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言边跑边回头往回看了一眼,瞳孔急剧缩小,最快的丧尸已经追到她近前,向她伸出了手……
千钧一发之际,上空响起了轰隆隆的飞机声。
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吸引了众多丧尸的注意。
上面放下来一个绳梯,爬下来下来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他们一人端着一把枪,对着几个女生身后的丧尸就是一顿突突。
大量丧尸向后倒下。
上面两个兵哥哥很快跳下来,掩护着几个女生逃走。
头顶的直升飞机盘旋几圈,引着一大堆丧尸往另一个地方飞去。
很快丧尸就被引走了绝大部分,因为大部分进化丧尸都被在最开始就突突掉了,剩下的丧尸被两个兵哥哥和几个女生联手消灭。
几个女生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就差一点!刚刚就差一点!她们就噶了!
看着前后两个保护着她们的兵哥哥,几人心里安全感满满。
赵书言指路,把他们带到了她们的吉普车前面。
几人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转头开始和两个兵哥哥闲聊起来。
林子悠难得有些拘谨的打招呼。
“我,您……您们好,我是L城大学的林子悠,她们是我的室友。”
其他几个女生依次上前打招呼,都有些拘谨。
两个兵哥哥站的笔直,跟她们敬了个礼。
他们两个人一个高高壮壮,长得有些严肃。另一个稍矮一些,但是长着娃娃脸。
高高壮壮的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叫周南岳。”
另一个娃娃脸笑的和善,“我是陆今安。”
林子悠慌得点头哈腰,“啊啊啊好好好!”
逗得陆今安止不住的笑,“别这样别这样。”
陈闲在一旁皱起眉,开口问道:“这不是国家发的避难所吗?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到这话,陆今安收起笑容,周南岳本就严肃的面容变得更加凝重。
“体育馆……被攻破了!”
“内部瓦解。”
“避难所建立最初的时候就有很多附近的人驾车跑过来,刚开始还能供应上这么多人吃饭,但后来,人越来越多,吃的就渐渐供应不上了。”
“大家来的时候大部分都孑然一人,并没有想着要带点东西。后来食物短缺,仅有的几个带着丰厚食物的人就被抢夺食物,孤立排挤。不仅如此,他们还组织起来抢夺军粮……”
“原本上级是打算清理了周围的丧尸之后就派人去按区解救其他没有能力自己来的居民的。”
“但是看到了这个情况,不得不把原本要派出去的兵派去寻找食物。”
“我和今安就是出去寻找食物的那一批人。”
“前几次都很顺利,但是那天,大家出去找完食物,满载而归,却发现原本挤得满满的体育馆变成了人间地狱!”
“密密麻麻的丧尸游荡在体育馆周围,体育馆内。”
“好在我们出去的都是开车,开直升机的,没有人受伤……”
“但是我们留守在体育馆的战友全都……”饶是周南岳面色严肃正经,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后来,我们没办法了,撤退的时候,外围的一个车里跑下来一个十来岁的小男生,他吓得不清,也是他给我们讲了全部的经过。”
……
这天,天气很好,大家都吃的很饱,果然就要搞点事出来这些当兵的才会管他们。
他们又出去找物资了。
这些人都瘫在地上没个正形,因为你挤到我我挤到你,就会争吵一通,严重的还会打起来。
这不?就有两个男人因为位置的归属打起来了?
男人去上了厕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占了,占他位子的人还理直气壮。
当即气不过,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了。
带着木仓的军人又过来了,他们拉开打架的两个男人。
许是这几天经历的被管教的事太多了。
两个男人都是老油子了。
知道这些端着木仓的军人顶多就是做做样子吓唬他们,不敢真的动手。
要不然,哼哼……军人打普通人的事他能给他传得人尽皆知。
两个男人皆是一脸不忿的看着军人,其中一个还朝他们吐了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
周围的人都漠视地或躺着或坐着,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两个二十出头的军人面色涨红,端着枪回去守在门口。
又有一车人来到避难所,是一家三口,女士看起来有些泼辣。
现阶段来避难所的普通人都是直接上进,顶多看看胳膊腿上有没有伤口,主要是没有女性军人在这边,要全身查看也不太方便。
一家三口被放进门,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士抱着儿子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
避难所已经建立快两周了,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也不洗澡,难免会有些异味。
“还以为避难所是真的避难所,没想到是现在这样,这和贫民窟有什么区别。”女人厌恶地在鼻子前方扇着风。
她一旁站着的丈夫看起来性子有些软弱,喏喏称是。
她带着丈夫避开其他人走到墙角,这个墙角坐着一个看着不大的青少年。
顾安的父母在来避难所的路上都为了保护他,被丧尸伤到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亲切和蔼的父母变成了丧尸,并对着他伸出手。
幸好来了一队出来在周边巡逻的军人,救了他。
但是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开枪,也打死了他的父母……
他们带着顾安回到避难所。
顾安倒是没那么白眼狼,被军人救了还要怪他们打死自己的父母。
但是心里到底是有点疙瘩的。
这么多天他一直都独自一人待在这个墙角,知道此刻。
穿着红色羊绒大衣,躺着卷发的刻薄女人皱眉盯着他,皱着眉头用手在鼻子前面狠狠地扇风,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什么味道啊!真是!恶心死了!”说着女人还瞟他一眼。
烦死了。
顾安沉着脸站起身,离开墙角,打算去体育馆门口通通风,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刚走到门口,角落里就响起了女人刺耳的尖叫。
“赵方平!你敢咬我!”
回头看去,原本唯唯诺诺的老实男人像疯了一样地向那个女人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