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我也不问了,我的好奇心没那么重。”未冕说完,陈公安端着水进来了。
陈公安在外面被事情耽误了一下,进来的有些迟。
“陈公安,我们已经谈完了。”未冕打算离开。
“没有!”司年阻止,催眠不解开,他就出不了公安局!
“已经谈完了。”未冕确定地说道。
“并没有!”司年脸色难看道。
“……再坐会吧!”陈公安选择了留未冕一会,“喝点水。”
有陈公安在身边,司年开不了口。
“不是有话要说?”陈公安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当着他的面,就不能说了?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得深挖下去!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司年深吸一口气,请求地说道。
司年十九岁,青涩的脸上还有几分少年气,光从表面看,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城府手段都不缺的心狠手辣之人!
亲手害死自己亲哥哥不说,司雪那个小女孩就算不是他亲生妹妹,这么多年了,身边养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但他偏偏利用女孩去装病,导致现在女孩心脏和肾脏都有一定程度的衰竭,往后多年,她都要靠着把药当饭吃来过下半辈子。
真是作孽!
陈公安一瞬间的心软在想到司雪之后,一下子就硬了,“不行!”
“和他谈完,我会老实交代所有的问题。”司年提出交易。
“我不同意。”陈公安犹豫时,未冕开口反对。
司年眼底暗藏凶光,“林芷筠就是林雁晚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不是!”未冕否认,她们既不同父,也不同母。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提。”司年当着陈公安的面也不能说得太清楚,只能含糊其辞。
陈公安看向未冕,什么要求?未冕掌握了司年的把柄?
“我不会答应,我也没有条件要提。”未冕神色淡然。
“未冕!”司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没有未冕,他的催眠不会被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被揭穿,他也不会落到深陷牢笼!
司年的脸色太过愤怒,陈公安略微挺直了脊背,看看两人脸色,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等待他们自己爆出来。
“你很在乎林芷筠吧?”司年语气里隐藏着几分威胁。
“你这是威胁我?”
“我只是在问你问题,你是不是很在意林芷筠?”司年看着未冕时,眼底露出恶劣的威胁之意,如果他不解开他的催眠,他不会放过林芷筠。
未冕盯着他,冷肃着一张俊颜,下颌线清晰,唇角噙着一抹冷冽讥讽的弧度,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公安,查查近期梅陇市出现的诈骗案和他有没有关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司年脸色涨红,转而又发青,他现在的样子几乎是要爆起,却又顾忌着什么,没有对未冕做出除了眼神之外的威胁。
“你要鱼死网破吗?”这句话是从司年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的。
“鱼会死,网不会破。”未冕肯定道。
司年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火焰在他血管中燃烧,反抗的意识在他胸腔中翻搅,但是他不能动未冕,也不能说!
因为一旦他说出被未冕催眠的事情,这些公安很快就会觉察到他对他们的问题‘有问必答’,且不能反抗!
“坦白从宽,才能重新做人。”未冕语气不重,但却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司年的身上,压垮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陈公安眼睁睁地看着从小就开始算计人心的司年生生被未冕气的吐血昏死过去!
“……我和他之间距离两米远。”面对陈公安看过来的眼神,未冕表示自己很清白。
“……”陈公安一时之间无话可说,赶紧让人把司年抬出去救治。
司年的异常到底还是被公安们察觉了出来,接下来几天更加细节化的审讯,再次开阔了公安们的眼界。
敢情,这个司年还不是花国人?居然是樱花国司家的人!
司年陷害司寒的原因也不光是因为羡慕司寒有那么好的朋友,还能去读书,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继承人之争吧?
再有,司雪这个孩子也不是他捡到的,而是他从人家家里偷的!
好在,司年记忆过人,偷孩子的地方他没有忘记,但那里已经拆迁,本来应该在路边的院子已经成了大马路,原先住的人家也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更夸张的是几个诈骗案里都有他的影子,明面上抓不到证据,是因为他用的是假身份,但这个假身份却有真人给他顶罪……
沐母和沈母收到警局源源不断透露出来的消息,两人现在听的都有些麻木了。
司年是条毒蛇,幸亏现在就发现了他的不妥,揭穿了他的真面目,否则……后果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司家的人不会来捞他吧?”沐母对沈家的背景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们家阻止不了司家,但沈家若是愿意出手,他们肯定可以阻止司家插手进来。
“我已经跟老沈说过了,这件案子他一直在关注。”沈母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沈家不会袖手旁观。
“司年被抓,这里面还幸亏他们的两个朋友。”沐母提到这两人,心里是感激的,但因为司年的事情在前,再感激她这心里也是存着几分防备。
“对方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应该见见面,感谢他们一下。”沈母比沐母多知道一些东西,那位未先生怕是很精通催眠术,否则被抓到公安局的司年又怎么会轻易地交代那么多犯罪的事?
在两家商量准备宴请未冕和林芷筠时,林雁晚从林鸿远的口中问出了他当年下乡的地方——安省五湖市南临县厅屋大队!
林雁晚听沐川说过,林芷筠是来自安省五湖市南临县!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姓!林芷筠还和那位小黑那么熟悉……
“妈!她肯定就是林鸿远在乡下的那个女儿!她是来向我们报仇的!我们家落到这个地步,说不定都是害的!”林雁晚愤怒道。
“你还要不要名声了?不要这么喊你爸的名字!”许宜芳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不管怎么说林鸿远养了她这么多年,在外人眼里,林鸿远就是她父亲,她这么对林鸿远直呼其名,别人听了还不得说她没教养?
“你确定她真的是你爸下乡那个地方的人?”许宜芳不太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林芷筠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那她之前的行为岂不是像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