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猪酒吧,光顾这里的都是魔法界的下三滥,他们这些魔法界的罪犯的通缉令都骄傲地在四面墙上挂着。
爵士歌手在舞台上忘我地歌唱着,台下却是各说各的。
他们这些巫师貌似都很关注政治的走向,就像是肖参议员突然暴毙,下注下一任人选是谁?也有的在谈论赚钱的路子和接下来要颁布的法律。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在美国也是一样的。
大多数都是在说是肖老先生的小儿子,毕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掌管着几乎垄断宣传行业的集团,肖老先生对于制造舆论一定是十分熟悉。
艾格琳坐在了一个看似无人的吧台前,纽特和雅各布也跟了过来,他们好像是不约而同想要远离这样的陌生地域。
毕竟,谁家正规场所贴这么多通缉令,还待下这么多罪犯啊?
“这里都没有服务生,那怎么点酒啊?”雅各布问道。
话音刚落,一杯暗黄色的带着一丝泡沫的杯子飞到了雅各布的手里。
一只家养小精灵从吧台后面探出脑袋,开口就是人言。
“你以前没见过家养小精灵?”
雅各布只是张大嘴巴,说不出话,现在倒不至于大喊大叫。
冷静之后,他干咳了一声,然后道:“见过,当然,我叔叔就是家养小精灵。”
此言过后,那个家养小精灵扭头不理他了,纽特憋笑着按着雅各布的肩膀,半天说不出话来。
艾格琳早有准备,已是能淡定自若的坐着了。
“能给我来一杯没有度数的酒吗?”艾格琳满脸诚恳地看着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艾格琳也看出了它的为难,于是问道:“那该怎么点呢。”
“你这是在问卢比的意思吗?”家养小精灵的神情有点受宠若惊。
“是啊,我没来过酒吧,偷偷告诉你,我都没成年哈哈哈。”
艾格琳只想说,既然都来了美国,干嘛不去放荡一回嘞。
不说拿着魔杖到处怼人吧,喝口酒又怎么了?
“酒精是一定存在度数的,不过卢比可以帮你试试最低度数的,请您原谅。”
“那挺好,我没碰过酒,不会喝上天吧?”
“您可以只来一小口的剂量。”
纽特听到艾格琳这样的话语显得略微震惊,道:“这个时候居然会有女孩子没尝试过喝酒。”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最近的一些女权的游行,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是学着男人的模样。”
“这样啊。”
非要说什么的话,那就是,不愧是美国。
“我也只是尝试过几次,那种感觉太晕乎了,还是不要碰才是。”
艾格琳歪头,问道:“你喝了几度的酒?”
“好像是四十度,而且我明明才喝了一小口。”纽特叹了口气,又道:“看起来我不像是真男人。”
“不,你是,真男人都不一定敢喝四十多度的烈酒。”艾格琳在线给纽特点赞。
……
“小姐,您的酒。”卢比看样子真的很高兴,他似乎很久没有尝试创新了。
“谢谢。”
艾格琳刚接过空中飞来的杯子,纽特就在一边一直盯着看。
“怎么了?”艾格琳问道。
“好奇是什么味道。”纽特回答道。
“自己再要一杯就可以了啊。”
“算了,对酒有阴影。”
艾格琳见状也就不劝了——世间好物千千万,不是非要绑死这一个玩意。
说是一口就真是一口,仿佛还没在舌尖停留,就已经下肚。
“嗯……”艾格琳仔细回味,看着纽特一脸好奇的模样,缓缓来上一句:“酒的味道。”
纽特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哈哈哈。”
蒂娜因为之前在傲罗办公室工作的时候和纳尔拉克有过交集,所以找上了他,认为他能帮纽特找到隐形兽的脚印。
这位妖精的做派可不小,一根大雪茄正叼在嘴上,坐在老板椅子上,双腿一翘,那姿势真是嚣张无比。
老板就该有老板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
纽特在得知蒂娜她们已经见到了那位妖精,于是带着两人寻了过去。
“我的时间很宝贵,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纳尔拉克抽了一口雪茄。
艾格琳从门外就听见了这样的嚣张话,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能跟两个马爸爸比吗?”
这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纳尔拉克知道了。
“是谁?”
既然被发现了,艾格琳也就不装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艾格琳!”艾格琳双手叉腰,实则心里慌的一批。
真要说真名,他也听不懂啊,是吧?
纳尔拉克低着头,抬着眼睛瞅着艾格琳,忽然发现了什么,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不会这么巧吧?”
现场忽然一阵寂静,仿佛有只乌鸦在低空飞行。
“你们不就是想找到那个脚印嘛,我知道。”
纽特一听,内心很是欣喜,但随即想到纳尔拉克是个商人,于是准备往“百宝箱”里面掏东西。
“不必了,某种隐形的东西在第五大道造成严重破坏,或许你们应该去梅西百货大楼看看,那里应该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说罢,纳尔拉克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认真的吗?”蒂娜问道。
“当然,我都说出来,还不快走。”
“哦。”蒂娜刚想说的话硬生生塞回去了。
“艾格琳,你是哪家的小姐?”纽特心直口快道。
“额,其实……”
其实我穿越到现在还没个姓,你信吗?
“不想说没关系,我们又不在乎,是吧,蒂娜。”
蒂娜忽然被点名,只得茫然地点了点头。
——
莫迪斯蒂被催着去发传单,带起桌上的一打纸就离开了教堂。
“别给我扔了,我看得见。”
女人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也可能是在给所有人提个醒。
莫迪斯蒂哼着那首杀死女巫的歌曲就走到了街上,全然不知,格雷登斯一边洗着盘子,一边注视着最后一批离开的孤儿们。
她将传单撒到了天上,看着满天飞扬的纸片,她连歌声都高了一调。
莫迪斯蒂是第一个回来的孩子,而且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
她看着那个同为妈妈的女人正刻板地整理传单放进一个小袋子里。
玛丽也刚好在自己的卧室里忙碌着什么。
莫迪斯蒂在椅子上晃着小腿,很开心地看着书里的故事。
但耳边却传来阵阵脚步声,是从楼上传来的,这让她根本没法安静下来。
楼上是莫迪斯蒂的房间,一个很寒酸的房间。
格雷登斯爬进了床下,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箱子,出来的时候,他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被缝起来的娃娃,两只手被绑在十字架上面。
格雷登斯不再看那个诡异的东西,打开了箱子,从中看见了一个玩具魔杖。
他不禁摸了摸胸前的项链,是死亡圣器的标志,这是那个男人给他的,想要逃离这里,就要帮那个男人找到藏在他自己身边的巫师。
——他说过,他要找的人就在格雷登斯的身边,而且不满十岁。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
莫迪斯蒂放下书本,从椅子上走了下来,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楼上看起来很吵,但玛丽没上去,因为她要忙着给新闻编辑部整合资料,她可真是太心奋了。