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浩荡的声音隐隐带着一股威压,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刹那间,房间里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为之一变,仿佛在这一刻他们连呼吸都为之凝滞了一样!
“轰!“
又是一声轰鸣,紧接着,一名老者在几名中年人的簇拥下便是缓缓走入房间内。
入目所见,这老者鹤发童颜,看起来怕是都要有上百岁的高龄了,但是皮肤却是犹若婴儿一般细腻,身着一身道袍,给人一种仙风道骨般的感觉,而最重要的是,随着他走进房间之后,以他为中心,一股威压感散发开来,本来呼吸都已经有些凝滞的众人,这一刻心中竟升起一股跪在地上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一刻,除了方阳以外,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难看到了极致!
难道这就是无量天师的威严吗?
“咕噜!”
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张雪峰面如死灰,此刻,他甚至已经隐隐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许菲柔更是心中焦急的不行,有心想要拽着方阳赶快离开此地,但是她知道,已经是晚了!
而在场的……
唯有马大师,此刻,面色无比兴奋,飞快的跑到那老者身边:“父亲……”
然而不等他说完话……
“砰!”
一声轰鸣声响起,下一秒,这马大师整个人便是直接倒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马大师面色瞬间惨白无比,整个人半条命仿佛都丢了似的。
与此同时,浩浩荡荡的声音再度传来:“我说过,你我之间父子之缘已断,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以后不许在叫我父亲。”
“是……”
面色一黯,马大师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反驳。
但很快,他站起身来,一指方阳沉声道:“既然你说你我父子情缘已断,那便断了吧,但是我要你帮我办最后一件事,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死!”
“如你所愿。”
老者头也不抬,双眸微咪,眼中阵阵精芒闪烁,那是一种漠视,对生命的绝对漠视!
而随着他的话音一落……
“师傅,何须您动手。”
几名围绕在他身边的中年人,此时都是站了出来:“有人欺负小师弟,我等为小师弟报仇也就是了。”
“嗯,随你们吧。”
老者点了点头,一脸的无所谓,众生在他这种人眼里来看,不过是蝼蚁罢了。
只是就在这时……
“老家伙?你好大的排场啊!”
突然间,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方阳猛的一个回身,眼中充满了不屑:“你丫欠我的两瓶酒,什么时候还?”
一听这话,本来半眯着双眸的老者,突然间全身一颤,紧接着双眸瞬间睁开,而当他看到方阳的那一刹那,全身瞬间一抖,仿佛被雷击了一样!
“混账!!”
而另外一边,当听到方阳的声音时,几名中年人脸上纷纷涌现怒色,甚至有两人眼中已经隐隐露出了一丝杀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马大师更是直接放声狂笑了起来:“哎呀我草,小子,你是真有意思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这里装犊子?你你知道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这是龙虎山当代掌教,堂堂无量天师!你他妈赶紧下跪道歉吧,或许老子心一软,还能够饶你……”
只是不等他说完话……
“轰!”
“嗷!”
一声惨叫声响起,下一秒,马大师整个人再度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众人都是懵了,而就在所有人都好奇是谁在出手之时……
“逆子啊!!逆子!!!”
一声声叫骂声响起,此刻那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马大师身边,一边骂一边一脚一脚的朝着马大师的胸膛踹去,哪里还有什么无量天师的形象,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老泼皮一样!
……
刹那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是懵了。
尤其是龙虎山的弟子们……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老师怎么不动手对付敌人,反倒是对自己的儿子下起手来了?
“哎呀,你打我干嘛!!打错了!!爹!你打错了!!”
躺在地上,马大师发出阵阵杀猪般的哀嚎声,无量天师是何等人物?虽然没有动用真元,但是每一脚都仿佛有千斤的力气一样,没几脚下去,他整个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仍在哀嚎着:“爹,你打我干嘛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父子情缘已断,还他妈叫!”
可越是听马大师的话,这老者便是越生气,一脚一脚根本就没停着,眼看着就要把这马大师给踢死了!
不过就在这时……
“唰!”
一声异响响起,方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来到了这老者身边,轻轻拉了一把这老者:“行了,别打了,在打一会儿给打死了,在怎么说也是你唯一的亲生儿子呢。”
“哼!”
闻言,老者这才停下,随即撇了一眼方阳:“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没出来几天。”
方阳淡淡道:“说正经的,你欠我的两瓶好酒什么时候还我?”
“还你妹,滚犊子!”
白了方阳一眼,老者这一刻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气的胡子都有些炸起来了。
而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这一刻……
所有人都是彻底呆滞在了当场……
尤其是那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大师,心中只觉着一万头草泥马疯狂奔驰而过……
这方阳竟然真的和自己的父亲认识??
而且看样子,二人还有一定的交情??
可这特么怎么可能呢……
方阳才多大啊,能够和自己的父亲平辈论交??
难道说,他已经是这泱泱华夏顶尖的那几个人了??
这特么……
玄幻了吧?
不过……
他也来不及多想,一股眩晕感传来,眼前一黑,他便是直接昏过去了。
而看着这一幕,不远处的那名老者眼中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口口声声和人家说,父子情份断了,终究还是心疼了?”
方阳忍不住笑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