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映杳眯了眯眸子,她知道楚幼宜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会认错。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公主,他们两国之间虽然不会互相得罪,但也是旗鼓相当,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低头。
果不其然,楚幼宜站起来后,对着南门映杳道:“只是格格,我们都在异国他乡,何至于要针锋相对?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两国之间因为我们两个人无端的矛盾而起战火纠纷么?”
南门映杳哼笑了声,真是个凌牙俐齿的西启公主。
“你少在这里跟我上纲上线,我告诉你,今天是你先来招惹本格格的,就算你把状告到你父皇,我父额那里,我也不怕。”
“是吗?那你跟着郡主深入明家的赌场,又上山把腿摔断这些事情,是一个异国的格格应该做出的事情?难不成北沧的王上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关你屁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
“那是在北沧,不是凤吟,若是北沧的王上知道你在凤吟做的种种事情,还会任由你在这里胡作非为吗?”
楚幼宜厉声打断南门映杳的话。
南门映杳做的这些事情,北沧的王上是不知道的,尤其是深入明明的赌场,这件事情就连凤吟的皇上都不知道。
若是让北沧知道了这件事情难免要肯定逃不过会被抓回去的命运。
原本北沧现在就等她回去嫁人,只要真的被抓回去,别说快活日子了,以后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南门映杳原本性子就比较直,是言不合就动手的类型,现如今被楚幼宜抓住了痛处,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脾气一上来,一掌将楚幼宜推了出去。
楚幼宜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哪里受得住南门映杳的一掌,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树上,又直接弹开。
“公主!”
不远处,白桓匆匆的赶过来,将楚幼宜扶起来,“公主,您没事吧?”
楚幼宜无声的摇了摇头,下一秒却直接吐出血来,犹如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瞬间之力破碎。
楚幼宜晕了过去,许白芷更是惊呼一声,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桓将人横抱起来,直接送到了白锦的卧房。
“不好了锦儿,西启公主被南门格格打晕了!”
白锦正在休息,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连忙起身。
一探楚幼宜的脉搏。
是十乘十的内伤!
南门映杳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把楚幼宜打成这样?
白锦连忙给楚幼宜治伤,好在送来的及时,才没有殃及性命。
南门映杳这时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看着白桓还站在门前,问道:“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就你那一掌我都受不了,何况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格格,你怎么能这么冲动,怎么能动手去打人呢?你打的还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西启的公主,难不成你真的想为两国引战?”
“我哪知道她这么不经打?再说了,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谁知道就飞出去了。”南门映杳低着头,也有些愧疚。
早知道楚幼宜这么不经打,她就踢一脚了。
白桓埋怨的说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这件事情就是传出去,你是置三国的安危于不顾啊!”
“你不要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对她做什么,是她先挑衅我,否则我也不会动手打人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身为一个女子,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成何体统?”
白桓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南门映杳,“我跟你说过那么多,也给你送去了那么多关于礼法的书,你是不是一样都没看?”
南门映杳低着头,自从她来到白府之后白桓隔三差五的就会给她送来一本书来,那些书最后都被放在枕头底下当枕头了。
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白桓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气得简直可以用捶胸顿足来形容,“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说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万一她真的把状告到了你父额那里,你又该怎么办?做事情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告诉你多少次要稳重,你怎么就是不听?”
白桓一直教训着南门映杳,从此刻三国之间的境遇一直教训道了人伦理法。
中间几乎没有一个字是重复的。
春梅还挺担心的,生怕南门映杳又来一掌,直接把二少爷打成西启公主。
不过还好,南门映杳似乎没有要动手的预兆。
白锦治疗完从卧房出来的时候,白桓还在训斥着南门映杳。
这倒是让白锦有些惊讶,没想到南门映杳有一天还能乖乖的接受白桓的教训。
“二哥,你差不多得了,这件事情不全是映杳的错。”
白锦走过来,将南门映杳解救,“许白芷那?”
“没看见。”白桓喝了口茶,教训的他口干舌燥。
白锦看了眼婂秋,婂秋心领神会,忙到西院将许白芷“请”了过来。
“你放开我!你个下人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许画芷的亲妹妹,再怎么样也比你一个奴籍的人要高贵,你撒开我!”
婂秋将许白芷按在了地上,啪啪两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来,“你给我闭嘴!安康郡主与南门格格在此,启容你在这里放肆。”
许白芷险些被打蒙了,只能跪在地上,哭的凄凄惨惨。
白锦坐在院子里,问道:“为何要冒犯南门格格?”
许白芷咬着下唇,“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冒犯格格?”
“可我听说是你先扑向了格格,公主才会与格格发生冲突,这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你,你可知道冒犯格格公主是怎样的罪名?”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许白芷连连摆手,心里一慌,边开始四处甩锅,“都是西启公主让我这么做的,我当时说要回去,但她不干,也是她主动招惹格格,我什么都没做。”
白锦微微一笑,“你可确定?”
“当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楚幼宜要我这么做的,都没有想过冒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