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陵将南门康护住,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以防暗箭伤人。
卓然环顾四周,眼中的泪早就已经干涸。
卓不畏看着情形心里也清楚,南门刺的私兵多余瓦格家,卓家部落如今前途未卜。
南门康已经与卓然撕破脸,若是选一人辅佐,还是南门刺更为稳妥!
“卓然,你不要忘了,你是幽王妃!”卓不畏沉声提醒自己的女儿。
卓然垂着眼睑,指尖微微颤抖过后,攥紧了手中的短刀,直挺挺的指着南门康。
“卓家部落听令,簇拥幽王为主,凤吟意图谋杀王上,护驾!”
听得卓然的话,卓家部落的人纷纷转身,一致对外。
瓦格大军与白锦被前后夹击,动弹不得。
南门刺拿过一旁手下的长枪,对着战力不动的白锦,“安康郡主,本王就用你的人头,给北沧祭旗!”
说罢,南门刺将手中的长枪掷出,径直的朝着白锦刺去。
白锦目视前方,看着那长枪刀柄奔着自己的眉心而来。
鬓角被劲风吹起,带着来自地狱的寒气。
砰!
一道黑影自天际窜出,白锦只觉自己身体一轻,随即便跌落在结实的怀抱之中。
玄色衣袍抱着青衣如竹子的她,穿梭在来不及反应的卓家大军当中。
长枪跳转枪头,下一瞬——
那长枪竟是将卓不畏钉在了柱子之上!
而白锦,依然稳稳的落在地上,依偎在君衍的身旁。
君衍屹立在人群当中,幽冷的眸子宛若寒光,直视在南门刺的身上!
“南门刺,本宫乃是凤吟太子君衍,奉皇上之命护驾北沧王上,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宫殿外,一声声高呼震天而响,凤吟的军队,早就已经将北沧宫殿围住。
宫墙上,一排排飞弩现身,直指中央之人。
南门康一甩衣袍,笑道:“王弟,这回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建造这宫殿?”
南门刺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无力回天,只得束手就擒!
卓然被瓦格陵拿下,群龙无首,卓家溃散。
南门康当即下令,有意归降之人无罪。
谁都不想死,自然是投降为主。
一场宫变,随着新日升起,悄然陨落。
南门康将昏睡过去的南门映杳接回了宫中安置,看着女儿那不甘心的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安康郡主,多谢二位相助,本王感激不尽。”
“王上不必多礼,凤吟与北沧之间本就是邦交邻国,我与南门格格又是至交好友,自是不会看王上身陷囫囵。”君衍回了一礼,却依旧不忘攥紧白锦的手。
白锦挣脱出来,无奈的瞥了君衍一眼,随即对南门康道:“王上,还请性格方便,将那南门刺交由我与殿下审问,霍州疫灾一事,恐与他脱不开干系。”
南门康点点头,“好,殿下与郡主先行审问,稍后瓦格陵随着而为前去,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白锦与君衍若是想审问南门刺,没有北沧的人在场怎么行?
这一点,白锦与君衍还是理解的。
不多时,南门映杳总算从睡梦中苏醒。
她像是宿醉一般睁开眼睛,头有些疼,顺了口气,才终于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南门映杳眨了眨眼,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白锦!白锦!”
在门外守着的瓦格陵听到南门映杳的声音,连忙跑进来,“格格,你怎么了格格?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南门映杳抓着瓦格陵,“不是宫变么?白锦呢?我父额呢?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南门映杳只觉是自己忽然之间昏睡过去,一定是中了什么计谋。
肯定是出事了!
瓦格陵将南门映杳按下,“格格,什么事都没有,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结束了?”南门映杳一怔。
这时南门康走进来,笑着张开了双臂,“杳杳,父额在这呢。”
南门映杳鼻尖一酸,奔向了父额的怀中,“父额,吓死女儿了,您没事吧?没受伤吧?到底发生了什么?白锦呢?她有没有事?”
“我没事,给你煎药呢!”白锦端着药碗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你刚醒过来头会很疼,快些来把药吃了,会好点。”
南门映杳现在那里顾得上吃药,忙上前问道:“我为什么会忽然晕倒?到底出什么事了?宫变已经结束了么?”
白锦拉着她坐下,点点头说:“是,都已经结束了,南门刺与卓然被伏,现在正关在大牢中,昨天晚上我们中计了,南门刺不仅安排了暗卫刺杀我们,还下了毒,幸好我有解药,逃过一劫,有惊无险。”
这套说辞,是白锦一早就想好了的。
南门康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在与卓然苟且,那怕是为了北沧,为了拿下卓家的部落,为了给王后报仇。
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她的父额还是她心中的那个英雄。
白锦理解南门康想要保护南门映杳的心情,所以她也愿意为了南门康隐瞒那是事情。
南门映杳半信半疑,“我们都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怎么还会被暗算?”
“你还好意思说?回来了之后不回宫,竟然跑去幽王妃潜伏,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本王怎么像你母后交代?杳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任性了!”
南门康怒斥了声,他极少在南门映杳面前称作本王,可一旦这样自称,就证明南门映杳闯祸了!
南门映杳此时也顾不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连忙上前来哄着自己的父额。
“父额,我这不是为了大局着想,王叔他暗中勾结西启意图破坏我们与凤吟的邦交,若是不能够一击必胜,我们拿什么来对付王叔?”
南门康沉了口气,“你啊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给你母后上柱香,稍后郡主与殿下还要去审问南门刺,你就不要打扰了。”
“殿下?君衍来了!”南门映杳惊呼了声。
这一晚上她还真是错过了不少。
白锦点点头,“嗯,已经到了,你且好好歇着吧。”
南门映杳应下,白锦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