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这些天里除了在晚上教里德尔一些魔法外,我全部的时间都花费在寻找我居住了十四年的城堡。
但,一无所获,我所有的努力像是一个笑话,我的城堡就好像被人施展的高明的隐蔽咒一样,连我这个主人都不能窥见它的地址。
里德尔关禁闭的日子里,尽管他没有要求什么,但我还是在每天晚上送了一些吃的给他。
彻底放下了对于回家的执念的后,我开始全心全意地为那个据说在伦敦的对角巷而奔波。
但是我又不敢在白天走出孤儿院,仅凭借我那半吊子的魔咒水平,我怕我没走出去就要被发现。
那可是件麻烦事,尤其是科尔夫人,那个精明的麻瓜――里德尔经常骂她愚蠢——不过,仅仅是那一次的谈话就让我不敢小看这个麻瓜。
在画像们讲到麻瓜与巫师的对抗史结局的时候,我就知道,巫师没有麻瓜厉害。
不然为什么最后的结局是巫师们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麻瓜们发现,而不是麻瓜们把自己藏起来?
有科尔夫人坐镇的白天我是不敢于离开的,但是晚上,我又不想出门了。
龟缩在这个阴沉沉的孤儿院里,可不像是待在我的城堡,我必须找个时间离开。
至少我不能再这么天天穿着这些变形来的衣服,我必须尽快找到对角巷换一身行头。
这个时间没有很久,六月的一天,里德尔告诉我:“科尔夫人决定三天后出发去海滨,每年的这个时间我们都会去那里,作为一年一次的旅行。”
里德尔不屑地继续说。
“她爱做表面功夫,并且喜好名声,似乎这样就能拉到更多富人来对孤儿院进行投资。但那些富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钱花在一个没用的孤儿院上呢?特别是这个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嗜好杜松子酒,长相难看的老妇人。”
“麻瓜。”我意味不明地感慨道。
并且决心不为麻瓜孤儿院院长说几句辩解的话,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我清楚的明白里德尔是一个多么固执、偏执,有时甚至不讲道理的霸道的人。
“所以,你要去是吗?”我问。
“六岁以上的孩子都被要求去。”
“我准备趁这个时间找一找对角巷,画像说它在伦敦的麻瓜界有个入口。”
里德尔紧握魔杖:“我要找个借口不去那,你找对角巷能加上我吗?”
“当然。”我挑了挑眉。
里德尔不知怎么和科尔夫人说的,总之,科尔夫人非常高兴不用带着里德尔出行。
在三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带上大量健康的孤儿们出发了。
“我要带点什么?”
里德尔打开一个铁盒子,里面积满了麻瓜钱币。
看着这些东西,我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不免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巫师不用麻瓜钱币,我们用金加隆,银西可和铜纳特。”
我尽量用那种平和的语气说:“我带了足够的巫师钱币。”
即便科尔夫人离开了孤儿院,这里还是有好些麻瓜留守的。
我最终还是给自己打了个幻身咒,小心的跟紧里德尔溜出的孤儿院。
300年前的麻瓜世界我没来得及看,300年后的麻瓜世界给了我一种震撼。
“麻瓜们总是这么多吗?”我忧心地想万一麻瓜杀入了巫师界,他们不用武器就能战胜巫师,只要人够多就行了。
“圣诞节的时候会更多。”里德尔答,“对角巷在哪?”
“不知道。”
我四处乱瞄,企图寻找那个麻瓜们看不见的巫师界入口。
“但是你如果看见一个招牌,可能是破破烂烂的,上面写着破滏酒吧,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里德尔对些地方很熟,但他从没在孤儿院的附近看到这样一家酒吧。
于是,我们就走向更远的地方去找一家隐藏在麻瓜界的巫师酒吧。
我们苦苦找了两天,才在两家正在装修的店铺中间看到那家破破烂烂,完全符合我形容的破滏酒吧。
“巫师界的入口?”里德尔难以置信地说,“就是这里?”
麻瓜看不见破滏酒吧,对于能看见它的我和里德尔来说,相比于麻瓜的商铺,破滏酒吧实在是让人很难去看好它。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进去吧。”
我穿着的是刚来时的那一身裙子,而破滏酒吧内的巫师们大都穿巫师长袍。
所以,一身麻瓜衣服的里德尔就显得特别出众了。
“两个迷路的小巫师?”一个年轻的酒保语气欢快地问,“我是汤姆,这家酒吧的未来主人。”
里德尔听见了酒保的名字,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除了科尔夫人,里德尔还讨厌着自己并不出彩的名字。
太多的人叫汤姆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不应该有这么个普通至极的大众名字。
“谢谢,不过我是来对角巷采购的。”我滑出魔杖,顺着一个同样要去对角巷的人的后面,看他在一面墙上数出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块敲了三下。
里德尔被石块仿佛有生命般向两边移动的事震撼到了。
“这就是魔法。”我忍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