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从兰化谷升起,向着云中城方向飞掠。
浓浓的光影中,裹着一个模糊的人形,夏明河全心全意体验最新参悟的道术。混沌遁术施展到极致,找到了飘飘如仙的感觉。
树木山川在脚下不住掠过,眼中呈现出层层重影,知道自己飞的极快。偏偏呼吸舒畅通达,正是境界又提升的表现。
此时明河是冰肌玉骨,却并没有脱离肉体凡胎的范畴,托举着一百多斤用极快的速度飞行,非常耗费力气,对自身要求极高。如此长距离的飞行,对于明河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检验自身修为的好时机。
明河没有感到乏累,表明自身境界的提升,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飞行中间,再次分出神念,感觉到速度并没有受到影响,而且神念也可以感知远方的情况。
一叶一世界,一沙一菩提,前方事情尽在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嗡嗡嗡!
接连三次波动,连绵不绝的传递过来,击打着明河神识,另外有一种神念波动,忽然切入进来,而且明河似曾熟悉。
是金狐王的波动!他应该就在附近。
难倒是在等我?
那我就跟你斗一斗,就算你是老虎,我也要拽下你几根胡子!
今日的小爷,不是昨天的夏明河!每次见面,我都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明河放缓速度,把更多的神念发散出去。他迫切的要找到金狐王的踪迹,面对这个强大的对手,夏明河有点迫不及待了!
刚刚还存在的金狐王的气息,忽然减弱,明河神识努力搜寻,也不过只是找到丝丝缕缕,根本捕捉不到。
“金狐王,你有本事就出来,小爷跟你一战!你是一代妖仙,难倒做事就这样畏首畏尾?”明河神念,凝聚发声,如小雷霆在晴空中炸响。
十几里路之外,端坐在高处的银衣候,也听到了这声喊,向发声处凝望,却只看到一团淡淡的雾气飘飞。
银衣候眉头皱起,随即释然,大声道:“是夏明河么?”刚才的声音,银衣候可以确定是夏明河。但是在银衣候的印象中,夏明河的修为,还没有达到声震四野的境界。
道行修为高深的人,声音可以长达九天,下至黄泉,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能见。在常人眼里,他们拥有通达天地的本事,
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明河神念中,银衣候的声音切入进来,马上收拢了神念,向着银衣候的方向飞掠,也不过几个呼吸时间,已经看到银衣候端坐在高高的山峦之上。
看那团光破空而至,中间显出夏明河身影,见他向自己行礼,银衣候满心欢喜,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夏明河并非池中之物,此时已经鳞爪丰满,再经历些大一些的风雨,就可以逆天而起。
而神龙使金狐王,很有可能就是夏明河的那场及时雨。
在高兴之余,银衣候还有淡淡的忧伤。这股忧伤一闪而没,明河神念如电,都没能察觉出来。
金狐王躲在虚空某处,眼前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骂倒霉。一个银衣候已经够他头疼,又来了凑热闹的夏明河。
银衣候倒还罢了,尤其是夏明河,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修为提升到如此境界,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不止。早知道如此,当初身外身挫败之时,就该亲自过去杀了他!
哼,弘光皇帝还真有些德能,手下有尹鸿蒙和夏明河这样的高手。依照老夫的脾气,谁敢在我面前撒野?
还好我有了七星还阳草,没
必要跟你们生气,只要给我些日子,使用这些药草,炼成七星还阳大 法,修炼成不死不灭之身,除了当年的圆觉寺九天神雷,我什么都不怕!就先让你们猖狂些日子。
银衣候这个家伙果然老奸巨猾,比武威侯胜强了很多,武威侯在云中城折腾,银衣候却挡在我的必经之路。等我神功初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银衣候还有夏明河杀了!
明河忽然看到银衣候笑了一下,望着远方的眼神,有了些许的波动。
哎呦,金狐王就在附近!
一股杀气,猛地向身上袭来,跟先前在兰化谷遇到的一模一样,他站着没动,神念再次向后反噬,虚空中气流鼓荡,嘶嘶作响传向远处!
银衣候目光如炬,神念充满全身,白色衣袍鼓荡,准备随时应付。他之所以没有着急出手,也是想看一下明河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哼,臭小子,果然奸猾,我如此小的神念波动,他都能捕捉到,而且马上就能发动反击。这种本事,比我的乖儿子强多了!
金狐王神念发出,形成一个极大地漩涡,无形无影,明河反噬过来的神念刚刚被接触,
就如泥牛入海,瞬间消失。
不仅如此,那股漩涡力量极大,拉住明河神念,不住向最深处落去,同时四面八方,涌来各种各样暗黑力量,伴随着无数期期艾艾的哭声。
哭声似乎比漩涡更有魔力,让明河神念受到极大震动,银衣候猛地一拳打出,拳意弥漫鼓荡,竟然凭借自身刚猛无比的拳法,轰开金狐王的神念漩涡!
虽然是白天,拳意中却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斑,如同满天星河垂落九天,满是清凉之气。
这是九曜星辰诀!
他怎么会使用?这是风九幽的独门秘技!
一连串惊疑,出现在金狐王脑海中。同时他知道,自己一直高看银衣候,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他。
只从刚才的拳意来看,银衣候的修为,应该和弘光皇帝不相上下!他作为一名臣子,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人皇之气!而且隐藏的如此深!!
你把九曜星辰诀和你的拳法相互融合,重新凝练出一种拳法,若是突如其来的施展,就会得到出人意料的结果,可惜,你遇到了我金狐王!
金狐王本来打算离开,此时见到银衣候如此高强的身手,一时技痒,竟然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