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浮哀心烦意乱,受不了殿内热闹的氛围,就独自离开,去外面闲逛了。
闲逛时,恰巧碰见解忧,彼时她已经褪去了那一身羽衣,换了正常的服饰。
看见这颗明珠,浮哀就忍不住想要玷污,他借着酒力,径直走向解忧。
没有他想要的无措。
解忧看向他,面带友好的微笑“司魂君殿下是不是迷路了?”
“我没迷路,我冲着你来的。”浮哀低低笑了几声。
天色已晚,走廊点了灯却是亮堂堂的。
解忧听了浮哀的话,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您不开心吗?”
浮哀的笑容僵硬住了,“什么?”
“您今晚一直在喝酒,连眉毛都是皱着的。”
“你懂什么?”浮哀彻底收回了脸上的笑,有些生气。
“这个给您。”解忧递给浮哀一朵花,“解忧花的花香可以让您开心一点。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您不开心的,但我祝您永远快乐。”
快乐?好陌生的词汇,从懂事起,父母就用严厉来管教他,要他到达至上的位置。他们希望他变得强大,愿他权势滔天,他们说只有这样才会幸福。
他棍棒的童年,浴血成长的少年,他一路厮杀强敌,最后终于扳倒了老司魂君,成为司魂系的新君,在之后,就只剩下空虚了。
浮哀捻着解忧花,嗤笑一声,将它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对上解忧微怔的目光,“就这一朵花,打发谁呢。”
最后,是浮哀狼狈地走了。
解忧怜惜地捡起那株花,“他大约真的很苦吧。”
之后浮哀回到司魂殿,收集了定远爵的罪证,呈现到帝冕面前,如他所愿,帝冕将定远爵革职查办。
再见解忧时,司魂系的风波已经结束了。
“您好,您的心情看上去不错。”解忧仿佛忘记了上次的不愉快,还是会对司魂君保持礼貌的微笑。
“解决了个大麻烦。”浮哀难得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解忧笑的灿烂了些。
“你为什么停下来了?”浮哀突然问。
解忧是司耀明珠,才华横溢,是被捧着长大的,可是她却止步于乐神的位置,不愿意再往上,“你可以再往上走走的。”
“因为就这样子我很幸福。”解忧脸颊微红,“我有疼爱我的兄长,爱戴我的子民。权势越大意味着越大的责任,我很自私的,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
只有温室长大的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司魂系,这是远远不够的。
可只有温室才能养出这么洁白无邪的娇花。
想要指染她。
浮哀的呼吸一窒,是的,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从他见到解忧的第一面起,他就觊觎上了司耀系的这颗明珠。
“在司魂系,什么东西都是要靠抢的,资源也是、地位也是,你这样的程度,远远不够。”
“嗯...司魂系的竞争文化...我略有耳闻。”解忧听了,皱起了她秀丽的眉毛。
浮哀笑了出来,她居然说文化?也就只有司耀系有这种文雅的说法了。
“您在笑什么?”解忧瞪大了眼睛,有些懵,她说错什么了吗?
这双湛蓝的眼睛啊,这一头美丽的金发啊。浮哀神色温柔了些,“笑你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