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闪电五连鞭
特点：
1、接、化、发
2、百分百被不讲武德偷袭
随遇心底快速浏览了一遍技能，这是霸体嘲讽吗？
雾气重新变浓，遮挡住写字台那面的迪恩·温彻斯特视野，煤气灯内散发出来的乳黄色灯光也逐渐稀薄。
随遇抬起头发现嬉笑者已经不见了。
呼哧——
吧嗒——
一滴液体从天花板上滴落。
随遇仰起头望向天花板。
“它在你背后！尼古拉斯。”
“不要抬头尼古丁！”
迪恩·温彻斯特和快递哥，一前一后，同时提醒随遇道。
但是还是迟了。
四瓣裂开的嘴唇当中蠕动着密密麻麻牙齿从左右两边已经包裹住随遇的脖颈。
呼呼——
空荡荡的天花板，让随遇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糟了！
噼里啪啦——
毫不犹豫的，随遇抬手就释放了自己唯一的技能。
“噢！银爵士再上。
迪恩·温彻斯特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是“银爵士”教会里的牧师也学会偷工减料了？不应该啊，这可是他花费了十三又四分之一塞西尔购买的啊。
“砰”——
“砰砰砰”——
同样吃惊的，还有呆立在随遇背后，张着嘴巴的嬉笑者。
四瓣嘴唇，以一种它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方式，从随遇脖颈笔直的拐了一个弯，然后狠狠的打中了他的脸蛋。
近距离且不移动的目标，简直就是活靶。
虽然迪恩·温彻斯特想不明白，但是他双手却不需要思考，下意识就抬手射击。
四枪。
每一颗子弹，都准确的命中了嬉笑者要害。
迪恩·温彻斯特手中，那柄怪异遂火枪，枪柄处雕刻着的玫瑰花，花瓣殷红，缓缓绽放。
第一颗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撕碎了嬉笑者嘴唇，第二颗子弹炸开了嬉笑者胸前层层叠叠的白骨。
接着是第三枪，第四枪。
“饿，好饿。”
唔——嘻
嬉笑者发出一声悲鸣，颤栗着从黑暗当中跌出来。它被撕裂的胸腔里面，露出一张拳头大小的笑脸。
那笑脸没有身体，从脸蛋的边缘，蔓延出八条蜘蛛腿，两条毛茸茸顶端却是干枯鹰爪，四肢胖嘟嘟小手和六根带着吸盘的触手。
紧紧的包裹着心脏。
随遇身上的闪电和双手手持的五道闪电鞭子，恰到好处的在空气中炸响。噼里啪啦声里，快到急速。
咻——
砰！
这是五连鞭切破空气，耳朵才后知后觉的听见空气发出的爆响。
空气被压爆，点燃。鞭子的速度超越了声音后，形成了一连串音爆，竟然连写字台后面的迪恩·温彻斯特长长的金发都点燃。
“我的头发啊！”
迪恩·温彻斯特与嬉笑者一齐悲鸣。
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侦探事务所内，到处弥漫着蓝白色的闪电电弧和滚滚雷音。
嬉笑者胸腔里的笑脸，一脸绝望的从心脏里拔出八条蛛腿，松开鹰爪，张开小手。
啵——
这是触手上吸盘被拔出来发出的脆响。
笑脸从心脏抽出身体，如同飞蛾扑火似的，脸上带着绝望和怨毒，真“张牙舞爪”的向着随遇脸上“怼”上去。
迪恩·温彻斯特：······
快递哥：······
随遇两手挥舞着雷鞭，脸又一次抢在手前，莽了上去。
砰——
两张脸怼在一起。
嬉笑者胸腔藏起来的脸被撞得向地面跌落，一根根蜘蛛腿迅速的干枯。
当它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水分，变成了一颗长着人脸的干瘪的种子。一道电弧弹起来，叭的一声脆响。
成了一小团火焰，依稀中，数张人和动物的脸闪过，熊熊燃烧。
嗤——
最后化作一股青烟。
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内，陷入了寂静。
墙上的煤油灯，和着时不时还在弹跳中的电弧，将黑暗点亮，视野变得开朗起来。
余下，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犄角旮旯里。黑暗也变的一片死寂，重新安静下来。
哒——
砰。
一道身影重重砸在地上。
哒哒——
咯吱。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迪恩·温彻斯特回到躺椅上坐下。
“接着。”
一只玻璃试管，从他怀里带着浓郁的汗味，被抛出，扔向随遇。
“银爵士教会牧师出品的驱魔药水，味道虽然不怎么地，但是效果并不比黎明教会差多少。”
随遇接住试管。
“从你的薪水里扣。”
迪恩·温彻斯特补充道。
“一支驱魔药水，算你便宜点，二十塞，不，一便士吧。”
随遇：······
“我没有记错的话，银爵士教会里，最低级的驱魔药水售价好像还不多十四塞西尔吧？”
“沙漠里的一杯水，可比这个价高多了。”
“我刚刚才救了你的命。”
随遇说完，紧紧的盯着迪恩·温彻斯特。
迪恩·温彻斯特发福的肚子往上一抬，嘟嘟囔囔道。
“哦，好吧，我承认，是的，刚刚你救了我一命。那我算你便宜点。”
“半便士？”
“哦不，你不会是想二十塞西尔吧？”
“十六塞西尔不能再便宜了。”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的孩子。十五塞西尔我们成交吧。”
“该死的，尼古丁。哦，是的，是的没错了，你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贵族’，十四塞西尔你满意了吗？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可就赔死了。”
哒——
哒哒——
刺啦。
随遇拉着椅子，坐下。
“要不，我们还是先聊聊我的这头战利品——‘嬉笑者’吧。”
迪恩·温彻斯特屁股下面躺椅发出巨大的响声，他已一种和体型严重不符的速度坐起来。壁灯下，迪恩·温彻斯特哭丧着脸。
“哦不，你不能这样的孩子。”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的孩子，十三又四分之三塞西尔，驱魔药水是你的了。至于我们的嬉笑者——”
“不是我们，是我，是我的战利品，先生。”
随遇坐在写字台对面，和迪恩·温彻斯特对视着。
他两手交叉，垫在下巴底下。
“不，孩子，你不能这样。”
迪恩·温彻斯特将自己光秃秃仅存着几缕头发的脑袋探向随遇，他手掌小心翼翼的捧起最后几缕，黑乎乎已经辨不清颜色的头发。
“你不能，你看看我——”
“好吧，也不是不能谈。”
随遇放下交叉的双手，依靠在椅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翘起来。手指不轻不重的点在写字台上面，敲出哒哒哒的声音。
“我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尽可能的告诉我最多且真实的信息。”
迪恩·温彻斯特手掌将几缕头发向着头顶背去，他的脸在壁灯照耀下，堆出一个带着讨好的假笑。
鉴于，他笑的太假。
所以，随遇直接略过。
“那么，第一个问题。”“红月亮究竟是什么？”
“刺拉——”。
迪恩·温彻斯特猛地站起来，身下的躺椅被他顶着向后移。
安静的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里，响起巨大噪音，但是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迪恩·温彻斯特心有余悸的环顾一圈一周。
他看见，黑色尖顶金属栅格包围起来的壁灯，乳黄色的光线仍旧在穿透玻璃，将整个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都蒙上一层温馨的黄晕后。
他才长吁了一口气。
“尼古丁小公爵，关于红月亮的消息，我这条命的价值不够。”
“你换一个问题吧。”
“嬉笑者——”
“再来几只嬉笑者，都不够。”
随遇见迪恩·温彻斯特这么坚决，也明白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他果断的换了一个问题。
“祖尔·格拉布，你知道多少？”
“阴森骸骨与血肉之主莫尔迪的提灯主教？”
迪恩·温彻斯特坐下，犹豫了一下，低头问随遇。
“你——”
“你是怎么接触到那群······嗯。”
他斟酌了一会，说道。
“那群把脑子都塞满肌肉的‘沙比’的”
然后迪恩·温彻斯特想起了今天晚上看见的几次随遇拿脸怼嬉笑者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气对随遇继续说。
“祖尔·格拉布他们是一群比较极端的‘恶神’的崇拜者，是血肉之主的六大主教之一——也是嗯其中最没有脑子的一个。”
随遇：······
“不过，总得来说，他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他明明拥有了绝对的力量，但是偏偏喜欢用阴谋诡计。因此，所有被他‘献祭’的祭品们，不仅没有人被真正的献祭掉，反而还因为受到了骸骨与血肉洗礼，身体变得强壮到足以聘美四星、五星的见习骑士们。”
“所以，有很多残疾人——都在渴望有一天能遇见他。”
随遇：······
嚯，原来提灯主教——祖尔·格拉布，不仅是个快递哥，还是个健身教练。
那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听到这里，随遇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联想到自己几次遇见危险都是“快递哥”第一时间出来“救自己”。
不由的庆幸，感谢起他忠诚的“舔狗”来。
“我特么？”
脑海中的祖尔·格拉布，一脸狰狞。
“那个秃头，你特么的说谁是智障呢？我为我主选中的祭品，只能是我来伤害好不好！”
随遇：······
嘘——
随遇吹了一个口哨，想掩饰自己的笑意，但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一边笑，一边借着观察四周，掩饰尴尬。
随遇发现，迪恩·温彻斯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调大了蒸汽管道上的阀门。
之前乳黄色的灯光，先是被一种明亮的明黄色光线填满壁灯。
大片、大片翻滚着溢出透明玻璃，将整个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都笼罩浸泡在明晃晃的光的海洋当中。
他看见迪恩·温彻斯特身后的不远处。
窗户外头的尖顶教堂里，灯火依旧通明，罗德斯特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空旷“无一行人”了。
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里一切与刚刚都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这是如果你能忽略掉，地板上、墙上，爪牙交错的巨大裂痕，龟裂状玻璃还有墙上还在燃烧着的影子。
以及那具镶嵌着黄铜子弹的嬉笑者尸体外。
“尼古丁。”
“你刚才又去偷听‘它们’说话了，对不对吗？”
迪恩·温彻斯特，深吸了一口烟斗，含糊着问道。
“谨记，当我们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我们，不要主动靠近‘它们’，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随遇眼睛略过迪恩·温彻斯特影子的异常，耷拉下眼皮回答他说。
“啊？”
“听见什么？”
“我刚刚是想起好笑的事情了。”
迪恩·温彻斯特，放下烟斗，顺着随遇的眼神也环视了一圈四周。
他瞥了一眼随遇，然后说道。
“希望你是真的想起开心的事。”
“这就是为什么，我屋里从不摆家具的原因。放宽心吧，‘它们’损坏的家具都与你无关，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找你赔偿。”
随遇抬起头。
“可真是个明智的想法。”
然后，他补充道，“迪恩，你知道的，我是说，你从不在屋里摆家具的想法真的很睿智。”
迪恩·温彻斯特耸耸肩，也跟着一起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你刚才真的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我是说——不要回应那些不知道来源的声音，知道吗。”
“嗯——”
随遇点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问题，这与世界的另一面，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刚才黑暗里的‘那些’‘它们’又是什么？”
“还有，之前我们所看见的委托人，‘他’还是人吗？还是又是什么“东西”？”
迪恩·温彻斯特嘿的笑了几声，他似乎是嘲讽随遇，又似乎是在感慨。
“起源于塞西尔家族的大灾变啊。”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救命之恩’用来问在这种愚蠢到家的问题上。回家翻翻你们塞西尔家族流传的古籍，知道的远比在我这里有用多了。”
随遇伸出手掌，按在写字台上。
心想：要是你特么见到“家徒四壁”的塞西尔后，就肯定不会这么说了。但是，他还是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迪恩·温彻斯特说。
“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坚持想知道，你眼里的另一面，或者是世界的真相是怎么一回事。”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那么我们两清了，你知道的。我想，至今也没有任何人敢说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所有真相。”
“我们都只不过是在寻求真相，接触真相。”
“而你看见、听见的那些，都只不过是黑雾带来的诡异和怪物。你的先祖——兰斯特洛·塞西尔，曾经被誉为最接近世界真相的探寻者，他还将前者叫做幽灵，后者叫做阿吕·爱奇墓。”
“而你的另外一个先祖，那个不愿意拥有名字的‘赎罪者’，又把黑雾当中苏醒过来的‘祂们’称做旧王，旧日支配者。”
！
幽灵！阿吕·爱奇墓。
随遇心头一惊，难道这具身体的祖先，那个叫兰斯特洛的人，曾经也是一个地球人吗？
还有那个不要名字的“赎罪者”他呢？也是个老乡吗。
他迫切的想知道关于他们的后续，于是急忙追问迪恩·温彻斯特。
“迪恩，能请你再详细的为我讲述一下我的先祖兰斯特洛·塞西尔和先祖‘赎罪者’吗？”
······
······
迪恩·温彻斯特，手里举着的烟斗，顿了顿，沉默了好半晌才问道。
“那个。”
“尼古丁，我刚刚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你想听我讲讲你家先祖？是吗？”
随遇沉默，他低下头，使劲的想要挤出几滴眼泪。
“好吧。”
“可怜的孩子啊。”
迪恩·温彻斯特却表示他懂了。
“唉，时间啊时间，塞西尔啊，塞西尔。只有时间才是，最恐惧的敌人和对手。”
“兰斯特洛·塞西尔，你们曾经伟大和荣耀的塞西尔家族的那位开创者，极北大陆最强大的骑士。除了流传在安苏维尔维尔的名声外”
“他的名声在神秘侧里同样响亮，是被我们换作最接近世界真相的探索家、求道者。但是却一直把自己比喻成盗火者。”
“对了，他自称是什么 ‘普罗米修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