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别想在这儿挑拨离间!”
别看煜儿年纪小,聪明的很,才不会轻易上她的当。
“我可没有胡说,自古以来皇家子嗣不都是争来斗去,最后六亲不认,杀的血流成河才能登上皇位,你以为这太子是这么好当的吗?”侯夫人自以为是的给他讲道理。
“侯夫人”
这时候陆铭笙也站了出来,表情冰冷,虽然也才几岁,但却又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您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竟然还敢要求我们给你下跪道歉?看来是真不怕死啊。”
让太子殿下和大皇子给她一个侯夫人下跪道歉,不得不说她是真敢想。
侯夫人眼神闪了闪,似乎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又纠正了过来。
“你们二人可以不跪,可她不能!”她趾高气扬的指着一脸平淡又冷静的小清月,眼神里都是怨恨和厌恶。
就是这个不省心的赔钱货,让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大儿子被送去了寺庙,自己还被侯爷狠狠责罚了一顿,若非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爬上侯爷的床,运气极好的又怀了身孕,现在怕是还在受罚,府里那些贱蹄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她可不得好好出口恶气。
少夫人赶紧将清月护在身后,“侯夫人,今日你若非要如此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哟,还对我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侯夫人一听来了劲儿,挺着肚子往她那边走,挑衅的说:“来呀来呀,今天你要是有本事对我不客气,让侯爷的儿子没了,到时候别说你,你这个赔钱货都保不住!”
“你!”见她耀武扬威嚣张到极点,少夫人一个没忍住冲她那张可恨的脸扬起手狠狠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将侯夫人都打懵了。
反应过来后捂着脸尖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这就是兵部侍郎家的待客之礼,竟然敢对我动手!”
一边哀嚎尖叫一边捂着肚子故作痛苦模样,“来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侯夫人身后的侍女赶紧将她扶着,也学着她喊:“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打侯夫人了!”
不远处看了全过程的沈鸢和李夫人都沉了脸色,抬腿走了过去。
那边的煜儿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沈鸢,惊喜的叫出声。
“母后!”
陆铭笙也跟着叫了一声。
闻言,侯夫人哀嚎的声音顿了顿,随后越发的尖利起来,扯着嗓子嚎叫的越来越大声。
“皇后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贱人竟然敢……啊!”
在听到贱人两个字时,沈鸢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
侯夫人左右两边的巴掌印这下彻底对称起来,她的哭声彻底止住,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沈鸢。
“怎么样?清醒了吗?”
沈鸢盛气凌人的看着她,“如果还不清醒,本宫不介意再多调教调教你。”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侯夫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位怀了贵子的侯夫人,刚才我和皇后娘娘在那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不但辱骂我们家清月是赔钱货,甚至还对两位殿下出言不逊,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妄议皇家,目中无人以下犯上,桩桩件件都足够让你失去一切,关进昭定司受刑你知不知道!”
李夫人也站出来为自己的儿媳和孙女儿出气,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我……我没有!”侯夫人捂着火辣辣的脸想要狡辩,“刚才是他们冲撞了我,我才……”
“你才让太子和大皇子给你下跪道歉?”沈鸢接过她的话,“侯夫人,本宫看你还是不清醒,不过你放心,本宫已经让人去请兵部侍郎和宗勇候了,你有什么话还是跟他们解释吧。”
侯夫人似乎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还来不及求情就被匆匆赶来的兵部侍郎一剑抵在了脖子上,吓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紧随其后的宗勇候也是一脸铁青,若非因为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他现在都恨不得一剑砍了她。
上次犯下那样的错他就已经晾了她好几个月,也重重的责罚了她,请了最严厉的嬷嬷教她规矩,她也因此挨了不少打,没想到竟然还没长记性,竟然还敢一错再错,闯下这样的祸事!
这次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后娘娘和皇上了!
兵部侍郎的剑锋划破了她脖子,鲜血带来的疼痛感让侯夫人彻底害怕了,哭着求宗勇候救救她。
然而此刻宗勇候哪里管得了她,赶紧跪下来给沈鸢和兵部侍郎双双赔罪。
兵部侍郎与他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可因为这事儿对他又没了好脸色,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侯夫人。
沈鸢自然也是这个想法。
宗勇候赶紧发誓表示一定不会再有下次,等他回去后就休妻,只要她腹中的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将她彻底赶走,再不入京。
因为宗勇候是宋裴砚当初破例升官的,他的身份最初也不高,妻子的家室比他还要低一点,只是一个小城里的平民百姓,等休妻后就将她赶回去。
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侯夫人一听开始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求饶,然而宗勇候这次铁了心的要跟她彻底两清,侯夫人哭晕了过去他也不再多看一眼。
依照侯夫人原本的家室根本不能成为他的正妻,他因为念及旧情,再加上侯夫人在他面前的确有些手段才让他对她有几分上心,哪怕成了侯爷也还是让她成为侯夫人。
可没想到她竟然恃宠而骄,犯了错还不知悔改。
见此情形兵部侍郎犹豫一下才收回了剑。
沈鸢本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侯夫人,但没想到等御医来给晕倒的侯夫人诊脉,发现她竟然流产了!
这才刚满三个月,侯夫人有了孩子后又喜欢到处耀武扬威,胎像本就不稳,经此一事她彻底没保住她的这个“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