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远山大概是显摆够了,也大概是见众人听的差不多了。于是在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终于喊道:“那么,今年的药云谷比赛,就此开始!”
此言一出,场上众人都立马活络了起来。
这场上大约有七十几位医者,不过台场的十分宽阔,看来往年医者大概更多。
只见这七十几位医者闻言之后,都从自己随身带的小篮子,小框子,小盒子,竹筒,甚至自己身上掏出毒物。
这毒物从蜈蚣,蝎子,蛇,蛤蟆,到鼠,猫,兔子,应有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啧啧称奇,竟不知原来这也可以作毒物。
这白谷生听到方远山宣布开始之后,从自己身上掏出个竹子编的竹笼,吴天麟十分好奇的凑过去细瞧,只见这竹笼里,竟是只蝈蝈。于是顿觉十分诧异。
白谷生见状小声说:“这里规定说毒物不能被治死,这蝈蝈小,若是被治死,那人就输了。如此定是没人敢寻我的。嘿嘿”说罢得意的笑了两声,为自己的小聪明高兴起来。
“那你在它身上下了什么毒?”吴天麟忍不住发问道。
“哑药。”
“哑药?!”吴天麟忍不住笑起来。给蝈蝈下哑药,真亏他想的出来。
“诶呀,你笑什么,我本无心来比赛,只是听说这谷内藏有秘方,所以便来试一试。就连这蝈蝈都是我在药云谷临时抓的。好在药云谷四季如春,才有这蝈蝈。不然我就要去抓蚂蚁了。”
“秘方?!”吴天麟听完下意识问出口,这一问出口他就立马懂了。
果然这白谷生又挤眉弄眼起来:“就是那个……”
吴天麟待反应过来立马捂住他嘴,他一点不想知道。
身边的中年男子牵着猪站在原地,已经有好几人来看过了,看罢皆摇了摇头。还有个老年男子看完,还对这牵猪中年人贤起了大拇指。这中年人立马抱拳谦虚道:“是在下运气好,一次就成了。运气好罢了,比不上诸位的宝贝。”这当然是谦虚之语,因为这中年人脸上扬起一股得意的高兴。
吴天麟这边牵着驴,虽说也有几人在远处瞧上一番,却又不敢真的上前来找战。因这驴皮又韧又厚,若血肉里藏着什么奇毒,倒是一眼看不出来的。
再说见吴天麟这样,虽也不像十分厉害的人物,可万一选错了,就入不了下一场了。于是便都作罢了,毕竟大家只想找些软柿子捏。
白谷生这边捧着竹笼站着与吴天麟樊谈,倒是有个美艳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上前来,想与他斗一斗这活物。
只见这女子约三十上下,一头乌丝盘起,露出雪白的脖子。脖子旁的左肩上趴着一只枣红色蝎子,这蝎子与普通蝎子好像没什不同,只是它的两个钳子比一般的蝎子要大上一倍,也不是是品种原因,还是给喂了毒所致。
她站在远处向三人望了会,见那头猪不好对付,吴天麟这驴又不知底细。又看了会这白谷生,才打定主意对他下手。
她走上前在白谷生面前站定,伸出右手,用手指,指着白谷生手上的竹笼,娇滴滴的说道:“这位公子,可否让奴家瞧一瞧你这宝贝呀?”这女子声音又细又尖,却千娇百媚叫人不觉难听,这一下直直的把白谷生的魂都勾走了。
白谷生听着这勾魂音,眼睛直盯着那女子微露的胸脯,只差丢人的咽口水了。
这女子见状,既不出声阻止,也不再催促。反而又捏了捏水蛇腰,换了个姿势,好叫白谷生换个看头。
吴天麟在旁边却是看不下去这一对了,当真是半斤对上八两,王八对上鳖了。现下他只觉得辣眼睛。
于是抬起胳膊肘,一捅白谷生故意大声的说道:“人家问你这下了哑药的蝈蝈呢。”吴天麟这话说的摆明了不怀好意。
闻言,那女子眼波流转的看了吴天麟一眼,却是对白谷生道:“呀!原来公子这里面装的是蝈蝈呀,当真是稀奇。也不知下的什么毒,快让奴家来见识见识,奴家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这“迫不及待”几字,叫这美艳女子说的余韵悠长,别有一番风味。若是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只怕要想到别处去。比如这位白谷生,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而吴天麟听了,直道好家伙。这哑药两字,自己说的字正腔圆,到她那竟是被吃了一般。顿生无奈。
白谷生听那美艳女子如此说,赶紧七手八脚的打开竹笼,一边递给那美艳女子看,一边套近乎道:“在下白谷生,家就是连山氏。请问小娘子怎么称呼?”
这美艳女子一手接过这竹笼,一手掩了掩娇笑的嘴唇答道:“公子叫我绮娘就行了。”
“绮娘,绮娘,当真是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不对,人可比名娇美多了。”
“公子可真会说笑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