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叔……”
原本应该三人痛哭的感人画面,在甲二听见那句黑叔叔时,脸色更黑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小家伙一脸无辜的摇摇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这两小只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先回去换身衣裳再说吧!至于这宅子里的人,按律法拐带稚童折磨致死,视为大罪,虽不知会有何刑罚。但私自买卖小世子,小郡主其罪当诛。先将府中所有人一并押送至大理寺,等候明日开堂审理。”
老太监本以为这些人是他的救星,没想到竟是亲自将他送至断头台的催命符。
再听见那侍卫对两个孩童的称呼,他惊吓得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了。
随后便是甲二一脸阴沉地抱着两只小八爪鱼,提气、运功、施展轻功朝着城王府而去。
此时的城王府,气氛无比的沉重。
甲一早已带着一具半烧焦的尸体在院子里听候主子的发落。
“你是说这具尸体就是将团团圆圆带走的男人?”
“回禀王妃,属下们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马爷已经被人灭口并险些毁尸灭迹。”
江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男人死了,那她的团团圆圆呢?
那两个孩子跑哪去了?
“属下抵达城隍庙的时候,为时已晚。”
江绯瞬间感觉天旋地转,脸色极为难看,身子更是晃了晃朝后倒去。
“主子,你不要吓我们!”
绿柳与红梅吓得急急跑上前搀扶江绯。
江绯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那人死在城隍庙,那我的团团圆圆呢?他们还那么小,不能有事。”
苏城第一次看见这么柔弱的江绯,不知为何心口处被狠狠地一击。
“放心,甲二已经根据那人的途径沿路查询,一定会有两个孩子的消息。”
苏城话音刚落,甲二就抱着两个小团子从屋顶降落在几人面前。
江绯忙从甲二怀中抢过两小只,来回查看这两个孩子有没有受伤。
“给娘看看,哪里受伤了?”
圆圆眨了眨她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
“没有受伤呀,绑我们的那个老头子很好的。”
圆圆极为天真的说道。
啊?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小丫头,真不知道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团团,到底怎么回事?”
江绯一脸严肃地看着两小只。
“没,没什么?”
这个圆圆,之前娘亲有明令禁止她去用人试药,这小丫头险些说漏了嘴。
江绯再三确认两个孩子没事后,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将注意力放在密谋绑走两个孩子的人。
“甲一,甲二你们都有什么发现?”
苏城率先开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将主意打到城王府的身上。
甲一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今天所查询到的一切一并说了出来。
“那马爷从城南出来后径直去了距离丞相府后巷一条街的小巷子里,据说是和一女子驻足了一刻钟的时间,随后又去了城西城南交汇处的一处宅子。”
“属下就是在那座宅子里找到的团团圆圆。”
甲二踌躇片刻,“那宅子里住着一个有着恋童癖的老太监。”
听至此,众人纷纷咒骂那幕后黑手不是人。
江绯更是险些咬碎了银牙,一脸的愤怒。
“若是让我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事实上她也是那么做的。
苏城的面色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阴沉的状态,自打甲一说那人在距离丞相府不远的距离,与一女子有来往。
那么也就是说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谋划绑走两小只的主谋。
甲一随即从袖口处掏出一支钗子。
“这是在尸体身上找到的。”
江绯率先拿走那支钗子,看得极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随即她又走上前,一脸严肃地查看尸体。
良久——
“这男人是被人先用钗子一招毙命,最后才毁尸灭迹。”
江绯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开口道。
“主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
绿柳面色阴沉,她这样的怀疑不无道理。
“若是没有证据莫要胡说八道。”
江绯虽然也怀疑,可终究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是,主子。”绿柳撇撇嘴,这件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江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和宁采夏那个女人讲得很清楚了,为何她还要这般的下毒手?
“这支钗子你收好,也许以后会用的上。”
绿柳极为听话地将那凶器收起来,江绯再看向苏城时,哪里还有这几日的柔和,此时的她又是一副极为疏离的模样。
“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下一期的针灸我会过来。”
随即就带着两小只转身离开。
江绯也不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
也许是因为两小只的失踪,与苏城的心上人有关吧!
无论如何她都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绿柳,你将这令牌送到城西同仁堂,就说今夜我会过去一趟,请他务必记得等我。”
绿柳点头,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块玉牌。
“红梅你快些回去,叫下人们备好水,稍后这两个小泼猴要沐浴更衣。再给他们备些吃食,想来这一天定是饿坏了。”
红梅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就转身朝着小厨房走去了。
江绯决定启用她的另一个身份,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这三年可以吃穿一应俱全的原因。
同仁堂的另一个合伙人。
夜里,给两个小家伙哄睡着,江绯一袭夜行衣犹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夜间。
城西的同仁堂此时也是一片漆黑,唯一不同的是门外挂着两盏灯火通明的白色灯笼。
江绯轻松跳跃,随即进入药堂,在其中一个房间停下。
房间内坐着个长相很是妖孽的男子,此时的他正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
“什么风将您这个大忙人吹过来了?”
男人此时还未发现江绯异常。
“天机阁也有你的手笔?”
江绯直入主题,也不绕弯子。
“怎么了?”
男人难得第一次看见语气这般认真的江绯,他正了正色道。
“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