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将温情的手抚开,面色依旧冷淡。
“烦请诸位姐妹移至正殿,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众人皆是茫然,但她毕竟是皇后的妹妹,又刚刚从皇后那边回来,就只能听从。
许画芷这心里越来越不安,紧紧抓着白锦的袖口。
白锦拍了拍许画芷的背, “许姐姐,你且安心,我们只不过是来侍疾而已。”
许画芷听后咬着红唇,想说谁家侍疾会在宫里困守多日,更何况马上就要太子丧仪了,想必宫中事情更多,怎么会留这么多世家夫人小姐在这?
只是这话,许画芷终究没敢说出口。
凤鸾殿正殿,芈舒等一众心腹被人绑着跪在地上。
而皇后苏祯,头戴凤冠,身穿皇后制服,端坐在主位,宛若等候天下人朝拜那般端庄威严。
众夫人走进正殿,一群御林军将正殿团团围住,将所有人困在正殿不得而出。
就算最傻的温情,此时也明白过来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姨母,你可曾受伤?”温情跑到皇后面前,红肿的眼睛再次涌出泪来。
皇后擦了下温情的眼泪, “乖孩子,姨母没事。”
除却皇后之外,在场的人,属白锦地位最高,她问: “温夫人,你这是何意?”
苏灵儿哼笑 , “安康郡主这般聪慧,岂能不知我想做什么?”
白锦面无惧色,傲然的看着地面的人,却对身边的李氏跟许画芷道: “娘,许姐姐,保护皇后,众夫人也不必惊慌,自古以来乱臣贼子,都不得好下场。”
“哈哈哈哈,白锦啊白锦,你真是是圣贤书读多了,你以为你们白相府就不是乱臣贼子了?”
李氏挡在皇后身前,厉声道: “苏灵儿,你难不成盗取我将军府青栀令!”
苏灵儿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你说呢。”
白府,春梅躺在地上,身上满是鞭痕,却死死的抱着匣子不肯撒手。
白怜梦上前便朝着春梅的脸上踢了一脚,命婂秋将匣子抢过来, “哼,不识好歹的下贱坯子,竟然敢在未来皇后的面前指手画脚。”
“我呸,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就凭你还想做皇后,你连给皇后擦屁股的资格都没有,不要脸。”
婂秋一巴掌就扇在了春梅的脸上, “闭嘴吧小贱人,你想给皇后擦屁股的资格还没有呢!”
“婂秋,不必理她,我们走。”白怜梦将匣子打开,沉甸甸的青栀令就在眼前。
她将匣子扔在了春梅的脑袋上,将其咋昏睡过去,随即带着婂秋,扬长而去。
养心殿,皇上忍着病痛出来主持大局,毕竟是太子丧仪,他这个做父皇的就算即将病死,也必须给了儿子最后的体面。
“皇上,派去凤鸾殿的人还没有回信,如今吉时已到,还请皇主持大局阿。”
皇上悲痛欲绝,魏公公扶着他,一步步的走上高台。
原本定于皇后将圣火交给皇上,但皇后迟迟不到,白程便临危受命,将圣火火把带上高台。
就在这时,一道利箭忽然划破上空,径直的射断了白程手中的火把。
那火把一半被钉与墙上,一半则是拿在白程手中。
而那拿在白程手中的一截,竟然露出了尖锐的匕首。
“报!安康郡主与孺慧夫人控制凤鸾殿,殿内重兵把守!”
“右丞相企图在太子丧仪之上行刺皇上,南王殿下前来救驾!”
所有的大臣都在此,更是茫然。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君浩然带领众多兵马将整个高台围困,御林军们护在高台下方,却动弹不得。
君浩然手持青栀令,脚踏枣红骏马而归。
他傲然的看着皇上,笑道: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见谅。”
皇上面色不改,一字一句道: “衍儿之事,可与你有关?”
“先太子命短,又与本王何干?父皇,还是快快下台,免得右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阿。”君浩然架着骏马,事在必成。
皇上不为所动,龙威在天,无所不挡。
“父皇,何不速速下台!”君浩然喝了声。
皇上一甩龙袍,威坐与地上,天子之威,不怒方显。
“朕,还不曾低过头。”
君浩然眉心一紧,挥手一下百将听令。
“白相府意图联合将军府谋反,安康郡主以及其母孺慧夫人带兵行刺凤鸾殿,皇后心疾发作身亡,右丞相白程在先太子丧仪之上行刺皇上,本王救驾来迟,皇上不幸薨逝,但本王以夺下青栀令,青栀军听令——”
一声令下,十万青栀军将皇宫团团围住,君浩然一脉大臣站与君浩然跟前,其余人等,跪与地上,不敢妄动。
唯明丞相站与中间,视死如归。
君浩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祖,却并未多言。
白程手中匕首不曾丢下,而是死死的握着匕首,护在皇上跟前。
“皇……皇上,咱不用怕啊。”
皇上淡淡的瞥了一眼, “爱卿,不行你把匕首给我吧。”
“那不行,岂能让此物伤了皇上。”
皇上叹了口气, 总算知道当年自己赐婚给白程的时候,李老将军为何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与此同时,凤鸾殿。
李氏夺下守兵腰间之剑,身为将军府的女儿,即便多年不出手,依旧不减当年。
许画芷守在皇后身侧,虽怕,却并未退缩。
白锦被苏灵儿掐着脖子,眼神依旧狠厉。
“白锦,你好大的胆子。”
白锦握着苏灵儿的手腕,红唇微弯, “不敌温夫人胆大,竟敢做出如此谋逆之事!”
“你找死!”
“娘,你醒醒吧,千万不要这样做,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姨母可是您的亲姐姐,亲姐姐阿,您不是跟我说,你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姨母么?”
“娘,女儿求您了,收手吧!”
温情跪在地上,一遍遍的磕着头,苦苦哀求自己的母亲。
其余夫人小姐吓得大气不敢喘,连哭都忘了。
苏灵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温情,“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现如今还如何收手!”
“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就在这时,皇宫内外,万马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