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后，警察把他们三个带到一个房间让他们等一下，然后就关上门走了。
杜兰立刻给许斐跪下，“许斐，我们错了，我们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但是我们没有害过你啊！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是啊，许斐，你小时候我们真的见过你。只是现在你长大了，时间久远你不记得了而已。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些缘分的份上，你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许斐冷笑，“我计较？你们张冠李戴，想要让网民网暴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计较？你们为什么那么做，还不是想要我死么。”
“没有没有，没有那么严重。”杜兰抱着许斐的大腿哭，“许斐，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不是想要让你死。我只是想在你这骗点钱花……你看我们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没有孩子也没什么钱，不干点歪门邪道的活还能干什么。”
他们又哭又嚎，就差死给许斐看，可即便如此，许斐的态度依然强硬。
“不可能和解，你们该坐牢坐牢，该判多少年就多少年。”
杜兰和林成天都没想到许斐会这么坚定，一时之间跪在地上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求她。
警察很快来敲门，把杜兰和林成天分别带去两个房间，针对这件事其开始审问。
审问期间，许斐接到了鲁康医院的电话。
“许小姐是吗？收到您的邮件之后我们立刻对当年的资料进行复查，很抱歉没有找到任何对您有用的信息。”
许斐对这个结果已经有心理准备，她没说什么，礼貌地道了谢，正要挂电话，对面又说：“不过，有个消息或许您想知道。我们在网上做了一些资料收集，查到杜兰和林成天跟您有交集是吗？我们怀疑杜兰和林成天改过名字，而他们原本是在S市各大医院作案的人贩子。”
“人贩子？”许斐透过单向玻璃还能看见林成天跟警察争辩的样子，“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许小姐，当年的条件跟现在不能比。当年即使是手术室也未必能每个配监控，还请您谅解。”
意识到自己太激进后，许斐立刻道歉，“抱歉，那你们所说的怀疑就是没有证据是吧？”
“是的。因为当年的条件限制，我们只能凭借人脸记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许容貌上会有一些改变，所以——”
“我明白了。谢谢。”
许斐把刚才跟鲁康医院工作人员的对话告诉警察，警察一拍桌子，“看来还是一对惯犯。这回数罪并罚，非得让他们在牢里多待几年不可。”
杜兰在审讯室里待了几个小时后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大喊大叫让警察放她出去。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关我这么久？！要是你们真的有证据，不至于还坐在这里跟我废话，没证据就快点放我们走！许斐说那是敲诈那就是敲诈么？你们警方也被她牵着鼻子走？！”
审问杜兰的警察正要开口教训她，忽然听到耳机里传来一句命令，他立刻收敛情绪，冷冰冰地问：“杜兰，这么多年你和林成天靠什么维持生活？”
“我们……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挣钱方法！这跟你们有关系吗？！”杜兰恼羞成怒，瞪着警察，“你们不放我走，我一定会投诉你们的。一定！”
“如果你认为我们的处理方法不对，你可以投诉。但在此之前我要确认一件事，你们是S市人但这么多年背井离乡，逢年过节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回老家，只敢在年三十晚上偷偷回去第二天离开。是么？”
杜兰有点慌张，“你们怎么会知道……不是这关你们什么事情啊？”
“这的确与我们无关，不过跟你们自己有关。二十年前，你和你丈夫在S市做人贩子，靠拐卖儿童、贩卖儿童为生，对么。”
“对什么对！”杜兰红着脸争辩，“现在警察只需要胡说八道就可以了么！我也可以告你诽谤！”
“如果你坚持的话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弄清一件事，X年X月X日，那天你们在干什么？”
杜兰一听这个日期，眼神四处乱瞟，要是丈夫在身边她还有人可以商量，丈夫不在她便六神无主。
“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怎么记得。别问了别问了，不是，你们警察怎么净关心些有的没的事情？！”
许斐推门而入，声音如同机器发出的一般冰冷：“你不记得，那我帮你回忆。当时你刚从鲁康医院抱走一名婴儿，你丈夫因为烟瘾犯了去买香烟，你们因为香烟价格和老板大吵一架。这全过程都被当时商店内的监控拍下来了。”
杜兰现在看见许斐就发怵，但又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看她：“那又怎么了？还不许我们自己生一个么？”
“生？你怎么生，那个时候你既没有怀孕，也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你有亲戚怀孕。那么婴儿从哪里来的？除非是你从医院里抱来的。”
“……”
全部都被许斐说中，杜兰心灰意冷，几次张嘴想要解释，但都说不出话。
最后只能沉默以对。
他们用相同的说辞审问林成天，林成天死活不认，就连那名婴儿的事情他也一味地耍赖，只说自己不记得了。
许斐忽然说：“可是你老婆已经认了。据说表现良好可以减刑，她这么积极配合，起码少坐两年牢。”
“认了？！”林成天一拍桌子，“这个婆娘怎么这样！竟然敢背叛我！”
许斐挑眉，“所以，你想不想减刑？”
“我当然想！好吧，我承认，当时是我跟她一起去鲁康医院抱了个孩子走。”
许斐冲警察点头，“还不记下来。他都承认了。”
警察晃晃录音笔，“都录下来了，现在你们百口莫辩。等着判刑吧。”
“不是说会减刑么？！能减多少啊？！”
许斐站起来，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不管减多少，起码五年起步，在牢里好好反思吧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