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阳光正好的天气竟然下起了雨,与往常不同,今天这个雨下地特别大,落在身上还有些生疼。
雨中的人们在接连受灾之后,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对上司,对家里,对生活,有些人还骂起了教堂。
“他们总是喜欢把一切错事放在别人身上。”
“所以说,才应该完结这一切,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他们的心境,未受主的启示。”
“是吗,也是一点,你也确实应该这么想。”
说这话的年轻人比另一位高一个头,摸着那人的头,眼神却看向别处,
手上的动作确实粗暴了些,但那男生全然不在意,脸上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圣诞节那天,有个集会,去吗?”
“拜尔本会在那里,我不是很喜欢她。”
“这样的情感不应该存在的。”
“没有,在成为您的徒弟之前就是这样了。”
“……”
“吃雪糕吗?”
“吃过了。”
“噢,这样啊。”
——
汉特要回去交差,他兴奋地和艾格琳分享拿到工资之后的规划。
“请人吃饭,请自己吃饭,请你们吃饭,去你们那里吃饭……”
“为什么全是吃饭?”艾格琳问道。
“因为房租是必须的,而吃饭是必要的。”汉特嘿嘿一笑。
纽特把手里的药水递给了弗兰克,弗兰克则是叼在嘴上,挥舞着翅膀,飞向高空之中。
见此像是“刮十级大风”的情景,艾格琳忍不住说道:“好威风呐。”
帕尔默则是在她怀里愤然道:“唔,我原身比它还要大,我飞起来能飞到云上面去,我一个吼声能震碎一栋楼呢。”
“是是是,你可是狮鹫,戈德里克的宠物呢。”
帕尔默忽然爪舞足蹈,道:“别提那个人,之前都说过陪我一辈子呢,最后……一个人都不剩了……”
帕尔默说着说着就哭了,一片若有若无地声音里大概听出几个字——骗子一群。
所以说,每次看小说里曾写到人妖之恋是禁忌,不是为了拆散鸳鸯,而是保护妖族的感情啊,人类果真是自私。
永生不是一种罪,错的是你永生了,还去喜欢一个被自然法则(生老病死)所禁锢的人。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不一样,这才出现了成千上万的结果。
哭着哭着,帕尔默就不哭了,抓住跑出来的嗅嗅又进“家门”。
叶卡琳娜带着成功走过去给纽特看。
“怎么样,这张的你是不是很威风,很帅气,到时候给你的女朋友看看,你是这么在危机关头护在人家身前的呀?”
纽特看了一眼,只觉得社恐的老毛病又犯了。
蒂娜走了过来,看了眼,撇了撇嘴说道:“只能说是站位的原因。”
“是吗?你的脸是不是红起来了啊?”
叶卡琳娜忽然靠近蒂娜,蒂娜被吓了一跳,像是生气一样地走开了。
叶卡琳娜在原地止不住地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往艾格琳这边走过来。
“真正有料的是这张,你真的,很厉害的,艾格琳,知道吗,我觉得你以后能成为美国魔法界的榜样,他们一定会说,
瞧,看看她,她可是一个人打破了一个暴走的默默然,
噢,天呐,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艾格琳看着叶卡琳娜一会儿捏着鼻子,一会儿扯着嗓子学着别人的震惊表现,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
“哦豁,这张会很好看啊,别动噢。”
“咔擦”相机的底下划出一张照片,叶卡琳娜甩了甩,仔细看了眼,递给了艾格琳。
艾格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那是张会抬头的,然后露出笑容的照片。
第一次拿到会动的照片真的感觉好稀奇,又忍不住用现代人的思想去想:电视机和手机的发明者是不是跟巫师混过?
“喜欢这张吗?”叶卡琳娜问道。
“嗯。”艾格琳用力地点了点头。
“喜欢就拿着吧,反正胶片是公费。”
叶卡琳娜忽然想起了什么,跟艾格琳说了声“再见”就移形换影离开了。
艾格琳忽然看向空中,雨点很大,但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罩子给罩住了一样,一滴也漏不下来。
她感觉到脚下有东西在蹭自己,于是低头看去,于是就看到一个几乎透明的圆团子,像是个史莱姆一样。
她弯下腰,把手凑了过去,那史莱姆,也就挪了上去。
好像具体没什么感觉,像是一团空气,因为空气也是需要质量,所以又存在一点感觉。
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对上达伦的那双眼睛,达伦先生的眼睛好像和萨拉查一样,也是绿色的。
“你好,达伦先生。”
虽说在西方前面的字是名,敬语应该说姓,可达伦先生的姓至今还不知道呢,他不说,咱也不想问。
“你看得见仔仔吗?”
艾格琳看了眼怀里的史莱姆,说道:“上次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过,对了,上次还以为是个造型别致帽子呢。”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达伦像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难道是史莱姆吗?”艾格琳很认真地说道。
“不是,我还以为你应该猜得到。”
“猜?世界上有那么多种结果,除非我能推演未来,不然怎么可能真的猜到呢?”
“你想知道吗?这是个秘密。”
“噢,怎么又是秘密,我真的很讨厌那玩意,为什么要说出这两个字来勾引人的好奇心啊。”
“进屋?”
艾格琳的脑海中设想了无数关于电视剧里面的套路,然后在摸了一下魔杖之后烟消云散——达伦先生是个哑炮。
“世界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教堂的神,但魔法界也有一种东西,叫诅咒,也看不见摸不着,但和虚无的神相比,它能影响现实。”
“你看得见吗?这个雨下得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