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也怀疑过是不是花阳王干的,或者花阳城其它人干的。
可孙女受到惊吓,自己也讲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观察过曾孙女长得跟孙女也不像。
整日里就跟京城的小姐们比花,比美,不爱读书,琴棋书画也一般。
孙女念在她出生时受到惊吓体弱,也由着曾孙女这么荒唐下去。
他的孙女曾经是京城第一才女,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除了有些不靠谱。
而他的曾孙女没有文采,小眼睛塌鼻子。
有时候他也怀疑过曾孙女是假的。
但孙女坚决的说她就是自己生的,怎么会不知道真假?
可孙子白承诚来信说,沈玉娇长得跟他孙女一模一样啊!
世上不可能有长得一样的吧。
一定是他的曾孙女,府里的是假冒的。
他思索了半天,喊了一名随从:“去把白小姐请过来。”
在等孙女过来的期间。
白老头子一直反复看着孙子写给自己的信。
“爷爷,你找孙女有什么事吗?”人未到,声音已到。
孙女推开门,穿着如意绸缎千水裙,头上带着精致的步摇,走进来坐下时,头上的步摇也不摇晃,
足以见得白小姐走路的风姿,多么的平稳。
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着白老头。
“承星啊!你看看承诚写的信。”白老头把书信递给了他。
“承诚能在信里写什么?总不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事情,花阳城不是前段日子有百花宴吗?她呀……”白承星看着看着就停了下来。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我怎么把女儿掉在花阳城了,可怜的娇娇。”白诚星看到信上写的这名女孩叫沈玉娇。
“这次你就确定了,没弄错。”白老爷子一想到孙女不靠谱,就头疼。
白承星用手绢擦了擦眼泪:“这会没弄错,娇娇是我女儿。”
她每次出去都会被其他的贵妇们嘲笑,嘲笑她克夫。
一连克死好几个,都是中毒,白老爷子怜惜她,把她接到武安侯府。
嘲笑她生的女儿一点都不像她,京城第一大才女生了个笨蛋。
每次都说要好好教导女儿,可没多久又给忘记了。
“是的话就把她接回来,把家里这位送回去。”白老爷子见不得她哭,哪有这么不靠谱的娘,自己的孩子掉了,还是换了都不知道。
“爷爷,你写信让白承诚把娇娇接到京城来吧!府里最好的院子给她,
也不知道娇娇有没有受欺负。”白晨鑫用手绢擦了擦眼泪。
白老头看到她这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院子还是他自己给曾孙女整理好,没准白承诚走出这个门就忘了。
特不靠谱。
立马安排随从拿出纸笔来,给孙子阿城写信。让他尽快把沈玉娇接到京城里来,
并告知他花阳城的变局。
吩咐随从寄信,急信那种。
白承诚住在最贵的客栈里,收到了顾颜铭的信,没收到爷爷的,看来爷爷看了第一封,内心毫无波澜,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其它几封。
他打开顾颜铭写的信:“花阳王向上面那位推荐了刘县令来京城上任担任主事,已查清柳氏和刘文芳曾花银子请小厮在花阳城小巷里殴打沈玉娇后,
又使银子让车夫拉到树林里丢弃。车夫已被他的人安排盯着。
花阳王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且知道他们在暗中调查,
刘县令调到京城,就是放在京城里的眼线。另外,边境一名将士投奔花阳王,
阴桑国一派兵已在南边边境驻扎了大量兵,阿城,你要照顾好自己,
赶紧回到京城,花阳城恐有变……”
同一时间沈知浩,也收到了一封信,看到信上的内容是他的大儿子让他尽快回京,
提到了刘县令,即将上任京城主事一职,花阳城的铺面能卖就卖,
能转租给别人就转租给别人,阴桑国,派了大量兵力驻扎南边边境,
花阳城离南边边境实在过于太近,以免店铺受到波及,已经收拾好一处院子
等着父亲接沈玉娇来。
县衙
刘县令再次收到大哥寄来的信催促他赶紧赴京上任,不要等新来的,时间一长,恐有变。
刘县令起身走进后院,决定今晚连夜赶往京城,
刘文芳看着神色紧张的父亲走进来,以为沈玉娇又来衙门闹事,害怕的问道:“爹爹,是沈府的人来了吗?”
“沈府的人来衙门干嘛?东西收拾好了吗?”刘县令疑惑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爹,我都收拾好了,我们是要现在出发吗?”刘文芳早在他爹坐在床边,跟他说要去京城上任,以后有大伯和爹爹罩着,再不济,还有花阳王这棵大树靠着,没人敢提刘文芳,花钱使人打沈玉娇这件事了。
就已经起身把东西收拾好,也没那么想不开和害怕了,她也知道了那天出现在衙门里的沈玉娇是活人。
“爹,文芳早已经收拾好了。”
看着消瘦的女儿气色比之前好一点,刘县令提起的心也放下了,安排了几名知根知底的小厮,和一名师爷,带上文书起程去京。
在刘县令离开花阳城不久后,
花阳王也收到了密信,看到信上写的内容,他暴跳如雷,本想过几天就去往京城,
这是想把他拖在这里吗?阴桑国的人果然阴,这个时候派那么多士兵驻扎在边境,
是想跟他们天雷王朝打仗吗?打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花阳城这里,这离南边边境太近了。
今天来的一位老将士带着骑兵就是在找他,商量的就这件事情,
真是个大麻烦。
花阳城沈府
沈知行和柳氏坐在床边,看着,沈明明昏睡不醒,额头上的大窟窿,着实吓得夫妻俩胆战心惊,时不时的把手伸在披肩试探一下。
“老爷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把明明打成这样。”
沈知心皱着眉头,思考自己在花阳城得罪了谁?他唯一得罪的应该是刘县令,
但是花阳王找他谈过刘县令,告知他刘县令也是自己人,不久会去京城赴任。
有没有可能是刘县令使银子让人打他儿子?虽然是同一条船上的,
但多少有些矛盾,比如前段时间让他吐血还沈玉娇的贵重物品。
那些东西也没进他的库房,着实让他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