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麟这匹马瞧瞧,那匹马看看。觉得满意非常。似乎完全把这当成了自己的马舍。
“老朽养的马,全乌山城,不对,全金岐国都没人比的上。嗝。”
吴天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身看见刚才那个醉小老头正站在后院门口怀里,抱着酒瓶,得意的自夸着。
“你看看这个透骨龙,玉顶红。啧啧啧。还有这个一丈雪。我最爱的就是你了,我的大宝贝。”说着就伸手去摸那匹骏马,与马儿亲热。那马儿也熟练的顺势把头低下来,鼻子里直喷热气。果真通人性极了,也看的出这酒糟鼻子对马儿确实用心。
“看见没,哪个不比大姑娘俊俏。嘿嘿嘿,嗝。”
吴天麟赶紧拍马屁:“齐叔说的在理,这些马儿确实非同凡响,刚都让我挪不开眼,实在太漂亮了。齐叔养马确实厉害。当得上金岐国第一养马高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夸两句不碍事。吴天麟心里说道。手却不自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看的出来这酒糟鼻子十分受用这通捧臭脚。眼睛眯起来,得意道:
“还算你小子识相。城主府打发过来的?”
“是张小姐让我过来的。”
“管你谁叫过来的,来我这,就得听我规矩,知道吗?”
吴天麟赶紧点头,作老实状:“知道了,齐叔。”
“随便找间屋子睡吧,老朽不伺候了。”大概齐叔是醉意上头,不愿再多交谈。说罢挥了挥手,喝着酒自顾自走了。
吴天麟见状,只能跟了出去。见齐叔进了右边一间厢房。于是,他去左边随手找了间厢房推开门。门嘎吱一声,“咳咳咳咳”顿时一股灰尘随着气流涌了出来,呛的吴天麟直咳嗽。也不知多久没人打理过了。眯着眼一看,好在里面家具该有的都有,只待收拾一番。
等吴天麟打理好,天也黑了。本来身体还没好利索,一番下来也颇为吃力。吴天麟干脆饭也不吃,就在床上躺着了。
左右无事,一时也早,吴天麟便在床上胡思乱想。
虽说现在勉强安定下来了,可与自己来时的目的和抱负南辕北辙。云气者是当不成了,难不成真一辈子跟着齐叔养马吗?吴天麟想的心头一片茫然。
慢慢的又想到张妍月,想到张妍月眼睛弯弯的笑着,露出的两个酒窝。想到张妍月亲切的叫他天麟弟弟。想到张妍月站在檐下,笑着冲他招招手,露出白藕节一般柔柔软软的胳膊。
想着想着,吴天麟心里少有的松乏起来。这算是目前为止,吴天麟憋屈操蛋的人生中唯一慰藉了。
可想着张妍月,又想到了张飞鹏。想到张飞鹏,又想到了那天他说的那番话。吴天麟又不由得咬牙切齿。
特娘的还是憋屈。
“不行,养马可不行。得另外想个法子出人头地。”吴天麟当下决定。不光是为了张妍月,也是为了自己和母亲。可到底如何做,还要细细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吴天麟却不知不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