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琛眼前一亮,没想到妹妹竟然还是有做生意的头脑的,支持的说:“是啊,就是这个道理。”
突然间叶名琛心里就有好多个想法:“爹娘,我们可以定做一批陶罐,最好在陶罐外面刻上我们青山村的标志,就像是青山糖果一样,每一个陶罐中就放10个或者20个咸蛋,既能够保护咸蛋不会被打碎,也能让顾客看到我们先咸蛋的用心和品牌,之后再把咸蛋卖到岳青城,甚至更大的城镇去。”
叶欣瑶眼前一亮,没想到二哥竟然这么有商业头脑,这不就是后世的品牌和包装效应?
就在她要点头赞同的时候,谁知道她爹竟然一巴掌拍在二哥的脑后,不赞成道:“还没影的事儿呢,你就想着定做陶罐,你知道定做一个陶罐要多少钱吗,还有陶罐做好了,你咸蛋究竟要卖多少钱一个?”
叶名琛摸着后脑勺,噘嘴不高兴道:“爹,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你看孙少爷他们是不是这样做的,我们成袋成袋的糖果送过去,他们就把糖果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这样就能挣很多的钱。”
叶金皱眉,他就带着二儿子去镇上送过几次糖果,结果就学到了这种生意经,简直胡闹:“谁说青山糖果是因为包装好才挣钱的,那是我们口味好,价格也不算高,要不然你以为就用平常的那些糖果,孙少爷也能挣这么多钱?”
叶名琛下意识的想要点头,结果看到他爹生气的目光,这才缩着脖子,却也不甘心道:“那也不排除孙少爷真的将包装弄得很好看,让人一看就想买啊!”
“你……”叶金恨铁不成钢的,作为老实的农民,虽然也想挣钱,也想给家人一个安稳的好生活,但是孙明泉做生意的方式他是接受不了的,就比如说同样一斤青山糖果,他们卖给孙氏杂货铺是60文,孙氏杂货铺卖给县里的人是80—100文,根据糖果的好看程度来定价。
但是如果孙明泉将挑选出一些最好看最精致的糖果,又做了很好的包装,专门找匠人定做了竹筐和食盒,里面再装半斤糖果,结果孙氏杂货铺就要卖200文。
这可是直接翻了四倍啊,当叶金第一次听说大城市竟然还有好多人争抢着买就是为了给其他人送礼的时候,惊讶的嘴巴久久比不上,那些人是有钱多的花不完么,怎么上赶着找当上吗!
叶名琛见他爹沉默着不说话,也不敢争辩了,而赵氏见状就说:“先别说包不包装的问题,你们真的觉得长青县有很多人买咸蛋和皮蛋么?”
这问题大家倒是很赞同,叶欣瑶道:“娘,县里好多人都没有种地养鸡呢,平时的鸡蛋鸭蛋也是买的,而且咸蛋配粥还特别好吃,大家买了咸蛋就剩了咸菜或者小菜钱,也是有人愿意的。”
其他人肯定的点头,赵氏就说:“那好,明天做好饭之后我就多洗一点蛋出来晾着,反正装盐水的罐子还能用,一次性可以浸泡50个,不过,娇娇,那黄泥还能用吗?”
赵氏想的很精打细算,盐水可以重复使用,那裹了盐的黄泥也可以,只要敲碎之后拌上新鲜的泥土和水,也不存在什么干净不干净的问题。
叶欣瑶点头,当初用这两个方法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她还是强调:“做咸蛋的黄泥可以,可是做皮蛋的草木灰不行。”
赵氏不在意摆手:“没关系,草木灰又不用钱。”
一家人就这样定下,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建房,也没有去县里卖蛋,所以家里已经储存了很多,正好这一次都做成咸蛋和皮蛋。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忙碌完的白成宇回到家,就看到妻子和儿子对着三个小坛子大眼瞪小眼:“哟,这是怎么了?”
童氏见状,立刻上前将他的披风解下道:“回来了,忙完了吗?”
白成宇探口气:“哪是那么容易忙完的啊,马上就要春耕了,我和少川前前后后跑了好几个镇,几乎要把所有的村子都跑完,就是为了推销肥猪的养殖方法,还有建议他们耕种一些其他的农作物,结果没想到这么的困难。”
童氏将披风交给一旁的下人,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多问,反正丈夫会说的。
果然不等她言语,白成宇就抱怨道:“你说这些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每次跟他们说膻猪看着我就像有病一样,甚至还有老头指责我说我不人道,我怎么就不人道了,我想让他们养猪,想要让他们挣钱,就算不挣钱家家户户过年总有肉吃,大家吃的好了,精神好了,就更有力气劳作了,我就怎么不人道了。”
说完,白成宇喘口气,又说:“还说什么我不安好心,作为一县之令,不让他们多种小麦和稻子就算了,竟然还忽悠他们种一些有的没有,是想要让他们活活饿死吗,你说这说的什么话,长青县百姓被饿死,我有什么好处,简直不知所谓。”
白成宇咕隆一顿吐槽,说完之后,才气愤的坐在桌前,端起桌上的水杯,童氏顺势给他到了茶水,这才一饮而尽。
见丈夫说完,表情又好一点了,童氏这才笑着安慰:“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不过辛苦也是有收获的啊,不是你说已经有好几个村子决定养猪,好几个村子又圈出荒山养鸡鸭了吗?”
白成宇点头道:“这倒是,也不枉费我和少川恒杰还有衙门里的人这么辛苦的宣传了,不过没想到这田屠夫的手艺那么好,就跟着恒杰学了一次膻猪,之后就融会贯通,不管公猪母猪,手起刀落,那个狠劲,看的围观的人后背发凉,特别是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头,出去的时候,竟然腿都是软的,哈哈哈……”
说着说着就自己笑出来,作为县令他不好当场表现出幸灾乐祸,但是背地里可是和亲近的人嘲笑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