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马上就要到家了。”小队伍里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少年如此安慰道。
可命运就是这么喜欢跟弱者开玩笑。
当少年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两个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人突然从天而降,挡住他们的去路。
“啊!抓小孩的来了!”小女孩大声尖叫,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往前冲,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其他孩子也乱作一团,顿时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跑。
在两人动手之前,云漫谢随也冲了出去。
他们早在下山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这次一定要捉活的,这样才能从他们嘴里掏出有用的消息。
两个坏人想对孩子们下手,但飞快四处乱窜的孩子让他们始料未及,只能先往离他们近的下手。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就有两个长得十分难看的人冒出来阻止他们。
“我去,一个麻子一个烂脸,看了我的眼睛都不好了!”其中一个坏人吐槽。
“敢打搅你爷爷的好事,真是活腻了!”另一个坏人恶狠狠地放狠话。
不过交手后,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俩丑人的对手。他们也不恋战,转身就跑。
原主的轻功不太行,这个问题云漫和谢随在下山的时候也讨论过。得出的结论就是,一旦坏人要跑,那就得立刻攻击他们的双腿。
云漫分批掷出两颗坚硬的鹅卵石,这样就算不能一击必中,也能有打到的。
而谢随离他们更近,便直接用内力攻击。
两个坏人分别被云漫和谢随攻击到,就像是被弹弓打到的小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轻功是使不了了,但他们的腿还能跑。他们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前跑。云漫和谢随紧跟在后,不停地追。
云漫在后面给两个坏人制造心理压力,喊道:“你们不要再抵抗了,我们的人已经把你们都包围了。
“毒药吃了也没用,我们有特效药,立刻喂下去你们就死不掉。也别想着自杀,只要你们一拿出刀,我们就会有人用弓箭扎穿你们的手。
“停止逃跑,停止反抗,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云漫才喊了两遍就觉得嗓子受不了。
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对着扩音喇叭喊一遍,就可以反复播放无数次,一点也不费嗓子。
云漫追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行,身体的体能快到极限。
这具身体体能是真的不行,等她回到京城后,一定自律训练,早上不睡懒觉,晚上不熬夜,铁定要把身体素质提高上来。
偏偏那两个坏人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还能跑这么快。
云漫看着已经跑在她前面的谢随,咽咽口水道:“我不行了,你先追吧,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谢随猛地往下一坠。几乎是同一秒,她脚下一滑,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黑暗,潮湿,黏腻。
这是她一路跌撞下来的感觉。
等坠落停止,云漫头晕眼花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大洞内。
在她的身边不远处,是刚爬起来的谢随。
谢随一爬起来就想从这个大洞上去,但他尝试了一下,根本无从下手。
墙壁就像云漫一路掉下来感觉到的那样,非常湿滑黏腻,不论是脚踩在上面,还是手抠在上面,都没有任何受力点。
谢随的轻功也无处施展,因为轻功不是飞,也得有借力点。而在这个大洞内,没有任何借力点。
云漫捂着昏沉的脑袋站起身。
她抬头看,看见洞口离她很遥远。不是夸张手法,是真的很遥远。远到洞口像是悬在天上的一轮月,只有那个圆才散发出光亮。
“……我们是不是早就被盯上了?”云漫有点后知后觉地问道。
现在想来,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场局。
否则怎么会在他们追击坏人的途中,不慎掉下这么大一个洞?
这个洞明显不正常。
不会有猎人为了捕猎挖这么深的洞——就算有猎物掉进来爬不上去,但他又怎么能把猎物带上去?
这种洞也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再加上完美压制练武之人的墙壁,很显然,这是有人提前挖好的深洞,为的就是将他们往这里引,让他们自己掉落到里面。
“对不起。”谢随一开口就是道歉,“是我没有看穿他们的阴谋,才会害得你也掉进来。”
云漫不顾昏沉的脑袋凑到他面前,大声道:“谢随你说什么呐!先不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计划,就说我们掉进来,那也不是你拽我进来的啊!
“我在看到你往下掉的同时,我也踩空了。这就是一个意外,不能说我们没看破,只能说那些坏人太狡诈了,谁能想到他们玩这套啊。
“但是谢随你不觉得奇怪吗?昨天看见我们的那两个坏人都死了,其他坏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谁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不论云漫还是谢随都没想到他们会被对方盯上。
他们都以为自己在暗对方在明,按照正常的逻辑,也确实应该如此。
谢随的思绪被云漫的提问带跑,皱眉思考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跟官府可能是一伙的?”
云漫和谢随也就在报官的时候暴露过真面目,如果坏人们知道他们是谁,唯一的可能性就在于此。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云漫也琢磨起来,“这么说的话,今天衙役跟我们说的邪术,该不会是真的吧?”
现在想想,献祭小孩什么的,就算不能真的炼成邪术,也可以是一种邪恶的方法,为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所利用。
就像长生不老术,就算无数人用生命证明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有更多人趋之若鹜,前赴后继。
正在云漫幻想那种邪恶、疯狂画面的时候,谢随眉目沉沉道:“还有一种可能。”
云漫回神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