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带着向往。
“岚岚,我妈怎么样了?”顾晓薇问。
听到何何岚跟她讲母亲,心里有种难捱的滋味“岚岚,若是生孩子的时候需要做选择,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还有我妈妈,好好照顾她。”
何岚哼的转过头,“别跟我说这些,这里的妇产科都是权威专家,你担心啥危险的干嘛,你现在就该想的是怎么使劲喊。”哈哈。
本来有些伤感的对话最后又是笑着结束。
日子越来越近了,晚上的时间更是难熬。
孩子胎动越来越频繁,顾晓薇不想折腾别人,只能翻来翻去的躺着,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安慰肚子里的不停踢动的宝宝。
等他安静下来,她也就又想上厕所了,只好再慢慢的做起来下床上厕所,反反复复的折腾,天蒙蒙亮的时候方才睡着。
何岚起床后看着还在熟睡的顾晓薇,没有打扰她,让她继续睡。
每天中午两个人晒晒太阳,小睡一会,起来喝下午茶,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用何岚的一句话说,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不过还真不错。每天睡眠时间这么长,皮肤变的越来越好了呢。
何岚见顾晓薇还在休息,嘱咐了管家多
去看看,然后出了门,这些日子陪着晓薇,欧阳烈那家伙也不知道找她,她就只好去见他了。
悄悄的溜进他的办公室,却发现屋里没有人,疑惑的时候门突然就关上了,转过头撞进了男人怀里。
他早在她进公司就看到这个小东西了,看着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很让他满意。
两个人很快便干柴烈火的滚在一起。
过了很久才会到休息室,软趴趴的闭着眼睛。
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何岚从地上捡起手机接通“何小姐,不好了,顾小姐她一直腹痛难忍,起初说一会就过去了,现在疼的越来越厉害了。”
何岚大惊失色,赶快送医院,这是要生啊,我马上就赶过去!”迅速的穿好衣服,欧阳烈送她去了医院。
路上,何岚责怪自己,没有在家好好照看她。现在晓薇一定很害怕,手指紧紧的抓着裙角,欧阳烈大手附了上去,安抚着她的情绪。“没事的,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何岚看着欧阳烈,心里安定了下来,到了医院就冲了进去。
管家站在门口在一直转个不停,看到何岚时赶紧上前,“何小姐,您来了。”
“晓薇怎么样了?人
呢?”何岚着急的询问着。
“送到医院大夫说开了4个宫口了,现在在待产室滴药水准备开始生了。”管家一五一十的将大夫的话说给她听。
“第一次生孩子会有些慢,现在不让我们进去,一切就全凭顾小姐一人了。”
何岚站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的渡步,加油啊,晓薇!
“好痛……”
宫缩的阵痛让顾晓薇惨白的脸上渗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酸痛感,肿胀感一拥而至,身体难受极了。
“羊水已经破了,宫口还没有完全开。”一旁的护士对医生说。
“滴催产素吧,可能会更痛一些,忍一下吧。”医生对顾晓薇说。
顾晓薇静静地等待着,她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这一天,她等太久了。
虽然孩子还没来到这个世上,但是十月怀胎,脐带连着的不仅仅是她们的身体,脐带提供的也不仅仅是养分,是感情,是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
她对这个孩子的爱已经超过了世上所有,她爱这个孩子,爱她的宝贝,爱这个现在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待产室的门开了又关,楼道里来来往往,穿穿梭梭的人络绎不绝,大
多都是男人扶着他们即将临盆的妻子。
“小心点,疼吧,辛苦你了老婆……”,来来回回地说着那些稀松平常却又温暖人心的话。
顾晓薇看厌了,转向窗外。
窗外的树木不会说话,不会提醒她的过去,却会摇摇叶子让她加油。
百无聊赖的她只能冲着叶子笑笑,也只能算是苦中作乐了。
护士医生每隔15分钟就会来检查一次宫口开的情况,还带来一些巧克力等营养品,让顾晓薇补充一下体力,好让她一会生产时有力气。
时钟滴答滴答,一个小时过去了。
慢慢地,催产素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剧烈的宫缩让她咬着牙噙着泪忍受着,可是这种要了命的痛。
让她抓心挠肝,她心想,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要顺产,给孩子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这样,就不枉费她受的这些苦。
阵痛一阵又一阵,让她来不及缓口气,更剧烈的痛又来了。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着痛,想想年幼时欢乐的时光,想想永春路那家甜品店,想想小区门口的猫咪,甚至想想林沥,等待的时间过得可真慢。
“可以生了,把这位孕妇送到产
房。”
从待产房到产房的短短的距离,顾晓薇觉得好远好远。
她躺在病床上,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抓出一道道汗印子。
她很慌张,一个小生命就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这是多么隆重而又有意义的事情啊。
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虽然在心中思想过千千万万次,但是身临其境,还是不知所措。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她只有一个人,这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跟着我,深呼吸,一二三,使劲——”护士医生在一旁引导着这位孕妇生产。
“啊——”顾晓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仍是迟迟不见动静。
来来回回几次,顾晓薇已经筋疲力尽。
“孩子的头太大了,生不出来,可以考虑剖腹产。”
“不,医生,我可以的,再让我试试……”顾晓薇坚持道,“我还有力气……让我再试试……”
“可以再试试,不过长时间生不下来,可能会导致孩子缺氧,一定要加油啊。”
顾晓薇咬咬牙,点点头,此时床单已经被她给撕了个大口子。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像刚刚被水洗过一样。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