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看向白锦,那眼神似乎都在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心里都清楚,白锦绝对不可能下毒又或者是故意伤害君以蓝。
但有没有可能是要药出了问题,毕竟白锦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君以蓝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白锦镇定的走上前,扣住了君以蓝的手腕。
果然如此,前几天白锦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毒素又增强了,这样的状况根本就是君以蓝不曾吃过药!
“你回答本郡主,公主这三日以来都是如何服药的?”白锦指着君以蓝宫殿中的大宫女问道。
那宫女低着头,不敢直视白锦的眼睛,怯懦的道:“回郡主的话,公主就是每日按照您的吩咐按时服药的,早膳午膳前半个时辰,晚膳后的一个时辰,每次四两药汁,喝完之后再喝一杯清水。”
白锦眯了眯眸子,“可那是第一第二天的次序,第三天后就要在早膳午膳后的半个时辰,晚膳前的一个时辰,每次五两药汁,喝完之后服用化心丹一颗,你可有照做!”
宫女的神色明显慌了下,将身子压得更低,“是……是奴婢记错了,第三日后就是照着郡主刚刚所说服药的。”
白锦笑了声,“可这个药方,本郡主还没有开出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宫女愣了下,知道白锦是在诈自己,但为时已晚,只能跪在地上一遍遍的喊着冤枉。
“大胆宫女,竟然如此粗心的伺候公主,你是不要命了么!”白锦怒斥一声。
众多宫女纷纷求饶,“这……这一切都是公主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啊。”
皇后走上前,看着那宫女斥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女看了眼白锦,喏声道:“回皇后的话,是公主说想让安康郡主身败名裂,便不再吃安康郡主的药方,叫我们都不准说出去,否则就……就杀了奴婢们全家灭口啊。”
皇后心中大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君以蓝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皇上更是恨铁不成钢,直接拂袖离开,并下令将以蓝殿中所有的宫女发配到浣衣局终身不得而出。
皇上能如此狠心,但皇后不能,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只好请求白锦,重新救治君以蓝。
在整个凤吟当中,也只有白锦一个人能够救治君以蓝身上毒了。
白锦的确不是很情愿, 尤其是君以蓝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更是让她不愿。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也只有君以蓝这么个蠢货才能想起来。
君以蓝与当初的温情还不一样。
温情一看就是那种被家里宠环,被温夫人灌输了很多不实际的幻想,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刁蛮小姐。
但君以蓝呢,就是无法无天的公主,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强行的去迫害他人。
将皇后自小就教育她的那些礼法统统抛诸脑后。
蠢得要死!
但看在皇后一遍遍的说着好话的份上,白锦也就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暂时绕过君以蓝这一次。
再加上,白锦也想搞清楚,究竟是谁会给这么一个蠢货公主下毒。
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万一这个人与岁有关系,那皇上皇后以及君衍岂不是很危险?
能在皇宫中下毒还让人查不出来的人,何其危险?
白锦朝着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不必如此,锦儿自会将公主治好,毕竟她是您的女儿,是凤吟的五公主。”
皇后点了点头,亲昵的握住白锦的手,“锦儿,是我们皇家对不起你,委屈你了。”
这点委屈,白锦倒是不在乎,她有的是办法整治君以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君以蓝既然用这种自残又脑残的方式想要了拉整个白家下水,那她必定不会让君以蓝好过!
重生一世,谁也别想让白家受一点点伤!
“皇后娘娘言重了,五公主的毒素复发,接下来的治疗就不会那么温和,公主会有些痛苦,皇后娘娘还是到外面等着吧,免得看到了揪心。”
白锦将皇后送出去,拿出了手中的银针。
其实不是没有温和的办法,在重复一次之前的方法就行。
但君以蓝不是不喜欢么?
那她也不介意有更快速更有效的方式。
白锦将自己的金针拿出来,直接扎在了君以蓝的眉心上。
只见金针的末端正在慢慢的变黑,逐渐加深。
白锦也没有去管,又将剩下的几根针分别扎在了君以蓝脑袋上的几个穴位,迫使她自己醒过来。
君以蓝涌出一口黑血,果然辗转醒来。
可当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全身就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又痒又疼,痛不欲生。
“白锦,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疼啊,啊!”
君以蓝痛苦的大喊着,却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白锦将所有的金针都扎在了君以蓝身上重要的穴位中。
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干喊。
接着,白锦拿出刀,在烈酒中滚了一圈,又放在烛火中烤了一圈,燃起来的火苗将刀身烧得发烫。
下一刻,白锦直接划破了君以蓝的手腕。
君以蓝大叫一声,本就觉得浑身如针刺的她,此时更是疼得哭了出来,“你要谋杀本公主,来人啊,来人,白锦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救命啊!”
外面,皇后揪心的听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也而不敢进去,生怕耽搁了白锦的治疗。
君衍也在这时候赶过来,皇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衍儿,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以蓝她……”
“母后稍安勿躁。”君衍安抚了下皇后,“锦儿在里面,我们放心就好,她一定会治好以蓝的。”
随即君衍下令,无论公主喊什么,谁都不准进去打扰,否则格杀勿论!
寝殿内,君以蓝哭成了泪人,见没有人来救自己,也只能苦苦哀求白锦放了她。
“白锦,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全都给你,你放了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锦看这君以蓝手腕中流出来的血已经慢慢的变成了红色,这才抬眼,“现在求我放了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