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严看着碗里的鸡屁股,想着自己可是好几年都没吃过老妈做的菜了,即便这是自己不喜欢的,也想夹起来吃点,但总感觉不对啊,悄摸得抬头瞥了眼老妈,正好看着她眉头微皱。
“坏了,是不是自己表现的过于成熟了,所以老妈才会用这个试探自己的,她可是知道自己从来不吃鸡屁股!”费严一想到此,背后都被吓出冷汗了。
“嘿嘿,我可不吃鸡屁股,太难吃了,老爸,这个给你吧。”说着,费严直接将鸡屁股夹到了费德勒的碗里。
见此,赵丹才松了口气,而一旁的费德勒心里也是石头落了地,他虽然没说话,但老婆啥意思,自己还不明白么。
费严装模作样的扒了两口饭,实则抬眼观察着两人的神情,看到两人的状态由紧张兮兮到放松下来,费严这才算松了口气,这关是过了。
接下来,该怎么搞钱呢?
翌日清晨,阳光灿烂,春意喜人。
费严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屋子就思索起来,看着窗外的层峦叠嶂,心想:“老在屋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干想是想不出来的,还得出去看看。”
一个鲤鱼打挺,穿起衣服,拿个外套就往出跑。
“爸,妈,我出去玩啦。”
赵丹正在屋里忙活,头也没抬的喊了句:“记得早点回来,别玩太晚。”
费德勒一声不吭,在屋里看着报纸,小孩子嘛,爱玩是天性。
广茂村旁边就是一座山,老一辈传说“山中有精怪,寻之可致富”,当时还引得一大批人上前寻宝,后来苦寻无果之下,就放弃了。
现在,费严就是有这个打算,想要碰碰运气,或许老一辈口中的“精怪”并不是什么生灵,也未可知。
临近广茂村的山并不高,费严爬了一会就到了山顶,这一路上他虽然发现不少药材,但真正名贵的是真没看到几株啊,即便看到了,以他前世“学渣”的身份也认识不多。
“哎,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费严感叹了句,看来靠山中寻宝的方式是不可行了。
他盘腿坐在山顶的的石头上,看着山下的村落,那是广茂村,村上方炊烟袅袅,一眼就能看到,仔细找找甚至还能找到自己家,院子里的喂鸡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赵丹了。
费严陷入了苦思,搞钱需要本金,这倒不愁,光一路上看到的那几株药材也能弄个小几千,但是以他小孩子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愿意跟他干,看来还需要个工具人啊。
但…干点啥呢,费用向四周看了看,咦?这地方倒很隐蔽啊。
他现在坐的位置是正对着广茂村的后山,而山的后面是一个凹谷,四周也是一座座山,且毫无人迹。倒是可以在这做做文章。
山、树,这是明面上的资源,但开山伐树即便在后世也是为人诟病的事,有百害而无一利,伐木是不可行的。
那就只剩开山了,费严想到这,站在石头上向远处望了望,虽然看不到头,但山始终有限,开山也不适宜。
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费严心底一横,既然伐树不行、开山不行,那就挖洞,四周都是山,正好可以遮掩一下。
想到就做,费严回去的路上沿着山绕了一圈,又找到好几株药材,本金又多了不少!
“回来啦,洗洗手过来吃饭。”赵丹正端着菜呢,见到费严回来,随口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洗手。老爸吃饭了。”费严洗手的时候,招呼了声费德勒。
“嗯。”费德勒就是沉稳,应了声就去吃饭,手也不洗,谁让大人有特权的。
费严午饭吃的是心不在焉。心里一直惦记着创业大计。
饭后,直接一溜烟的跑回屋,费德勒见此,略有疑惑,“孩儿他娘,这臭小子是咋了?风风火火的?”
“小孩子嘛,都这样。”赵丹宠溺的看着费严回屋的方向。
话虽如此,但费德勒还是记在了心里。
此时,费严正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写写画画,计算着每一次开销,和未来的发展,浑然不知老爸已经站在了身后。
而费德勒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费严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大概计划终于是写完了,就是这个工具人不知道得选谁,要能信得过的,还得有自己主见的,听话的,要是亲人就更好了。”
“让爸爸做工具人怎么样?”
“妙啊。”费严一想,费德勒可是他亲生父亲,坑谁也不能坑他啊。
但想到这,费严身体一僵,刚才说话的声音………
费严缓缓转头,就看到费德勒一脸的严肃,他磕磕绊绊的问道:“老爸,你…你啥时候来的?”
费德勒也没回答他,越过他拿起刚才费严写的计划书,看了起来,还时不时嘀咕着。
“挖洞,可行。”
“土石的利用,建筑行业,可行。”
“费用的计算。人工费,运输成本,可行。”
“利润……个,十,百,千,万,百万????一个月百万??”
看到这,费德勒终于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这还是儿子么?这是…开窍了?
“这个想法是你想的?”
听到费德勒这么说,费严知道辩无可辩了,人家都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写了,就嬉笑道:“是,这事是我想的。爸,我也只是瞎想,你别放在心上啊。”
费德勒瞅了他一眼,还是有所怀疑,但他确实是看着费严一笔一笔的写,一点一点的思考,也不像是谁提前告诉他的。
最终,费德勒也是没说什么,拿着临时的计划书就离开了屋。他走后,费严是松了口气,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而费德勒拿着计划书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心里却想着:“或许,孩儿他娘的想法是对的,真得找个神婆给他看看,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费德勒来到书房,赵丹正给书房拖着地,看到费德勒进来,随口埋怨道:“你说说你,你天天的,地都不托,都快包浆了。”
费德勒顿时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