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我爹娘对他们有用,想来一时半会性命无忧。只不过,肯定是要尽快解救他们出来。”
“毕竟我爹的脾气又臭又倔,只怕要在他们手下吃不少苦头。”
张飞鹏说到这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吴天麟听的也凝神皱眉起来。
接着,他心中还有许多问题,便十分疑惑的问张飞鹏道:
”那你和你姐姐,又怎么在张府呢?张府的下人与护卫都去哪里了?我进来的时候怎么一个也看不见?”
张飞鹏听了吴天麟门,便解释起来。
“之前不是说了吗?他们来的虽然突然,可行动之间有条不紊,行事都仿佛经过了数次排练一样。叫我们即突然应对不及,又分身应对不暇。”
“而且他们这次来了五个紫气高手,十几名红云部下。这五个紫气高手,一来就直奔我爹而去,五人生生合力斗了我爹半个时辰,才堪堪将我爹拿下。”
“而这十几外红名,则是专门来对付我和我姐,还有我娘的。”
“他们装扮成了张府仆人,青天白日里就突然对张府下了手,因此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收拢放在外的暗卫和人手应对。于是,他们在捉住我爹之后,就让他下令遣散了府中所有人员,包括护卫。”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让我爹给张府的暗卫和派遣在外的人手发出了“一切无恙”的信号,让他们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
“因此,这偌大的城主府竟叫他们生生搬了个空。”
吴天麟听到这里,心越沉越深,他这才知道张府这事恐怕一点都不简单。
先是这五名紫气高气,十几名红云部下。其他不说,光这些人,起码就是半国之力。
然后这些人,不止熟悉这乌山城的环境与路线,还熟悉张正峰一家的人数,与张府的环境。想来,他们已然在此处蛰伏很久了。
而且他们不光在这蛰伏时期长,通过他们能乔装扮成仆人光明正大的入府这点来看,这府中应该还有他们的内应。
而这内应,应该在张府的身份不低。因为他们除了能光明正大的进来,还知道张山峰私下里养着暗卫。这暗卫一事,只怕除了张正峰自己一家,也只有十分亲近的人才能得知。
思来想去,这人只能是张府的管家了。
吴天麟思索至此,便同张飞鹏提了一嘴。这张飞鹏虽有点自负却并不愚笨,吴天麟能一下子槛想的事,他在几天前也就想通了,当下对吴天麟说道。
“哪里还需你说呀,他们如此行动,叫人一眼就看出我们张府有内奸。只不过我爹娘给他们抓走了,而我与我姐姐则干脆被关在了府内,一时无法分身应对罢了。”
“前几日得你相助,逃脱至此以后,我早就联络上了府中的暗卫与刺客,将他们全都派遣出去调查内奸一事。想顺着这内奸就将那群贼人给揪出来。”
“毕竟,这是目前来说,最容易探寻的线索,也是最大的一条线索了。”
“只不过,一连几日过去,全部人手忙活了一顿,竟是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看来那些贼人早已这事也预料到了,早早就将屁股擦了个干净。叫我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如此想来,我与姐姐被关押的这几天,他们不止抹去了这内奸身份,已然将所有痕迹都抹去了。”
张飞鹏说到此处神情变的有些懊恼与烦躁。
“这乌山城,只怕要叫他们一手遮天了!!”
吴天麟从来没经历过官场的事务,更没经历过与敌国打交道。除了药云谷斗药和回程的那一场刺杀。
此时听张飞鹏说话才发现,自己仅仅想到了一步,张飞鹏已然想到了好几步。
张飞鹏想起自己好像还有地方没对吴天麟解释,便又接着说道。
“他们只抓走了我爹娘,是因为我爹娘重要。他们费了如此心血,自然想拼尽全力从他们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或者可能想办法,直接让我爹娘投诚敌国。”
“而他们之所以让我和我姐姐留下,是为了让我们装作我爹因病闭门,在家处理公务的样子。
一来必须继续勉强处理这乌山城各地报上来的大小事务。因为如果不处理的话,指定要叫地方官与下属生疑。”
“也正是这样的遮掩,叫别人一时察觉不出异样,给了他们主力充足的逃亡时间。”
“二来嘛,我和姐姐与爹娘分散开来,肯定能加重我爹娘的不安,让他们更加焦虑和担心。如此想来,这也是敌人的策谋之一。”
“再者说,我们与爹娘分开,都各自不知对方如何,一时之间也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前五六天,暗卫中有个机灵的下属发现了城主府的异样,便用我爹的暗语,借机上书到公文之中。”
“我姐则是在处理公文时,抓住了这个机会,想办法与他联络起来,秘密策划了三天前的反击和逃亡。”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吴天麟恍然大悟。
难怪这府中空无一人,又难怪这弟姐俩当时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