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猜到了斯拉戈霍恩教授即将和我说的是什么――悬而未决的年级代表。
他十分别扭地直接就走了。
我追都追不上他故意加速的脚步,还好下一节是变形课,他旁边的位置已经默认是我的。
“里德尔,我得说,这绝不是我愿意的结果。”我十分诚恳地说,“你比我更加优秀,这是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的。我唯一占据的优势就是斯莱特林信奉纯血论比奉行男权更甚,而我恰巧是一个纯血,能和你争一争的纯血。”
“你想说我是个麻瓜种?”他玩着魔杖,那根白色的魔杖在他手里转来转去,“就像第一次时见面那样?”
“当然不是。”我急切地,同时也有点儿暴躁地,“里德尔,沙菲克们信奉过人的智慧远高于一切。我也不例外,我信奉智慧而非纯血。”
“那你真该去拉文克劳,沙菲克。”弗林特坐在我们后面,突然呛声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纯血要对一个疑似麻瓜种的巫师低声下气地。”
“闭嘴。”我生气地在弗林特身上打了一个沙菲克家族惩罚孩子的“噤声咒”,“你就安静地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吧,笨蛋弗林特先生。”
“埃琳娜。”布莱恩和气道,“当然,弗林特有时候就是沉不住气,不过,我想邓不利多教授快来了不是吗?”
“半个小时咒语会自己解除。”我依然有点儿怒气冲冲地,“刚好可以等邓不利多教授讲完理论开始实践。”
“再好不过了。”布莱恩圆滑地笑着,“里德尔,我觉得你应该珍惜来自纯血的友谊。”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话让里德尔皱起眉来――这是因为我一直紧紧盯着他才看见的――他有些不高兴。
我也差不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还轮不到布莱恩插手,谁知道他这是安了什么心呢?
“你的实力足够,埃琳娜。”里德尔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布莱恩话语的影响,“但是你显然不用功,我只想说这个――”他的话里听不出好恶,“你应该做个好表率。”
我微微愣住了。
里德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希望我做这个年级代表?还是希望他自己可以?
在斯莱特林的两个星期里,我已经不会简单地把他们表现出来的东西全当真了,但隐藏在另一面里的东西我却还是不太了解――
这些东西并不是已故的画像们和家养小精灵们能够教给我的。
“待会儿再聊吧,埃琳娜,我想这里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
斯拉戈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就像一个随时可以举办宴会的舞厅,你可以想象到这里的布置有多么的奢华。
能当斯莱特林的蛇头毕竟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
“埃琳娜,你来啦。”斯拉戈霍恩教授愉快的说,“我想你也猜到了一点,有关于这个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
“是的,年级代表。一年级里没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人了。马里厄斯和我提议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心里做的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的了。他可从不喜欢随意推选别人的。”他拿起一块菠萝蜜饯,“这边坐埃琳娜,在这里可用不着拘束――要来一块菠萝蜜饯吗?我总是吃不厌这玩意儿。”
“我感到十分荣幸教授。”我说,“但菠萝蜜饯就不用了,可以给我一小杯红酒吗?”
“虽然我不提倡未成年人饮酒,但一小杯红酒没问题。我的柜子里藏着一瓶1866年的图尔特(如果你们想起了拉菲的梗,是的我在致敬这个86年的拉菲梗),让我们开了它吧。”
斯拉戈霍恩教授动身去他的私人储藏柜里找酒。
我看见了那一瓶被摆在最外面的,里德尔做的疥疮药水,和它并列的都是一些同样令人惊叹的学生作品。
“啊。”他看见我在看着那些,“那都是我教过的学生们制作的,现在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啦。”
他取下酒:“在之前我有想过里德尔能否胜任这个位置,但是当一个领导人,是不需要过分的彰显自己的才华的。这样反而会给人一种压力。”
他用麻瓜的方法撬开酒瓶,向我解释道:“这样会让我更有感觉,我是在喝一瓶非常珍贵的酒。”
他继续说:“里德尔太过于重视他自己了,他显然不能很好地去管理那些原本就不太对他血统服气的人。他可能会用他的实力去镇压,但这可不是长久之法。”
教授说道此处,露出一个稍显狡诈的笑容。
“一个追求公正的沙菲克在这,我当然应该选择那个最合适的人啦。”
“我会努力的教授。”
“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马里厄斯,他会帮助你。”斯拉戈霍恩教授微微抿一口红酒,“不要被他的冷淡吓跑了,比起其他的人,马里厄斯总是比他们懂得更多一些。他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谢谢,教授。”我敲了敲空空的酒瓶,“我想我会的。”
“但我恐怕不能给你添些酒了,迪佩特校长一直就不喜欢我带着学生们一起喝酒――啊,就是那个鼻涕虫俱乐部。等你二年级的时候我就会邀请你了,现在可不行,只有拥有才华的学生才会聚集在那里,埃琳娜,我想,等一年级过去。谁也不能否认你不出色,不够格加入进来。”斯拉戈霍恩教授躺进靠椅中,“你会保守这个秘密吗?关于今天的红酒?”
“这是当然的,教授。”我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