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哥,你做什么了?”
白锦忙过来查看婂秋的伤口,好在没什么问题。
凤瑞安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知道这孩子这么不惊吓,你没事吧?”
君衍用扇子敲了下凤瑞安, “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你能不能注意点。”
“我没事,没事。”婂秋掩饰了下慌张的心, “郡主,冷家的死士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们还需要小心行事才行。”
“什么意思?”
一边的君衍解释: “冷家死士是在很多年前就是明家的奴才,一生只为明家所用,这些人的出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明家铲除一切绊脚石,不完成目的不会罢休,换句话说,那怕他们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找到我们并且全部斩杀。”
白锦心中一惊, “竟是还有这样的人?”
婂秋点点头, “冷家的死士跟我们一样,都是明家的家生奴才,不同的是他们并不会向我们一样做伺候人的活,都是在某些地方进行集训,培养成死士。”
“这是太恐怖了,培养这些人只是为了让他们去死?”白锦眸色一紧, “不可理喻。”
凤瑞安用袖子擦了下自己的长弓, “小白,你也不用如此,不要说明家,就连侯爷府,或者是皇宫都有这样的人存在,其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主上,你要知道,没有那么多花香。”
“只是明家的死士,更让人惊恐。”白锦说道。
这个道理白锦自然知道,就像是暗影,或者双辰立言,都属于死士的一种。
可明家的培养的死士,不仅在数量上多到可怕,其目的也明显就是为明家的利益,而明家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就是明家真正的恐怖之处。
他们,根本毫无顾忌。
如果真的想谋反,君浩然根本不可能只带着那么一点私兵,这些死士军团根本不会缴械投降,也不需要去盗取青栀令。
死士军团会拼了命的将君浩然送上皇位,将皇上太子斩杀。
当初的谋反,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次试探。
试探君衍,试探她,试探皇上,试探所有人。
最主要的是试探青栀军。
他们想要看看,青栀令究竟有何威力。
只是白锦想不通,明家试探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君浩然这么好的棋子,是夺嫡的希望,为何会舍弃?
君翰海怎么小,又能做什么?
白锦也是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明家根本就不了解,她只知道冷锋冷寒这几个常年跟在明家人身边的冷氏护卫。
但对冷家死士竟是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不如婂秋所了解的多。
前世的种种,都只是君浩然愿意给自己看的,实际上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却叫人不寒而栗。
君衍将手搭在白锦的肩上, “锦儿,你没事吧?”
白锦摇摇头,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展露出来。
毕竟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的荒谬,一个臣子,竟然私下里培养了这么强大的死士军团,毫无顾忌的追杀当朝太子。”
君衍笑了笑, “锦儿,你是在担心我么?”
白锦磨了磨牙, “我在担心我自己。”
“嗯,我知道。”
白锦看着君衍笑吟吟的样子,心跳瞬间加速,羞愤的转过头去, “不想理你了。”
“好,不理就不理,我看着你就好。”
凤瑞安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啧了声,悄声的对一边的婂秋道: “你看,我就说咱们俩个多余吧。”
婂秋点了点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君衍忽得捂住了胸口,用扇子强撑着地面,这才没有使自己倒下。
面对着他的凤瑞安身形一顿, “君衍,你怎么了?”
白锦也忙回过身来, “怎么回事?心疾又犯了?”
君衍摆摆手,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扇面很快就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上。
白锦随身携带着丹参片,拿出一片来放在了君衍的舌根底下, “含住,别说话。”
君衍听话的闭上嘴。
“怎么会这样?”白锦眸光缩紧, “你的心疾何时这么严重了?”
这段时间白锦为了避嫌,都没有去太子府给君衍探脉,只是告诉君衍若有不适的时候及时告诉她。
原本以为君衍的心疾还在控制范围内,可没想到竟是忽然间加重。
“你最近做什么了?”白锦见君衍的情况有所好转,便问道。
君衍缓了口气, “我什么都没做。”
“说实话。”
“我从不曾骗过你,真的。”君衍轻轻的眨了下睫毛, “可能是前阵子天气忽然转凉,我有些没守住,最近事情有多,没好好休息。”
“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操劳过度,有什么事情交给暗影他们,你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凤瑞安在身后缓缓道: “小白,这几天咱们太子殿下除了去奔波许家跟那五具尸骨的事情,就一直守在科举院,让他回来也不回来。”
“让你多嘴了么!”君衍怒目圆睁,打断凤瑞安的话。
白锦忽然明白君衍的心疾究竟是如何加重的。
白天要去查案,还要去科举院,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而白桓在科举院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都是因为,又君衍在。
他说到做到了。
白锦眼底闪过一抹歉疚,却没有办法表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你……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性命?”
“我没事,不要听凤瑞安瞎说。”
“他不会说谎。”白锦垂着眸子,拿出金针来封住君衍的心脉, “你不要说话了。”
君衍笑了笑, “好,若是我府上也有个这么厉害的人管着我,我的心疾定然不会再发作。”
白锦指尖顿了顿,没有搭话。
山洞里恢复了沉默,婂秋坐在一边,没有打扰白锦。
她只是看着上方的光,从夹缝中透过来的光,已经越来越微弱,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只有凤瑞安沉沉的叹了口气,拉着婂秋悄声道: “我说我们多余,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