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做什么事情!”樊苏像是被戳中什么事情,强行提高音量就是想增强自己的气势,“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说!”
“我到底有没有在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你讲这么多!”安夏也没有想一步到位,这件事情樊苏这个小虾米还不算是什么东西,她背后的那一条大鱼才是他们想要抓住的。
樊苏直接反咬一口,“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真的是一点脑子都不带。安夏你是不是失忆,也顺带将自己的脑子也给丢了?”
两人在别墅里的走廊处,各站一边看起来像是要吵起来的样子。
“我的脑子好好的在我头里,倒是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带脑子出门?”安夏才不会跟这种人客气,一脸无所谓地怼回去,“要不你老人家先去医院挂个号,看看是不是脑干丢失了?”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非要逼着我动手你才开心?”樊苏扬起手,打算赏安夏一个大嘴巴子。
安夏则是用手拦下,一使劲将樊苏往她自己的后面退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我去揍她!”樊苏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指着安夏恶狠狠地说。
“那个......”身后的男子明显有些露怯,脚步一直犹豫不前,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一般。
安夏冷哼,对樊苏冷酷地说道:“你真是好笑,就带了一个这么胆小的人过来。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这样自大的人,又如何办好事情?
安夏真的想为樊苏背后的幕后黑手默哀三秒,表示自己心中没有棋逢对手的淡淡哀伤。
“你......”樊苏被身后的小弟扶着,站起身,美目里怒火溢满,“安夏,我就让你得意这么一会,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资格跟我站在一处!”
太阳早已躲起来了,月亮还没有出来。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山川、原野。一时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房子、树木,都由清晰变模糊了。高高的天空里,星星一颗一颗地跳了出来,那么多,那么亮,又是那么遥远。
夜色中,树木好像些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树叶的隙好像千百双的小眼睛,神秘地窥视着周围。
安夏已经被安排好任务,身穿这一身华贵的礼服,右手被贺徽礼挽着,下车往一栋私人的庄园走去。
车被门童来到庄园的地下的泊车位,看上去人不算特别多的样子。
这场宴会邀请的都是社会上的一些顶层的名流,他们之所以拿到邀请函,还是因为贺徽礼的身份。
不然在从别的地方那一份一模一样的邀请函,估计也会浪费一些不必要浪费的时间。
两人慢慢地走在庄园里的大路上,前面是负责引领的人,明明一小段路,却走得格外漫长。
“你有发现什么?”贺徽礼假装亲密地在安夏身边说话,顺手将安夏一缕掉落下来的发丝,挽在耳后,举止亲密。
安夏不适应地躲了躲,语速飞速地说出自己的结论,“从我们进入庄园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我们,不排除有狙击手的可能性。主要是这座庄园的安保措施也像明面上就只有保安和几队巡逻队,似乎也存在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去判断位置的暗哨。对于一个普通的宴会,这样密不透风的防护有点不太符合常理。”
她说完抬头想去征询贺徽礼的意见,刚好对上贺徽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的双眼,不好意思地将视线往别处挪,“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贺徽礼先抛出钩子,等到鱼儿上钩,吊足安夏的胃口,笑着说:“谢致和也了参加这次的宴会,我很期待他看到你在我身边的表现,当然我同样很期待你会如何对付他的出现。”
安夏看着贺徽礼,贺徽礼此时给她的感觉跟以往都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变化在哪。
特别是刚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贺徽礼眼睛里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仿佛这一切事情跟他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就像是贺徽礼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连说话的语气都跟平常的不太一样。
安夏觉得这样的局势很不妙,但现在已经进入这块地方,像要脱身更是难上加难。
“贺徽礼,你在干什么?”安夏本来想走慢一点,给自己留出多一点的时间去思考,这样的局势下的应对方案,但是贺徽礼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像是在拖着她的身子往前走,一点都没有预告,“你走慢一点,我的脚好像划到了!”
“你弄到了,哪里要我看看嘛?”贺徽礼的神色出现了担忧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像是开着玩笑似的,蹲下身子想替安夏检查一下伤口。
安夏当然是不打算让此时的贺徽礼触碰自己,她的手悄悄绕到贺徽礼的背后,想着自己劈一记手刀,将贺徽礼先弄晕再说。
当时现在的情形说明她的计划已经被贺徽礼提前预知。
“安夏,你是想要弄晕我嘛?”贺徽礼抬头看着安夏,语气里的肯定,就算说着疑问句的话,也跟陈述句差不了多少。
安夏看着他现在的眼神,病态中带着癫狂,就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单单是跟他对视着几秒钟的时间里,她都感觉到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仿佛贺徽礼下一步动作就是起身,将她杀死拖走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贺徽礼,你快点醒一醒!”安夏被识破了原先的计划,只能先假装柔弱地喊着贺徽礼,当然她并不指望这样的方式,能打破这一场死局。
但是试一试总好过什么都不做来的强一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