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万载又睨了自己弟弟一眼。
“我呀,都找了你十多年了。刚开始找的勤,日日找,月月找。可左也不是你,右也不是你。每每激动过后只余失望。”
“于是我后来便也懈怠下来了。消息虽都叫人在打探着,可听到疑似的消息,心底中却再也激动不起来。也不愿再亲自动身前往。”
“只有十分确定的时候,才会亲自出面去一趟。”
“再后来,我连动都懒得动了,只派人前去察看与寻找。想来…………如此也有两三年了。”
“可没想到,这许多年没亲自动身,这一动身之下,倒真叫我找了个正着。”
“老二,这十几年都过去了,爹娘也都十分惦记你,跟哥回去吧?!”
齐叔当时又是失意又是负气出走,自是知道对不起家人,更对不起他这个兄长。可医者难自医,更何况他患的是心病呢。
是啊,十几年都过去了,可…………
就在此时,门砰的一声给撞开了。
聂双形迹略显狼狈的出现在齐叔的房门口,他双手提着木桶大眼眼着两双小眼,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会有两个齐叔?!聂双在自己心中惊叫起来。
齐叔看了齐万载一眼,率先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对着聂双介绍道。
“咳!这是我的兄长,叫齐万载。”
“这是……这是天麟与我的朋友,叫聂双。也是这乌山城的情报头头。”
齐万载忍不住又睨了自己弟弟一眼。师傅与徒弟本就差着辈呢,这个朋友又算怎么回事。
啊…………原来如此。聂双心中恍然大悟,他忍不住又多打量这两兄弟几眼。这匆匆忙忙,慌慌张张之下乍一眼看过去,这二人也太像了点。
“齐……万载叔好,这个…………”聂双提溜了下自己手中的桶,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紧张的问齐叔道。
“天麟呢,天麟怎么样了?!”
齐叔给他让开了身,聂双便急急忙忙的向地上探头望去。可这一望却望了个空,只见地面上只余一堆冰块,一滩冰水。
齐叔走到床前,望着吴天麟略带几分疑惑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挺过去了。”
聂双顺着齐叔的目光走到床前,只见吴天麟已面目平和的躺好在床上,身上除了些许的血污让他显的狼狈之外,一切如同升阶之前。
当然!!还有除了他头顶的云气团了变成红色之外。
“这…………”聂双一时语塞。
“那他可受有内伤?!”聂双关心的问道。不过看吴天麟吐气均匀和缓,应该是没有大碍。
果然,齐叔摇了摇头说道:“一切如常。”
他并没有与聂双说金光之事,因为解释起来麻烦,齐叔索性懒得开这个头。
眼见此事已毕,而屋内齐叔兄弟两个大概也有事要谈,聂双自觉也不好多呆。因此他告辞过后便出门而去。
给聂双打断了的谈话,一时谁也不好拾起话头。屋内无人出声,于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