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江锦月见苏瑜心情甚好,有些不忍打扰,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一脸的踌躇。
“怎么了,”苏瑜正取下了玉簪,准备更衣歇息,“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听说岳落樱又说头痛,请太医去瞧了也不见好,便叫人去禀报了皇上。”
苏瑜听到这些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岳落樱三天两头得称病。
一会儿说头痛一会儿说肚子痛,反正心肝脾肺没有一处是好的,浑身上下都痛了个遍。
说到底就是为了哄萧晟去看她,仗着肚子里那个所
谓的龙种,肆无忌惮得耍小性子。
“头痛找皇上有什么用,”知春忍不住吐槽道,“皇上又不是御医!连太医也治不好的毛病,皇上怎么可能治得好!”
“她摆明了就是在耍心机,想要以此博得皇上的注意!”
“心里知道便好了,不用说出来,”苏瑜平静道,“她的心思不仅我们能猜得到,皇上也能猜得到,你们觉得皇上会顺她的意吗?”
知春迟疑了片刻,回答道:“皇上看重娘娘,而岳落樱又和娘娘分庭抗礼,所以皇上必不会顺她的意。”
“错了,”
苏瑜摇了摇头,“你说得大错特错。”
见知春满是疑惑,江锦月主动解释道:“皇上虽然看重娘娘,可若是为了娘娘而冷落岳落樱,定然会引起岳家人的不满。”
“这看似是后宫的一件小事,实际一不小心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皇上即便不愿理睬岳落樱,也要敷衍一下,不让她起异心。”
“不错,”苏瑜赞许得看向了她,“前朝和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和本宫的一举一动,不会单纯因为喜欢和讨厌而做出。”
“要想护着孩子们,要想江山太平,本宫
要退让,皇上亦如此。”
这不是他们想要选择的道路,却又是不得不走的一条路。
“娘娘……”
知春和江锦月担心得望着她,似乎也为她感到心疼:“您为了皇子公主,为了皇上,实在是忍让太多了。”
“皇上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彼此都有不得已,就犯不上再去难为对方了。”
苏瑜将头上的钗子一一取下,缓声道:“岳家是必须要除掉的,只是我们缺了一个机会,眼下的局势也不允许,皇上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顺着岳落樱的意对她多加关心。
”
知春和江锦月明白得点了点头,问道:“那娘娘准备怎么做?”
“她不是说头痛吗,”苏瑜不紧不慢得答道,“那明日你们便陪本宫去看一看她。”
“是。”
两人随即答应了下来。
次日下午,苏瑜便坐着轿撵来到了岳落樱的长春宫。
听到苏瑜前来,岳落樱难掩脸上的诧异,看向了一旁的玉青:“皇后怎么来了?!莫不是她看出了什么端倪,跑来兴师问罪了!”
“娘娘别怕,皇后或许是听说您头痛之事前来探望,娘娘放宽心,处变不惊得应付过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