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左右为难
听狐兄这样说话，明河淡淡一笑，“不过这两件神器，虽然恐怖，也没有达到你们说的样子，我总是觉得，好的兵器，要遇到好的主人，才能发出最大的威力。白狼王同时有两件神器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人打败？
不过狐兄说得很有道理，至少我在这两件神器面前，只有等死这一条路。所以，我的神念必须强大起来，强大的自身，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说到这里，明河猛地抬头，双眼中精光四射，瞬间达到三丈之外。
小棍儿正从门口进来，遇到明河如此凌冽目光，下意识向后退出去，同时躲在一边，嘴里喃喃自语，“少爷，你刚才的眼神好怕人！满满的都是杀气！你之前从来没这样过！”
见到秋白月也在，小棍儿愣了一下，马上跪下去，“大夫人，您怎么也在，小棍儿给您请安了！”咚咚咚磕了几个头。
秋白月叹一声，“起来吧，这么多年，我对你并不好，你还一心对明河少爷，我们夏家，真的亏欠你太多，小棍儿，过去的事情，你不要怪我。”
小棍儿愣了一下，马上又跪下去，
“大夫人这是什么话？小棍儿从没敢埋怨大夫人。”
秋白月看他惶恐神情，心里暗暗叹气，看起来日常自己强横惯了，这些人都被吓破了胆子，想要说点真心话，对他们道歉，也是很难了。
她为人高傲，值此巨大变故，脾气比之前收敛很多，但是小棍儿并不知道这些，在他眼里，大夫人秋白月始终都是一个超级恐怖的存在。在他心目之中，大夫人没有不对的时候，对是大夫人对了，错却是下人错了。
“小棍儿，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何时你回府，我自然会隆重待你。”说完这些，秋白月闭目养神，再也不说话，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奚飘雪，虽然被他抛弃，心里还是想知道他此时究竟怎样了。
狐兄神目如电，自然看穿秋白月心思，本想合盘托出，告诉秋白月奚飘雪死讯，却又顾忌到明河，所以隐忍着没说，屋子里一时无语。
“呵呵，”过了许久，狐兄才干笑两声，“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明河记住，那些内丹，要按时服用。我会随时来看你。”
向外踏出一步，身子开始变得虚化，踏出第二步之后，整个人
都消失了。
明河摊开手掌，看着那几颗晶莹的六角形状的内丹，正在沉吟之时，秋白月忽然走上来，颤巍巍的道，“这是空寂山弟子死后，才能炼制出来的内丹，这六边形内丹，是门中男弟子才有的，女弟子的内丹，全都是五边形。”
明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大夫人还在，想要收藏起来，却是晚了
秋白月继续道，“空寂山弟子中，能够炼出如此多内丹的，没有几个。从这成色上来看，这应该是大师兄的……”
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瞪大眼睛看着明河，“我说的对不对？”
明河忽然点头，“你说的很对。”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秋白月还是不住摇头，再次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小棍儿茫然看着明河，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在他内心印象里，大夫人始终都是高高在上，一言九鼎，凛然不可侵犯，就算是九座大山齐来，也未必能压垮她。不想今日突然出现在军营中，却是一副苍老羸弱的样子，并且在外人面前狂喷鲜血，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
明河挥挥手，“小棍儿，你先出去，记住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
去。不然对你就是灭顶之灾。”小棍儿点了点头，带好房门，转身出去。
明河把秋白月移到床.上，秋白月仍然昏迷不醒，她不住咬牙呓语。神态异常，显然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
想到父亲夏铁衣连年征战，将家里所有事物都交给秋白月打理，这种信任，可谓是超强，不想今日才知道，秋白月心里还有另外喜欢的人。
而且痴情到了疯狂的程度。
明河不知道，如果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作何反应，但是从他内心来讲，却替父亲感到悲哀。
早知道秋白月是这样的人，就不该救她，当然我也不能杀她，就随她自生自灭好了。明河脑子里，忽然涌起这样的念头。
明河从小到大，遇到过不少难事，像今天这样如此棘手的，还是第一次，他一向杀伐果断，此时却发了愁。
秋白月幽幽醒来，又轻轻抽泣几声，看着明河，低低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不错，我是空寂山弟子，当初嫁给你父亲夏铁衣，是我真心喜欢：但是我心里，照样喜欢大师兄奚飘雪。”
听到这话，明河微微皱眉，却没说话。
秋白月继续道，
“你们大乾朝，要女子从一而终，只要嫁了一个男人，就要一心一意对他，给他生儿育女。在我们空寂山，却是另外的要求。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何况我心里想的人并不多，也不是外人，而是我的大师兄。”
明河冷冷的道，“你是外族之人，所受教化跟大乾不同，又是我名分上的母亲，这些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不然就是大不孝的罪名。我会留着你这条命，让你亲自去向我父亲交代清楚。
不过我要劝你一句，奚飘雪已死，你就算如何悲恸，都是无济于事，况且这人对你无情无义，不值得你对他如此痴情。如果你改过，从此对我父亲一心一意，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秋白月低头不语，过了好久，才道，“夏明河，感谢你一番苦心，你说的不错，我始终是外族女子，所受教化跟大乾不同。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也无法隐藏，你放心，我会活到夏将军回来，向他解释清楚。毕竟我这一生当中，虽然深爱大师兄，却为你父亲生了儿子，我对他的感情，还是很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