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个原因张飞鹏没说。那就是……他怕吴天麟万一知道自己姐姐要与金承风成婚,到时候搞得姐姐里外不是人,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明明姐姐心里住的人只有吴天麟,这叫他这个外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你咋啃起饼子来了,你吃我这个。”张飞鹏将食盒往吴天麟方向一推。
吴天麟也不客气,随手捻起了一块小巧的桃花酥就将它一口下肚。
囫囵吞枣,并没有细细品其滋味。
“你来了正好,这此糕啊,饼啊的,吃的我嘴干舌燥,快帮我倒些水来吧。”
吴天麟今儿倒是好性子,又依言替他取来了水,然后才开口说道。
“今儿聂双才发现你的书信被金承风拦截了,你的求救信国都并没有收到。金承风也正在行越俎代庖之举!”
吴天麟吞咽之间讲的风轻云淡,张飞鹏却吓的心惊胆战。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止。”
吴天麟亦是点头回应。
“这金承风,没想到胆子如此之大,野心也如此之大。”
“看来他是欺如今国主年幼,准备实现自己的称帝野心了。”
这猜测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一回事。张飞鹏对其胆大包天亦是感到十分震惊和意外。
吴天麟听到这里,不由的生出几分好奇。难道这金承风欲称帝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吗?!
“这如何讲?!”于是他便向张飞鹏问道。
“这金承风与前任国主是兄弟,前国主与其差了四十多岁的年龄,说是兄弟,在年龄上更像是父子。”
“前前任国主年老时昏馈,宠爱其母婉贵妃盖过当时的皇后。令其母位同副后,在后宫只手遮天,说一不二,给了当时的皇后许多难堪。其子金承风亦是自命不凡,心胸狂妄,有争抢皇位之意。”
“母子俩不止在后宫十分猖狂,甚至拿捏了几个朝臣,在朝堂之上为金承风造势,欲夺帝位。”
“而当时国主晕馈,早已给婉贵妃迷的神魂颠倒,对其言听计从。于是便渐渐的也有了改立太子之意。”
“可那时金承风也年轻,才十多岁。而前任国主早已四十有余。”
“这前任国主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自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于是在随后几年的忍辱负重之下,与支持他的朝臣谋化好了一切,终于在自己父亲病重之时,一举拿下婉贵妃,以祸乱后宫之名将她杀之,还了金岐国一个清静。”
“这婉贵妃死了,剩下十几岁的金承风自然成不了气候。只不过再怎么样金承风也是皇子,不能随意一杀了之。可既然成不了气候,便也随他去了。”
“而金承风在前任国主在位时,一直安份守己,叫人差点都忘了国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而当年之事更是忘的差不多了。”
“说起来,前任国主大概也是见了自己父亲与母亲还有婉贵妃间的种种,才坚决不纳妃子,只与前皇后伉俪情深的吧。”
“只可惜,这皇室血脉实在稀薄,帝后二人膝下只有国主一个孩子。这才叫金承风又打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金承风在前任国主病重之时,亦是学他母亲婉贵妃,笼络朝臣为自己摇旗呐喊,并暗中行了许多操作,意欲逼国主立自己为帝。”
“可别人能忘了他金承风与当年之事,前任国主这个亲身经历者是万万忘不了的。”
“听说自打他成为国主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暗中为自己的孩子作起了许多打算。防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承风野心又起,卷土重来。”
“果不其然啊…………这金承风,想来在这许多年时,从来没放弃过想夺皇位的打算。”
“只不过没想到他的战场没放到朝堂之上,反倒安在这乌山城。”
“更没想到,他为了能坐稳皇位,宁愿与敌国联手合作。乱臣贼子之心,实在当诛!!”
“而且想来,他应当也是在许多年前,就在应乌山城布下手脚了。等等!!…………”
张飞鹏说到这里,又想到什么令人胆寒之事一般,眼睛大睁,嘴巴都合不上了。
“等等什么?你倒是说啊!”吴天麟忍不住追问道。
“而且,说不定这敌国能在许多年前安排人扎根在这乌山城,会不会是,是金承风放进来的!!!”
说罢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中的惊恐之意分外明显。
吴天麟听了亦是惊的汗毛直起。
“十几年前他才十几岁,十几岁就有如此歹毒想法与胆识……”
也不是不可能。
吴天麟越说声音越低。心中只觉得可怖。
“对了!!我曾与姐姐抓到过金承风的一个侍卫。这侍卫年纪十分小,在金承风欲灭他口之际,他与我们说,他是自安城被临时抽调过来的。”
“这是不是说,安城与宁城,亦是叫金承风给渗透了?!”
张飞鹏说着说着就将事情连到了一起。
“这个狗贼!!”吴天麟低声叫骂起来。
他原本想去安城或宁城求助,可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