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少年原来还在美食的海洋里遨游,余光见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出于好奇便抬头看了一眼。
他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但是也没有任何的说辞给她安夏。
“喂!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我问你话呢,干嘛不回我!”安夏气不过,自己人都站着他正对面,像是没看到一样要吃他自己的东西,这算什么事嘛?
完颜烈自然是看不得自己宝贝女儿生气,帮腔地对那个坐在位置上少年说:“你叫什么名字,以什么身份来到这里的?”
他当然不能像半夏那样直接伸手指着别人,这可是会对自己的形象有一点伤害,只能端着架子问他。
少年原想装听不见,但是这两人就只说了一句话,就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他的答复。
仿佛就是在说,如果他不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们就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他说为止。
安夏看着那个少年低头吃东西的神情,那种在谢致瑜身上的熟悉感愈来愈强烈。
谢致瑜,谢致和。
这两个如此相像的名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周围的人也渐渐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有向这里靠拢的趋势。
少年本来就不想引人耳目,当然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再说,他抬头看着那个气呼呼的小女好,说:“那块玉佩是她给我的酬劳,我为什么不能拿?”
他一说完话,就立刻站起身,像是脚底抹油地快速溜走。
完颜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身形快速移动,将那个少年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带回自家闺女面前。
“但是你骗了我,那一条路不是去宴会的路。而且就是因为你指路,我才会迷路的!”安夏才不管这么多,先将人问懵逼,到时候想知道什么东西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了嘛?
完颜烈也注意到在场的人,向这边看过来好奇的目光,他也不愿意将这其中的事情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便示意半夏先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跟这个臭小子秋后算账。
安夏明白完颜烈的意思,她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被骗的事情,便跟着完颜烈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现在告诉我们,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完颜烈问道,以他所掌握的势力只有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就大概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世背景。
少年倔强地看着他们,嘴硬地说道:“这里就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是谁?”
这里就是他的家?
安夏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少年应该是皇族人?
“那你是不是叫谢致和?”安夏试探性地问道,她原本也是想瞎猜一下,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
却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在听到的那一瞬间,眼里的瞳孔都瞪大,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哪个奴才告诉你的!”
少年心里吃惊,他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知道。
就连跟他相依为命的母妃也因为长期呆在深宫,却日日都盼着那个懦弱的帝王将他们二人接回,整天像个疯子一般念叨着那个皇帝的名字。
至于他这个亲生儿子,却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族中的族老取名,一个“和”字也对他不抱有什么期望。
他这个名字说来也是搞笑,既不是母亲所取,也不是父亲所取,只是有人靠着那微乎其微的血缘关系,这给他来了一个“和”字。
“我猜的,看你这个表情,我应该没有猜错咯!”安夏其实在心里还是大吃一惊的,但是却还是自己的情绪说好。
只是此谢致和非彼谢致和,这时候的他也只是一个会怨天怨地的小屁孩,也没有想做皇帝的大志向。
每天睁眼闭眼就是要去哪里找吃的?
作为不受宠妃子的孩子,别说每个月的待遇,就连每日的饭菜都是昨天馊掉的饭菜。
这让人如何能吃得进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板着一张小脸,假装镇定的样子,格外得让人觉得心疼。
安夏看着这眼前比她高半个头的少年,心里的定论又被自己推翻,那个看起来如此骚包的谢致和,真的会是眼前像一个小刺猬的少年?
谢致和看着她毫不避讳的目光,心里有点羞耻,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朝自己看这么久,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是的话,我有东西给你。不是的话,你赶紧把我的羊脂玉还我!”安夏想想也是,谢致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自己穿越一次就已经足够稀奇,要是还有人穿越,那这个方式被人知道后,不就直接有很多的人可以在这两个时空里,随随便便来回切换,这世间还需要什么秩序可言呢?
她总感觉这少年长得与谢致和一点点相似,该不会这就是那些神神怪怪里说的前世吧!
“我为什么要把东西给你?”谢致和像个护食的小狼崽,连忙将自己藏玉佩的地方捂住,不给他们趁机抢走的机会,“明明就是你给我的!”
“但是我就是因为你才迷路,这点你能否认嘛?”安夏虽然心里全然清楚,自己也不是单单因为谢致和的拦截而迷路,但是总想着把他骗她的那次补回来,让他这尝尝被人欺骗的滋味。
“你胡说,我拦你到墙角的时候,你就已经迷路了!”谢致和气得脸都红了,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楚一些。
安夏看着这生气版的谢致和,看得心里挺乐呵的。
完颜烈听到谢致和将半夏拐到墙角,整个人警铃大作,这小子毛都还没有长齐,就知道将他的女儿骗到小角落。
这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谢致和,你就是长年在冷宫里那个弃妃的儿子吧?”完颜烈一开口就直接道出谢致和那不堪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