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将衣裳拿过来送了进去,张若麟换好衣服后,打开了包间的门。
“郡主的待客方式,在下心中有数了。”
“张公子莫要笑话我了,再次向你道歉,还请公子原谅则个。”白锦施了个礼,礼数周全。
张若麟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还了个礼后,便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郡主找我何事?”
白锦提起茶壶,在茶盏中慢慢的斟了一杯茶,“张公子怎知我是谁?”
张若麟笑了笑,“这凤吟只有一个郡主,若是连这点事情我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愧对我张家之名?”
白锦同样报以一笑,“公子说的有道理。”
“郡主,你来寻我可是问药?”张若麟也不在跟白锦打哈哈,直接步入正题。
白锦点头说道:“是,公子可知道“雪清花”?”
张若麟愣了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雪清花”乃是难得一求的名药,用来的治愈天生的心疾,不知郡主家中可有此类病患?”
白锦压下眸中的心疼,想着君衍的心疾,缓缓道:“是,我有一重要的人,身患心疾,我一直在寻求此药,听闻公子也在寻,不知是否能有下落?”
张若麟抿了抿唇,“郡主所说的重要的人,有多重要?”
“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
张若麟听此,眼中深晦不明,久久不曾说出话来,却也叫人无法瞧出他在想些什么。
少顷,他才缓了口气。
“听得出来,这个人对郡主的确很重要。”张若麟抿了口茶,“只是,“雪清花”我也在找,听闻南山上有,所以最近一直在南山附近。”
“南山?”白锦皱了皱眉,“南山我曾去过,可是并没有“雪清花”的下落。”
张若麟弯了弯唇,“草药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是像“雪清花”这样的奇药,能生长的地方更是有限,南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多寻几次又何妨?”
白锦恍然。
张若麟说的没错。
“雪清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材,史书记载,上一株草药就是在南山挖到。
若再次生长,在南山的几率会很大。
之前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多谢公子指点。”白锦站起身,朝着张若麟行了个大礼。
张若麟连忙将人拦住,“郡主不必如此多礼,我也只是提供一个方向罢了,况且我也在寻求此药,送给家妹的恩人,若是我先寻得也定不会交给郡主,这谢,早了。”
白锦不在意的笑了下,“张公子能告诉我这个方向,便已经是大恩,锦儿值当记在心里,日后若是公子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在所不辞。”
顿了顿,“除却“雪清花”。”
“郡主就这么肯定自己能比我先找到?”
“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白锦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命人备好了好酒好菜,稍后便会送进来,公子轻便。”
说完,白锦便要起身离开。
张若麟望着她的背影,忽的说道:“那日灯会叨扰郡主,还望见谅。”
白锦惊了下,没想到张若麟竟然认出了自己。
见到白锦吃惊,张若麟也没有故弄玄虚,解释道:“我们都是医者,对草药的味道都不陌生。”
白锦敛起眸子,笑着离开。
张若麟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白锦逐渐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他默默的笑了笑,狐狸般的眸子泄出几分狡黠,眨眼间消失不见。
白府,白锦的院子。
君衍看着立言吃胖了一圈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心。
“你说,锦儿去哪了?”君衍问道。
立言又说了一遍,“回殿下,郡主让晋忠绑了那张家的公子,正在醉锦阁问话呢。”
“锦儿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怎么可能让晋忠绑了张若麟,是不是你们会错了意?”
白锦与张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绑了张若麟做什么?
更何况,就算有仇,也不至于把人绑了去。
这时暗影过来,“殿下,查清楚了,郡主的确在醉锦阁,与那张若麟在二楼的包间中,还管大夫人要了身男子的衣裳……”
咔嚓。
君衍手中的杯子碎成了几瓣。
立言还好死不死的惊呼道:“什么?那张家公子对我们郡主做什么了?竟然连衣裳都脱了!”
又是咔嚓一声。
红檀木的桌子掉了一块。
暗影忙说道:“是晋忠趁着张若麟睡觉的时候把人绑来,郡主才要了身衣服,并非有什么接触。”
君衍的脸色刚好了点。
立言又惊呼了声:“我靠!那张家公子没穿衣服岂不是让我们郡主看光了!”
啪。
桌子彻底要不了了。
暗影猛地朝着立言踢了一脚,“你给我闭嘴!”
立言还不明所以,“我这闭不上了阿,那张家公子岂不是跟我们郡主耍流氓了!”
话音刚落,立言就觉得自己浑身酸麻,这话也说不出,动也动不了了!
暗影沉了口气,是君衍封住了立言的穴位。
该。
让他瞎叭叭!
碎了个红檀木桌子的君衍黑着脸站起身,就要朝着醉锦阁出发。
刚出门就看到白锦提着一食盒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白锦笑了笑,走近一看,自己刚刚搬到卧房的红檀木桌子碎成了渣子,气得磨了磨牙。
她侧眸看着君衍,“怎么回事?”
君衍用扇子挠了挠眉心,“立言弄得,我正罚他呢。”
白锦站的溜直的立言,眼中充满了不信。
这桌子还是立言给搬过来的,他能给弄碎了?
君衍忙揽着白锦,将她待到了院子里,“锦儿,听他说你今天去醉锦阁了,可是有什么事?累坏了吧?我给你疏通一下经络,如何?”
白锦拍开君衍的手,“你消息知道的倒是灵通,我就是去见个朋友,能累到那去?”
“是是是,那盒子里是什么?正好我饿了,一起吃点。”
“就知道吃,今日可有吃药?”
……
暗影看着二人的背影,心想:太子殿下,你刚才弄碎桌子那劲呢?你吃醋你倒是问啊!
立言:不是,咋回事啊!我浑身酸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