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一场虐.恋
陆柏舜则在静静地叙述当年那场被深藏起来的虐.恋……
傅轻轻是个天才,十几岁就在医学研究所研究基因问题。
为了接近这个没心机的姑娘,陆柏舜进入研究所,做了财务方面的工作。
而后,一次一次邂逅她,制造各种巧合;一次又一次热情地帮她,反复地在她面前刷着存在感。
陆柏舜年轻时候是一个大帅哥,他比傅轻轻年长好几岁,是一个非常成熟、且风度翩翩的成年男人,智商情商都不低,举手投足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男性魅力。
傅轻轻的人生轨迹很简单,她的生活重心就是关于基因的研究工作,对于男女关系本来没多少想法,但禁不起陆柏舜强烈的攻势。
很快,她就被陆柏舜迷倒了。
从牵牵小手,到搂搂抱抱,到亲吻,到上床……陆柏舜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一步一步按步就班地进行着。
恋爱两年,傅轻轻已完全把陆柏舜当成了今生要相守的爱人,是她可以用生命来信任的男人,并把自己的一切全都给了他。
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傅轻轻曾几次想带陆柏舜回家见大哥傅恩。
但他拒绝了。
他对傅轻轻说:“你还小,还在读博,手上还有很重要的研究工作要做。现在去见你大哥,他可能会觉得我在诱骗少女。等你满了20岁,我们再正式见家长吧!”
那两年,傅轻轻真的很忙。
她是那种一旦把自己扔进研究所,就会忘了回家的人,有时,可能一连半个月都在研究所睡。
那时,她也觉得悄悄谈恋爱的感觉,挺好的,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没必须搞得天下皆知。
再加上傅轻轻也有点怕她哥哥,所以就没对家里说,自己在谈恋爱。
不过,有时,傅轻轻会带陆柏舜回家,趁哥哥不在家时——其实,那全是他刻意安排的。
傅家每一处能查到的产业,他都想尽一切法子,让她带他上门,而他会用药让她睡沉,再进行各种搜查。可惜没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两年后的某一天,傅恩跑去研究所,意外撞破了妹妹傅轻轻正和陆柏舜亲亲我我。
他于暗中调查了陆柏舜,发现他竟是陆家人,还冒用了别人的身份,觉得他居心叵测,就直接找上他,严令他不许再和傅轻轻往来,并当着傅轻轻的面拆穿了他的身份。
傅轻轻有点恋爱脑。
初初知道陆柏舜假冒了别人的身份时,她很震惊。
但她对傅陆两家恩怨,一点也不了解,也不在乎陆柏舜姓陆,还是姓高,更不在乎陆柏舜是不是骗了她。
她在乎的是他这个人。
她对傅恩说:“哥,我喜欢的是他,不管他是陆柏舜,还是高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就够了。对,这两年,我们很相爱。他已经是我男人。这辈子,我认定他了。”
傅轻轻就是这样一个人,看着温柔好掌控,但性子其实很倔很倔,只要是她认定的东西,她会坚定到底。
傅恩却严禁她再和陆柏舜往来,直接把她打晕带走,看管了起来。
可她根本不听傅恩的。
半个月后,和傅恩撕破脸的她,来到陆柏舜所在的城市找他。
正好,那个时候,陆父在给陆柏舜介绍结婚对象。
傅轻轻跑来时,撞见他在相亲。
陆柏舜因为没办法从傅轻轻身上查到有用的东西,很烦再和她有所交集,就和相亲对象接吻,把她羞辱了一番。
他告诉她:“傅轻轻,你别天真了,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查找线索,为的是把你们傅家掰倒。
“我妈是因为你们傅家死得不明不白的,我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你。
“听到了没有,我对没有半点感情。所有嘘暖问寒,都只是做戏。我不喜欢你。一个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演了两年的戏,我已经演腻了,既然今天你找来了,那就趁今日,我们好好作个了断。
“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对你们傅家只有恨。我对你只有玩弄和报复。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天涯陌路。”
那天傅轻轻是哭着跑掉的。
陆柏舜从来没见她这么哭过。
他知道,他肯定伤到她心了。
事后心里很后悔,他想去找她道歉。
其实他是喜欢她的。
他也很痛苦:明明只是想利用她,怎么就喜欢上了?
他去找了,但没见着,听说她从家里跑出来后就不见了。为此,他还被傅恩狠狠打了一顿。
那是陆柏舜见轻轻的最后一面。
他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这也是他最恨他自己的地方……
明明喜欢上了,却非要逼自己说不喜欢,告诉她:“傅家的女人,根本配做我陆家的儿媳……我妈在天之灵会死不瞑目的。”
……
这一段过往,是他心上永远的痛——只要一触及,就会痛入骨髓。
除了自己,他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过,他曾经爱过一个女人,那个人是他杀母仇人的女儿。
当然了,在和儿子提到这段时,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心路历程一一给细说出来,但是简单的交往还是说了说。
陆柏舜在提到自己伤害傅轻轻这一段时,眼泪在眼窝里聚集,那是追悔莫及的眼泪。
有时候,嘴里哔哔哔痛快了,造成的伤害却会让人悔青肠子。
那日,他把傅轻轻赶走的结果是,他寻找至今,悔恨至今。
特别是后来,当他知道傅轻轻兴冲冲跑来找自己时,肚子里已怀着孩子,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边上,陆放听完也黑起了脸,恨不得骂一声:爸,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但他忍着,继续往下问道:
“后来呢?”
“后来,我搅尽脑筋地想把她找到,也曾去找傅恩问她的下落,傅恩不肯说。
“多年后,我唯一得到的消息是:她精神出了问题,被关起来了。具体关在哪起,没有人知道。”
陆柏舜擦掉眼窝里的泪,正了正失态的神情,转身时看向傅千循:“后来,陆放的养母找上了我。那时,他的养母病了,她告诉我,陆放是傅轻轻给我生的儿子。除此之外,傅轻轻给我留了一封信。”
傅千循忙问:“信的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