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雷烈这个要求,明河没有办法拒绝。他也知道,作为武将,被上司测试武功,是很正常的事情。刚才之所以拒绝,是不想让雷烈摸清自己底细。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限度,总是拒绝,也会被雷烈瞧不起,偶尔露出一手,给他瞧瞧,也不是坏事。
“小将遵命!”
看到明河答应,雷烈心里暗喜。只要你答应,我就有办法要了你的小命!“军营里新买了几十匹西域天马,脚力非常不错。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这些马匹什么都好,只是脾气有点暴躁。我们看的时候,也要距离远一些,不要伤到了。”
猎柳营里,有很大一片空地,里面全部都是真山真水,还算大的空间里,布满各种地形。既有小桥流水,也有陡坡峭壁。
雷烈手臂一挥,笼罩了面前大部分空间,“这就是我训练马匹的地方,所有的马匹,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训练。”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厩,“新买的西域天马,就关在那里!”
他手指的方向,有成排的马厩,这些马厩,跟明河先前进来时看到的,截然不同,比那些马厩高出了很多,显然
是防止天马跳出逃跑,墙上还有加了长长的栅栏,顶端尖利如同标枪。
按照雷烈身份,陪着明河参观马厩,是非常不合常理的地方,但是雷烈心思缜密,想要把事情做得万无一失,所以不惜放下了身段。
而因为有狐兄随身跟随保护,明河并没有多想。顺着雷烈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很多神骏的战马。
这些西域天马。比大乾朝本土战马高大,毛色油光发亮,行走时很有霸气,看到有人接近,马上跳跃,撕咬。
明河生在将军府,受父亲熏陶,对战马也非常喜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刚才雷烈并没有夸大其词,这些西域天马,果然品相不错,嘶叫时有龙吟之声。这才是最难得的。
都说御林军战力超强,除了军中高手众多,训练有素之外,武器和马匹,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吧。如果将来我带领军队,一定要想办法武装我的军卒,把他们武装到牙齿,训练有素,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忽然听到驯马军卒大声惊叫。接着红光闪动,明河眼神很好,看到是一匹火红色的天马,居然越过高高的围墙,肚皮擦着尖尖的围栏,落在马厩外
面。
好几个军卒拿着套马杆上前,要把那匹红马拦住,不想红马非常灵活,连连跳跃,把套马杆躲开,接着砰砰几脚,踢飞了靠近的军卒。
明河看那红马动作灵活,进退有法,就如同武林高手一般,不由自主大声喊好。雷烈脸色发青,骂道,“没用的东西,一匹马都看不住!”
一个头目模样的军卒急速奔跑,几个起落,已经到了红马侧面,跳起来向红马脖子扑去,只要能抱住红马脖子,然后双臂发力,就可以把红马摔倒。
红马察觉到危险,猛地发力,如一条火线窜出,那头目双手落下,并没有抱住红马脖子,而是拉住了他尾巴。
红马急速奔跑,尾巴拖得笔直,那头目不想松手,整个身子被红马拖得离开地面。不住翻滚,看到这种情形,很多军卒大叫起来。
红马越跑越快,而那人此时力气不济,双腿着地,仍然是不肯松手,被红马拖得不住翻滚。红马连连跳跃,要把那人甩开。
又有好几个军卒,骑**援,速度比红马差了一些,始终不能追上。
雷烈哼了一声。“一群废物,日常让你们训练,都怕
吃苦,现在知道丢人了?”身子一晃,已经离开明河好几丈远,接着再一晃,已经到了那红马前面,双手叉腰,挡住了去路。
红马猛地发现面前有人,一个跳跃,打算从雷烈头顶上跳过,雷烈单手上举,托住了在红马的肚子。
明河咦了一声。
那匹红马前冲的速度马上消失,这匹马被雷烈单手托住,红马四蹄乱蹬,想要继续逃走。可惜四只脚都离开了地面,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那名小头目,终于敢放手,整个人躺在地上,不住喘气,过了好久,才爬起来,向雷烈跪倒谢恩。
雷烈轻轻点头,随手把那匹红马扔出去,那匹红马被扔出一丈多远,在沙地上砸出一个小坑,翻身起来,居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愣在当地,一动不动。
明河看得心动,雷烈果然武功高强,刚刚单手挺马,自己就未必能做到,短时间之内追上奔马,并且把马打翻,倒是可以,但是把马扔出去,又不受伤,力道的运用和掌控,实在是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
雷烈嘿嘿一笑,“刚才手下无能,让你见笑了,如果都跟你一样厉害,我就省心了。”
忽然听到狐兄冷笑,“你不要听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他恨不得马上杀了你,他这样做,无非是让你放松警惕,方便他动手而已,如果你听了他的话,那就错了。”
雷烈忽然发觉,身边的夏明河,有点怪异,在刚才的瞬间,他发现这小子是个合体的怪物,夏明河的身上,居然有两条脉动。
一个人身上,只能有一条脉动,所谓的脉动,也就是脉搏的跳动。而在明河身上,雷烈却发现了两种,其中一条脉动非常清晰,他可以肯定是来自于明河,而另外一条,却时有时无,根本不能确定,细微到可以忽略。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夏明河身上,真的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不过没关系,所有的这一切,马上就要停止了。
雷烈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努力感受着明河的另一条脉动,却发现完全找不到了。那条脉动出现的时间极短,以至于让雷烈因为刚才是出现了幻听。
为什么会这样?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夏明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游击将军。自己完全没必要怕他。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