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和看着她的样子,不觉得有点害怕,反而还觉得有点可爱,,像一只忘记露出利爪挠人的小奶猫。
“我想着好好跟郡主相处,盼望郡主能给我这个机会。”
安夏被人顺毛,自然也就发不出什么火,“机会当然是有的,就是看你真不珍惜而已。”
“那我可就静候佳音啦!”谢致和顺着她的话说,从小在宫里养成的看人眼色行事的习惯,他大概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吧。
母妃,你若有在天之灵,可否愿意给儿臣一个机会?
儿臣想此刻在身边之人,能伴儿臣一生。
“不过我看你一副弱鸡样,怎么就变成他们口中的神人?”安夏对于这件事还是存在疑问,如果是有热武器的时代,这件事倒也还好说。
可想这样子的朝代,都是冷兵器为主的战斗,哪里来的热武器呢?
“我原先也是打不过比我大只的人,被人欺负久了,也想着给自己找个方法。”谢致和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被人欺辱的经历,“有一天突然想到用巧劲,后来遇到人对打时招招之胜,才将这个方法沿用下来。”
安夏听着他的叙述,发觉这家伙还是十分聪明,就顺口夸了一句,“你这家伙还是挺聪明的嘛!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她其实也就是提一嘴,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料到谢致和竟然还答应下来,“那郡主何时有空?不如就这样跟我一起,我们每天早上晨练如何?”
安夏对于他立马答应下来,心里还是有点惊讶,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动。毕竟这个时代的人研究出来的防身,会不会比现代经过系统化的更加好一点呢?
“郡主可是觉得这时间太早?”谢致和见她久久不回答,便问道。
安夏摇摇头,倒也没有因为这个,“你在营里不需要训练?”
“我也只是一个士兵,正常的体能还是要练的。不过要是对打的话估计没有什么人找我。”谢致和说得十分惋惜,像是为自己没有敌手而感到惋惜。
安夏听不得他凡尔赛的话,“等你教会我,看我不把你打得鼻青脸肿!”
“那我就静候郡主将我打败的那一天!”谢致和对于安夏的挑衅,只是单纯地付之一笑,“那我们明早开始?”
“可以,你不回自己的营地?”安夏见他久久没有离去地迹象,便出声提醒。
谢致和早已习惯她赶自己离开的举动,也没有生气,只道:“我将你送回去,再回营地也不迟。”
安夏也没有再抵触他,但还是理性道:“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去,你不必送我。”
“我就是想跟郡主多待一会儿,难道这也不行嘛?”谢致和跟在安夏的身后,眼里的爱意明晃晃地看着她。
安夏心里暗道:“糟糕!这话让她怎么接?”
她现在连头都不敢回,后背灼热的目光都快要将自己的后背盯出一个窟窿。
“郡主不说话,那我就当成是默认了。”谢致和厚着脸皮自言自语,感觉到安夏不自在,便将自己的眼神收敛。
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安夏觉得快要到了,才对谢致和说:“你就送我到这里吧!”
“这里离你的营帐尚有些距离,我再多送你一段路,时间也尚且宽裕。”谢致和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些时日以来他还不曾跟自己的心上人待过如此之久,心里自然有恋恋不舍。
刚刚的明示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相思成疾倒也不至于,但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感觉真不好受。
“你就将我送到这里吧,不然被爹爹看见了,你又应该如何解释?”安夏见自己劝不动谢致和,便只好将完颜烈搬出来吓一吓他,“你想好了对策,再把我送过去吧!”
“你父王政事繁忙,也不会说抽空出来看我们的。”谢致和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觉得完颜烈这么多事情,还有空关心安夏。
安夏见他抱有侥幸的心理,又说道:“你可以试试,我不确定我父王手下的官兵,还在不在营帐外面看着。”
“我就说是送你回来的,他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谢致和自然是不死心,“我就再送你一段路便好。”
安夏见胳膊拧不过大腿,没有在说什么,就跟谢致和两两相互无言的又走了一段路程。
“现在这段距离可以了吧?”安夏看着自己在不远处的营帐,“你给我在这里打住,你要是再多走一步,我都要生气。”
谢致和当然不敢惹她生气,但也不明白完颜半夏为什么如此的厌恶自己,难道就仅仅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他说过他会改的,也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安夏怎么会理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当真停下了脚步,心里倒是高兴万分,便快步的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完颜半夏,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谢致和看着安夏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幽暗,隐隐的带着一股子偏执。
安夏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心里开始想,这个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是不是因为完颜烈的权势,我自己刚刚好是完颜烈的女儿?
单单就这一面之缘,就喜欢上一个人,未免也太过玄乎。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清楚,躺在床上一副咸鱼状。
这时候,突然自己营帐的门帘被人打开。
她瞬间弹坐起来,看到来人,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姿态变得十分端正,眼睛弯弯的笑着说:“父王怎么有空来看半夏?”
“你这么说,可是觉得父王最近怠慢了你?”完颜烈笑了笑,大步走进营帐,“我也想来看你,但是这事情太多,我也顾不着你啊!”
安夏表面上说话“是是是”,但实际在心里疯狂吐槽,有时间陪你老婆,没时间看我是吧!
要说完颜烈是女儿奴,倒也没错。
但是要是陈汝愿意理他,肯定就是一个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