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一个问题
傅千循回过神,一笑,伸手一拉,她就跌到了他身上,“在想,你们女人,怎么有那么多话聊……”
“怎么就没有了?我觉得,友情有时候会比爱情来的可靠。”
她仰起头,一脸的挑衅。
“瞎说,任何感情都需要双方的付出,才能维护好。遇上渣女,你也修不成神仙一般的友情。只有志同道合的人,又愿意彼此付出,才能把关系维持在比较舒适的圈子里……人与人相处中,过度的干涉都会遭到反噬……”
他摸摸她的头,眼神是宠溺的,“你呢,只是遇上了一个合适做朋友的人而已,反之,遇上合适做男人的人,也能成就美好的小日子……比如我……”
顺道就把自己也给夸了一下。
时欢扑哧笑了,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他低头问。
“对,你都对,但是,你以前话很少的,现在怎么话这么多……”她抬头指指他的下巴。
“遇上合适了人,话自然就多了。再不多,某人就有可能跑掉了……做夫妻嘛,就是聊天,作伴,一起吃饭,睡觉……嗯,我想睡觉了……”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深亮深亮的。
“等一下,我去洗个澡!”
她懂他意思,笑着起来。
“来吧,我送你。”
“不用不用。”
“别客气。”
某人被扛进了洗手间。
出来已经一个小时之后的事.
时欢换了一件性感的睡衣,去倒了一杯红酒,倚着栏杆,望着阳台外头那万家灯火,曾经,她无比羡慕别人,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以为,家的人口单位应该是两个人以上的。
一个人的家,那是一种孤单的象征。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二人世界,三口之家,才算是家,会有欢声笑语,会更有烟火气。
“刚刚你和江嫣然在聊什么,聊得那么投机。”
男人突然出现,从身后抱住了她,还在她耳边蹭了蹭,亲呢感十足。
“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时欢转身,喂了他一口酒,“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会和一个你讨厌的女人上床吗?”
这问题,是送命题吧!
“除了你,别人上不了我的床。”
他不能让她在自己的答案上找到可以拿来吵架的字眼。
是以,字字透着强烈的求生欲。
她听了扑哧一笑,娇娇地瞟了他一眼:“安啦,我不是在给你挖坑,就是想从你男人的角度,来分析分析……”
“哦,这样啊,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姓叽渴再严重,也不至于饥不择食。那种属于滥人作派。怎么,江嫣然和陆放上床了……”
唉,傅千循真的是太厉害了,她只随便扯了一句,他就能精准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太恐怖了。
“你偶尔能不能装笨一点?太聪明的话我会害怕。”
她叹息。
“没办法,你的男人就是有这种洞察能力。这样的男人,你喜欢吗?”
啧,又来撩她。
还抚她秀发,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要溺毙了,立刻捏捏他的鼻子,表示道: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入得了厅堂,带出去体面,关起门来又热情,办起事来还特别的卖力,太满意了……”
“话中带话的,我怎么觉得我被调戏了?”
他扬着眉,还勾了勾她的下巴。
这情景,明明就是他在调戏她。
她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才道:“这才叫调戏好不好。”
“嗯,欢迎调戏。”他答得一本正经。
她笑瞪:“玩够没,说正经的。”
“好,言归正转,我以为,陆放不是那种滥交的人。我让人查过,他好像都没正经交过女朋友!”
紧跟着,他给了一个中肯的结论:“所以,他真要是和江医生上床了,表示,他对她肯定是感兴趣的。倒是江医生,她怎么会……”
“发烧,烧糊涂,认错人了。”
她轻轻一叹。
“怪不得。”傅千循明白了,“现在她这是想当鸵鸟了?”
“让她好好想想吧!”
她咪了一口酒。
他突然低头来抢,还全给抢走了。
“有意思吗?”
她擦了擦被吮疼的唇,瞪他。
“香。美人檀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抱着她,望着楼下的灯火,“人活于世,就得享受生活,欢,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有你在,一切皆顺遂……”
她也喜欢。
这种顺遂的日子,是她贪恋的。
放下酒杯,她抱着他的腰背,靠着他,如此人生,是一种圆满。
傅千循低头看她,发现她这几天真的是越来越黏人了。
他在享受她温存的同时,心下的担忧,越是不断地在加重,她心里藏着事,就是不和他说,这不是好事啊!
“欢……”
“嗯。”
“有心事?”
“没有。”
“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和我说。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
“知道。你是我最坚强的依靠。”
话说得很动听,但她似乎并不想依靠啊!
唉,这孩子,心里到底在忧虑什么?
*
翌日清早,傅千循和时欢一早起来,跑出去跑步。两个人跑得那是互不相让,却是跑得最尽兴的一回。
回来后傅千循去洗澡了,她去拿自己的手机看,发现阿诺发了短消息过来。
阿诺:【老大,陆谦已经被我成功骗到春州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阿诺办事果然利索。
时欢:【下午1点。】
阿诺:【好的。1点,春辉广场茶室包厢。】
时欢:【嗯,辛苦。】
阿诺:【另外,关于你给的那三件东西,那坠子和镯子,我们查到源头了。
阿诺:【镯子来自罗湾镇上一家银饰铺子。那家是本地老记号,叫明月银楼,有一些特别的标记可以识别。】
时欢:【具体地点查了吗?】
阿诺:【我给你一个地址,据那边的人说,这个镯子是镇上一户盛家人买的去,但盛家人已经死光了,一场火灾,烧了一个精光。】
时欢看着这一行字,怔了怔,不对的,那镯子既然出现在她这里,至少证明有人留了下来,或是那镯子被盛家人给了其他人?
思量罢,她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的。玉坠查到什么了?】
阿诺:【玉坠是名匠谢灵芝先生的作品。据说,这玉坠是被傅家一个老祖宗买来送与女儿傅玉儿当了生日礼物。】
此话一出,时欢不觉一呆。
傅玉儿?
傅家?
这怎么扯到傅千循的祖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