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农村的老家,只要有河流的附近村子里,总是会流传着水鬼索命的传说。后来有相关的专家对此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用科学的理论解释了水鬼索命不过是以讹传讹,所谓的水鬼,不过是深水区里一些生物,比如水獭、水草这一类常年生存在水中的生物,束缚住溺水者的手脚,导致了溺水者的身亡。但是自古以来,各个地方的水鬼索命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即将要说的这件故事,就异常的诡异。
历来生长在乡野农村的人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我们村靠近河边,所以村民们一直都是靠打渔为生。
这天夜里,常爷爷背着渔网像往常一样去河边下渔网,渔网刚下到一半的时候,常爷爷感觉到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与自己拔河,他停了停手中的活儿,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去查看水中的情形。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常爷爷给吓得晕了过去。
常爷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里,家人都围绕在常爷爷的身边,无比担忧地看着他,当时他似乎还没有彻底恢复意识,嘴里一直叽里咕噜的说着糊话,“水鬼,它来了,它过来,它要吃了我!”
没过几天,神志不清的常爷爷就去世了。
从此以后,这条河有鬼的消息不胫而走。村民们对这条河都避之不及。
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那一年,我偷偷背着父母带着邻居家的两个妹妹小花和小兰去河边玩耍。那条河已经成了我们村的禁区,很多年都没有人去过那里了,河边长满了芦苇和蒿草。
我带着小花和小兰沿着河边玩耍,小花不小心踢到了一颗小石子,小石子滚进了河里,溅起了小水花,小水花成功的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为了在两个妹妹前表现,从地上又找了一个扁扁的小石子,弯腰往河里扔过去,小石子在河面上溅起了好几朵小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两个妹妹开心得直拍手叫好,那时候的我得意极了。
随即小花也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学着我的样子往河水里扔去,“噗通”溅起好大的一个水花,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玩了一会儿,太阳就快要下山了,我得赶回去做饭,小花跟小兰没玩够都还不肯走,我只好跟小花说让她一会儿带妹妹早点回去。说完,我便离开了河边。
过了大约几个时辰的功夫,月亮悄悄爬上了山,满天的星星让这片静谧的小村子格外的宁静。突然,隔壁响起了一阵骚乱,我跑出门一看,小花双眼呆滞地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她的头上还挂着两根墨绿色的水草,全身湿漉漉的,嘴里喃喃自语着:“鬼,有鬼,快去救小兰,水里有鬼。”
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让大人们瞬间紧张了起来,那条河因为闹鬼的传闻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去了,以前下网捕鱼为生的人都转种庄稼去了。我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就将下午带小花跟小兰去河边玩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母亲气急败坏的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以后连连向小花和小兰的父母商量去河边寻找小兰的踪迹。
他们边走边加快了步子,天已经黑了,再不找到小兰,她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大人们开始分批沿着河流的两边开始搜索。根据小花的描述,当时她们走到河边是一片蒿草的位置,脱了自己鞋袜,双脚伸进水里嬉戏。突然小兰感觉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她大声喊道:“姐,我脚好像被水草缠住了。。。。。。”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居然被一点点拖进河里,旁边的小花看见这个状况立刻拉住了小兰的双脚,无奈抓住她们脚的东西力量太大,直让小花也被慢慢往河水深处拖去。
小花憋着一口气,将头探进水里看了一眼缠在小兰双脚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很难形容的形体,一团黑色的像麻绳一样的形体,天色太暗,又是泡在水中,她也没有看的很清楚,她只知道那团黑色的东西,力量非常大,能直直地将她跟小兰往河中心拖去,要知道小花跟小兰两人虽然还是孩子,加起来也有足足200斤啊。
这时候,小花用力将快要被水淹没胸口的妹妹用力托举起来,希望能够保证妹妹的呼吸。无奈自己的力量有限,无论她怎么托举,怎么拉拽,都没有办法将妹妹拉到岸上来。听到妹妹一阵一阵的呼救声小花急的都要哭了出来,但是她清醒地意识到这时候哭泣只会更消耗体力,她用力的拖拽小兰的胳膊,直到精疲力尽,那股子力量就像是魔爪,带着小兰一点点沉入了水里。小花怔怔地望着水渐渐漫过小兰的胸口,突然大声跟小兰说道,“小兰,你坚持一下,我去喊大人来帮忙,马上就回来。”
等大人们赶到河边,小兰已经没有了踪影,小花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她吓坏了,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等众人找到了沉进水底的小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小兰的父母抱着小兰的尸体大声痛苦,小花看到父母伤心的样子,就像傻子一样呆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这件事情,给我和小花的童年带来了极大的阴影。从此,我们对有水的地方都产生了恐惧。我和小花妹妹也时时刻刻都活在了内疚里。
我们后来也问过村里的老人,也咨询过研究当地生物的专家,始终没能搞清楚那团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或许,真的只是小花看错了,不过是某一种水生动物而已。余生里,我和小花都背负着深深的内疚感致力于研究那团神秘的杀人黑雾,以获得心灵上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