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两人看着被困的长发道人,只是想笑,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很大,说话却疯疯癫癫,甚至带着几分孩儿气。
如此的一个人,为何会有大日先皇剑这样的宝贝?
狐兄嘿嘿笑着,“你说的一点不错,血纹剑和大日先皇剑相遇,肯定会引起腥风血雨,因为这把宝剑,牵涉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大日先皇剑是凉华洲白家有名神兵利器。论地位可以与血纹剑齐名。是白子岳父亲白清风的随身兵器,当年在万宝莲花会上,白清风凭借大日先皇剑,一人对阵六名无空剑门剑圣级别高手。
那一次白清风战绩辉煌,六名剑圣两死四伤,白清风却毫发无伤,他因此一战成名。后来白清风在云台山暴毙,被人发现时,面容已经无法辨认,凭借衣服以及佩戴的饰物,才确定了身份。
整理遗物时白家人发现,大日先皇剑并不在身边。事后派出很多人寻找,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白清风死后,凉华洲白家由儿子白子岳接管。虽然做了白家的当家人,没有大日先皇剑,白子岳始终都觉得有点遗憾。
至于这个长发道人,
名叫白青玄,是白清风一母所生的亲兄弟。白清风一生光明磊落,偏偏这个兄弟不是成大器的坯子。从小娇生惯养,老大的少爷脾气,天生的烂泥扶不上墙。 本身没有太大本事,父母死后,却也依靠着大哥的名气。拉大旗作虎皮,日子过得也算逍遥自在。
自从白清风暴毙消息传出后不久,白青玄就消失了。白家人寻找未果,也就算了,在他们心里,白青玄早就死了。
谁也没想到,时隔多年,白青玄居然再次出现,如果不是这把大日先皇剑,还没人敢确定这个面容枯槁,形如鬼魅的长发老道,就是当年的白青玄。
狐兄冷冷说道,“如果白子岳知道大日先皇剑的下落,肯定马上赶过来。到了那时候害怕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你!你觊觎大日先皇剑,杀了亲生哥哥。”
长发道人面容肃整,然后叹一口气。大声道,“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才不是!”着急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小孩子。
他故意说得很慢,每个字都让长发道人听得清晰无比。长发道人瞪大眼睛,“你不要胡说,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会出人命的!”
狐兄嘿嘿笑道,“死
就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听说,凉华洲白家有一种非常厉害的本事,介于道术和武道之间,叫做“须弥剑诀”,练成之后,可以凝练自身气息成为剑丸,驾驭这种剑丸,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举手搔痒。”
长发道人哼了声,“这是当然,你知道白家的厉害,还不赶紧把我放了,请我吃一桌上好酒席,把宝剑还给我,再送我几百两银子。我老人家会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狐兄不住拍手,“好啊,我真的好怕。”
罩住长发道人的光罩,缓缓向里面收拢,长发道人努力挣扎,完全没用,只过一会儿,长发道人已经站的笔直。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
“好好好,算你狠,道爷答应你,只要你给了我宝剑,我就走人,好不好?”
狐兄再次点头,光罩收拢的速度,忽然加快!
“再跟我称老子,老子先灭了你!”狐兄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咔咔两声,居然是长发道人的肋骨被压断。
明河微微皱眉,他觉得狐兄这样做有点残忍,从他心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长发道人,很有好感。
“你不要说话,对你只
有好处。”明河耳边,忽然响起狐兄的声音,但是他看到狐兄的嘴,根本动也没动。
见明河向自己张望,狐兄向明河挤了挤眼睛。
显然狐兄有着某种目的,因此才使用这样的秘术,防止被长发道人听到。明河微微点头,向狐兄笑了一下。
噗!
长发道人喷出一口血沫,显然受伤不轻,喘气也急促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只要你放我走,什么都好商量。”
唰!
长发道人身上光罩消失无形,长发道人如遭大赦,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狐兄抬手一弹。一蓬光悬浮在头顶上空。
那道光并不强烈,但是可以照亮长发道人的脸。
长发道人躺了半天,这才说道,“说吧,你们想要怎样?”
狐兄淡淡的说道,“告诉我“须弥剑诀”的修炼方法,我就放了你。”
长发道人被光照的心慌意乱,努力看着狐兄,“你的修为,已经到达妖仙地步,为什么还要学这种本事?”
狐兄并不说话,再次伸手,一道光把长发道人卷起,然后消失不见,他向明河说道,“我们回去。找个隐秘的地方说话。”
屋子里灯光摇曳。
景先生端坐不动。落笔如飞,没用多久,整篇文稿一挥而就,洋洋洒洒,足有千字。他重新读了一遍,改了几处措辞,非常满意,点了点头。
一股风从外面扑进来,嗖的把烛火扑灭,景先生稳坐不动。低低的声音呵斥道,“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只听一个声音道:“回主上,首阳山那边,出了大事,夏明河并没有剿灭山贼,而是跟那些山贼沆瀣一气,勾搭在一起,他们运过来的尸体,全都是从别处弄来的。真正的首阳山山贼全部安然无恙。
我一直按照主上意思,监视首阳山动静,所有的事情,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因为夏明河身边,有一个道行极深的妖仙存在,我稍稍不小心,就可能被他发现。”
白狼王点了点头,对这个心腹的话,他自然相信,虽然是在黑夜里,白狼王依然可以看清对面的人。
他前世就是一只善于夜行的狼,在黑夜里看东西,是狼族的本性。
在他对面,悬浮着一个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的衣服,露在外面的,却是毛茸茸的手脚。这分明就是一只道行尚浅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