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一大早就来向我讨要职位,你们以为你们是老人,就可以在我张家随意做事了吗?”
“两个毫无尊卑的下人,我张府是容不下你了,快给我滚!”
吴天麟与齐叔给推的一个踉跄。二人听张飞鹏这么说,便知道这院内大概有他人耳朵,当下也不敢大意,配合的与张飞鹏演起戏来。
吴天麟稳住身形,尔后也冲张飞鹏不屑的喊道:
“张家?!我又不是傻子,我看如今这张府是金公子说了算了。就算你以前是城主的公子又如何?”
“对对,就是就是。”齐叔在一旁附合道。
”今天我连讨个差事你都做不了主,还妄想摆架子教训起我来。就你?如今也配?!”
”我也是顾念旧情才来找你商量。商量懂吗?!早知道我还不如去抱金公子的大腿,凭白的大早上就在你这浪费时间。晦气!!”
吴天麟将自己看到过的市井模样学了个十成十的像。他将这一顿话阴阳怪气的说完,还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才转身慢悠悠的离去。
张飞鹏在他背后气了个脸色通红,却又顾着自己的身份,还不肯放下架子。最后只冲吴天麟的背影勉强骂出“小人!!”二字,砰的一声将门用力摔上。这戏才算是演完。
这边戏演罢,金承风那边还得有出戏要演。而且这出戏既要演的自己二人十分想留在这城主府,又要叫金承风十分厌恶自己,最后将自己二人赶了出去,这事才算完。
吴天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落入了这种境地。作戏的精力比炼气的精力还花的多。
他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可还有强打起精神,前去与金承风周旋。
吴天麟与齐叔的天举一动皆在金承风的掌握之中。
于是还未等他们走到金承风的院子,就有人将他们二人拦了下来。
“你们二人不用去找我主子了。”
“我主子说了,你们愿意好好干就留下来,日后若真有真才实学,必定会提拔你们。可今日就想谋个更高职位的话,那就免谈。”
“我主子还说了,你们若觉得城主府屈了你们,大可出去寻别的大道走,我们可不敢碍着你们飞黄腾达。是去是留,你们自行决定。”
这人将话说罢,也不走。只双手抱胸盯着吴天麟与齐叔,等着他们两人做决定。
还齐叔率先开了口,只见他貌似十分不满的喊道。
“老朽我既有红云,而且医术高超。留在你这城主府就是被派去拔草??可笑!!你们谁见过红云干拔草的话的?!日后给传出去,我不得给人笑掉大牙啊?!”
“我可不奉陪了。老朽告辞!”
齐叔的一边说,一边骂骂咧咧的向府门走去。
吴天麟见齐叔也走了,才憋出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说罢,也追着齐叔出了这城主府。
说实话,二人也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都在内心怀疑是不是金承风的阴谋。
可二人躲在暗处好一会,也未见金承风派人出来,想来金承风只是单纯的厌恶自己二人罢了。
此时天气已然不早,张飞鹏又说张妍玉今日会来这城主府。于是二人匆匆商议了一下,一人躲在暗处盯着这府门,守着张妍月上门。一个去往长街上,准备在路上阻拦张妍月。
二人如此分工协作,势必要将张妍月拦下来,千万不能让她入这狼谭虎穴。
齐叔干脆牵了昨日停留在这里的马车来在街边,光明正大的停在长街上。说来这马儿倒也乖巧,一天一夜未进食水,现在还乖乖的停留在原地等着主人。
齐叔掰开自己的干粮,一人一马就在街边吃了起来。
吴天麟沿着长街一路走,一边走一边紧盯着街上的人细细分辨着,生怕差过了张妍月。
街上的熟人好几月未见吴天麟,都热情的与他打着招呼。
“诶,天麟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啊?我怎么感觉老长时间没见着你啊?”
是老马。他还背着他那些小玩意在沿街售卖。
吴天麟只好回应着他道:“我师傅让我出了趟远门,办了点事。前几天才回来。”
“哦,我说呢,怎么黑了那么多?!”接着,他低下声音来,对吴天麟略带调侃的说道:“出门这么久,心上人不高兴了吧。我这有新出的好玩意,你拿去哄哄她。”
说罢,他从自己胸前的木箱子里拿出一盒胭脂递给了吴天麟。
吴天麟狐疑的接过。
“这胭脂不是女子的寻常玩意吗?怎么就稀奇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啦。”
老马脸上挂着神秘笑容,信誓旦旦的说道。
吴天麟依言打开,这才发现里面关窍。
只见这胭脂盒是空的,但是这上层内侧却镶着一面小巧的镜子。
这镜子不知道什么材质造就的,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竟能将人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还原在镜子中。
吴天麟起初吓了一大跳,这叫等在旁边看他反应的老马乐出声来。
“怎么样,我推荐的东西错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